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黑的人站在陽臺前,聽着電話裏的聲音。

    “林越回到國內後,韓先生的助理凱莉接的她。”

    “凱莉把林越接到酒店,晚上,韓在行和林越吃了一頓飯。”

    “隔天,林越去了在戀,任職在戀的首席設計師。”

    “林越離職ak,任職在戀這件事,媒體還不知道,但這件事想必過不了多久媒體就會知道。”

    “這件事一旦爆出來,ak股價應該會下跌至少五個個百分點,我們在米蘭的子公司也會受到影響。”

    晚風輕輕的吹,城市的高樓被風迎上,帶來絲絲涼爽。

    夏日夜晚的風是溫柔的,它能撫平白日裏的一切燥熱,心煩。

    湛廉時迎着這股風,眼眸凝望遠方,眼裏是遠方的黑暗,無邊無際的夜色。

    “不用管。”

    “好的。”

    付乘頓了頓,繼續說:“湛總,湛院長今天來電話,問你什麼時候聯繫她。”

    湛院長,湛文舒。

    湛廉時說會聯繫湛文舒,但並沒有。

    到現在,他還沒給湛文舒打電話。

    付乘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

    他是彙報工作的,其餘的,一概不多言。

    手機裏的聲音安靜了,本便處在高處的樓層,這一刻也無比靜寂。

    城市裏的喧囂,與這裏的靜寂無關。

    “嗯。”

    電話掛斷。

    湛廉時看着遠方的眸子微動,他眼中的夜色也跟着動。

    只是,這夜色如何動,裏面的沉靜依舊在。

    國內。

    湛文舒開完會,從會議室裏出來,現在是十二點多,正是喫午餐的時候。

    醫生們從會議室出來後便回了辦公室,去喫飯,有的在醫院喫飯,有的離開醫院,去外面喫。

    中午休息兩個小時,時間很寬裕。

    湛文舒回到院長辦公室,摘下眼鏡,坐到椅子裏。

    她把文件放下,手揉眉心。

    醫院事情多,再加上她心裏有事,這段時間人感覺很疲憊。

    忽的,湛文舒想到什麼,揉眉心的手停頓。

    那閉着的眼睛也睜開。

    她看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拿過來。

    屏幕上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信息。

    付乘沒給她打電話,廉時也沒有。

    湛文舒更頭疼了。

    上一次那通電話後,付乘回了她電話,說廉時會聯繫她。

    她很高興,一直等着。

    哪裏想,她等了幾天,也沒有等來廉時的電話,她都懷疑付乘騙了她。

    今天她又給付乘打,讓付乘問廉時什麼時候聯繫她。

    她雖然懷疑付乘沒有給廉時打電話,但湛文舒還是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希望廉時能給她回電話。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

    湛文舒一定要和湛廉時聯繫上。

    但現在距離她給付乘打電話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付乘也沒有回覆。

    湛文舒覺得,她怕是又要等了。

    湛文舒放下手機,閉眼,再次揉眉心。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湛文舒,“進來。”

    辦公室門打開,助理走進來,“院長,要給您訂午餐嗎?”

    “訂吧。”

    “好的。”

    助理出去,把辦公室門關上。

    湛文舒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會。

    不過,湛文舒無法休息,她閉上眼睛就想到了一件事。

    湛文舒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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