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不能騙他,但又不能不經鄭永明的允許,就把他和曲韻談戀愛的事情說出去。
便說道:“他有點私事,找我幫忙。”
顧司慕睜開眼,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薄脣輕啓:“沒想到,不傻的你,還可以幫別人。”
小果抿脣淺笑:“一個小忙而己。”
顧司慕似乎並不在意,又閉上了眼,繼續休息。
前排坐着的江帆此時轉過來,看着她:“找你幫什麼忙啊?”
小果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讓我去求何珈姐姐,幫他聯繫一下曲韻。”
“曲韻是誰?爲何要去求何珈?”江帆問道。
“曲韻是孤兒院的孤兒,而何家一直支助着這家孤兒院,現在何家的掌權人不是何珈嗎?何珈就經常去孤兒院,和那裏的人都很親近,年紀小的,都親切地管她叫媽媽。”
說到這裏,小果不由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誇道:“何珈姐姐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
“原來這樣。”江帆也知道何家是大慈善家,一家人都喜歡做善事,而且他們不只支助一家孤兒院。
“眼鏡男要找曲韻,他不知道自己去找何珈,爲何要找上你?”
“他說,他幾次去,都沒能見到何珈。而且他有祕密不能說,所以不太方便。只能讓我去求一下何珈幫忙。”
一聽有祕密,江帆倒是感興趣,但並沒有再問下去。
“那何珈答應幫忙了嗎?”江帆問道。
“答應了,她說過幾天就讓曲韻打電話給我。”小果說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依然閉眸養神中,好像對於他們的談話,並不感興趣一般。
車子在農場大門外停下,裏面有觀光車,但顧司慕並沒有坐,而是步行着往裏面走去。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也喜歡這處草原了。
落日的餘暉撒下來,罩在前面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金光,整個人都顯得那般的高不可攀。
小果跟在他的身後,手牽着他被夕陽拉長的影子上的手。
心裏暗笑,這樣也能想象一下,是真的拉着他的手在這茫茫的一片大草原上,散着步。
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顧丹丹,猛地撲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嚇了她一大跳。
“果果,你在幹嘛呢?”顧丹丹在後面跟了一會兒,可是看得很清楚,她在故意跟着他影子的步伐,還在故意對着他影子的手,手拉手。
小果有一種被看穿的窘迫感,尷尬的笑道:“我在走路啊!”
前面的男人轉過身來,看着被顧丹丹勾肩搭背的白小果,微微蹙眉。
似乎不太喜歡她們兩個這麼親近。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掃了一眼,便轉過身去。
顧丹丹摟住果果的腰身,耍賴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管,我也要和你手拉手。”
小果拿她沒辦法,苦笑着拉起她的手:“這樣可以了吧!”
顧丹丹很滿意:“可以是可以,但你叫大侄子過來,沒叫我,我心裏不舒服。你晚上要單獨給我做幾道菜,不能和大侄子的一樣。”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白小果笑着勾了勾顧丹丹的鼻子。
江帆在一旁,也立刻湊了過來,小聲道:“可有我的份?”
“當然有!”
在餐廳門口的白父正打着電話,遠遠的看到了顧司慕,連忙掛了電話,迎出來。
他知道昨晚顧司慕也過來了,做爲小果的父親,白父覺得女兒和顧司
慕的婚事,可能還有戲。
“司慕,今天天氣好,馬場那邊有賽馬,你要去看看嗎?”白父笑着說道。
“賽馬嗎?”顧丹丹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拉着白小果就要去看。
顧司慕不感興趣,但看着顧丹丹已經拉着白小果朝馬場瘋跑過去,他便也邁步朝那邊走去。
白父趕緊地跟着,順便和顧司慕找些話題聊。
顧丹丹很喜歡騎馬,可奈何她怎麼學都學不會,每次都會被摔下馬,但她是越摔越勇,非要把馬兒征服。
現在得知果果會獸語,她拉着果果到一旁,小聲地說道:“一會兒,你對我經常騎的那匹馬說說,讓它好好配合我,讓我在馬場上也威風下。”
馬賽雖然是農場舉辦的,但參賽的都是農場的客人,他們相互間賭大賭小,都由客人自己決定。
一般都是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相互比賽。
顧丹丹在農場這麼多年,學騎馬也學了好幾年,認識不少的馬友。
她知道,好多馬友私下裏面討論自己學了幾年,一直學不會騎馬。
所以,這次,她想要趁着比賽,讓大家知道她騎馬也很厲害的。
小果笑着搖頭:“我是可以和它們交流,可是騎馬的過程中,它們把你翻下馬,這都是出自它們應急時的本能反應。”
“我又沒有欺負它們。”顧丹丹委屈地撇起嘴。
江帆過來,插刀道:“你騎馬那得瑟勁,不是欺負是什麼,一激動,就扯着繮繩大吼大叫的,難道馬兒不痛的嗎?”
“我哪有!”顧丹丹不承認。
她是不太會掌握騎馬的技巧,別人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她在馬背上稍微激動一下,就準會被馬兒翻下去。
“丹丹,你真的要上場去比賽?”小果不想讓丹丹失望。
顧丹丹點點頭:“想啊!”
“那你一會兒一定要控制你的情緒,不要一激動,就拼命地扯動僵繩。我會跟馬兒提前溝通,讓它多遷就一下你的騎馬技術。”小果摸了摸顧丹丹的頭,說道。
“好,我這次絕不激動。”顧丹丹信誓旦旦。
江帆在一旁笑道:“你這次不被翻下馬,我給你一萬塊。”
“好,你說的。”顧丹丹負氣地拉着小果去找她平時騎的那匹馬。
顧司慕在賽場看了一會兒,因爲人長得太過英俊,全身尊貴之氣渾然天成,站在那裏,吸引了太多的眸光,他有些不喜。
再加上賽場上吶喊聲太大,他更不喜。
轉身,便要離開。
白父見狀,又連忙跟上:“司慕,我最近新到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到一位身穿白裙,如同仙女一般,出現的女人。
小果看着顧司慕離開,本來也正要過來的,可是她也看到了何珈。
何珈踩着一地細碎的落日餘暉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那絕麗的臉蛋,和顧司慕站在一起,頓時引走了賽馬場上所有的人目光。
小果走過去的腳步猛地頓住,慢慢地往後退,她不能過去。
江帆見狀,也走了過去,卻沒注意到退縮的白小果。
顧丹丹也去了賽馬場報名,沒有注意到小果的異樣。
小果退到無處可退,身後就是一堵牆時,才立在那裏,看着顧司慕和何珈,還有江帆他們三人一起離開。
看着他們三個迎着夕陽越走越遠,直至落在草原上的影子都再也看不到,她才收回視線。
白父也意識到危機,走過來,問女兒:“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