幽夢轉眼就被嚇懵,不滿地呵斥他:“你做什麼!”
他冷眸絞着她,理直氣壯:“我倒要問問你在做什麼?”
幽夢撇嘴:“我不過就是喝喝茶,賞賞月,得罪你了?”
“沒錯。”毫不猶豫地承認,他怎麼能夠容忍她如此地忽視他?
“你進來二話不說就壞了我的興致。”幽夢望着地上那一片狼藉,氣咻咻地瞪他,“你不好過,就不讓別人好過,你講不講道理啊?”
他幽魅地冷笑一縷:“我從來不喜歡和別人講道理,要我講道理的人只有兩種下場,第一種,他們死了,第二種……”
他邊說邊探身朝她靠來,突然有意收聲。
幽夢與他同步地往後移,眼底浮現不安:“你……你要做什麼?”
他重重鉗住她的雙肩,眼神分外嚇人,像黑夜中兇狠的狼王。
“幹什麼你!”幽夢慌亂掙扎,“鬆手!”
他牢牢將她摁在了牀背上,雙臂在他掌下無法動彈,他俯身在上,宣告着力量和威勢。
“你看你多驕傲啊?”他凝視着女子驚慌不已的杏眸,邪氣泛在脣角,“你不是挑釁我麼?”
她眼神退去凌厲,漸漸變得柔弱:“淵,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冷靜?”
他冷笑着垂眸,欣賞着她穿上心衣那無與倫比的風情,眼底的慾念愈燒愈旺。
“從你欲擒故縱留下來,還穿成這樣來誘惑我,你就該有覺悟我會對你做什麼!”
…………
“你……你別這麼粗暴!弄疼我了……”
“疼纔好,不好好收拾你,你不知道長記性。”
…………
月入中天,淡淡的桂花香被清風吹進來,彼此的呼吸漸漸平復。
他沉默起身,將衣袍隨意披在肩上,坐在牀沿莫名失神。
幽夢轉目,詫異地望他背影,感覺到他好重的心思,方纔肆意強幸,事後連句安慰都沒有。
都這麼發泄過了,還是沒讓他降下火來?
她這樣一想,沒來由地感到委屈,強忍渾身痠痛,緩緩撐坐起來,將輕薄的寢衣捂在前身,像只乖順的貓朝他黏過去。
他像冰雕似地坐着,後背忽然被一團火熱包裹住,他一時不適應地微凜,故作冷淡:“你不睡覺鬧什麼?”
她貼在他背上,歪過頭,慵懶地靠上他肩頭:“我也想睡啊,可是睡不着。”
他無動於衷,不回頭看肩上的那隻小奶貓:“爲何睡不着?”
“明知故問。”她擡起頭,眼神無比哀怨,“還能爲什麼?疼的唄。”
說着,她還衝他冰雪側顏嘟嘴做了個鬼臉,被他餘光看到了。
他幽幽側了眸,彼此臉近在咫尺,他的嘴脣近乎沾上她的鼻尖。
幽夢見他看自己了,趕緊抓住機會賣慘,傷感地垂低眼睫,“誰叫你剛纔發瘋,哄都哄不住……”她幽怨的小眼神斜他一眼,“你是高興了,弄得人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