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看向小果,說道:“我懷疑她早知道我今晚會過去,那點在地上的紅燭,還有那些蛇,都是她早就有準備。如果剛好你的血不可以解蛇毒,那我可能就死了。”
小果搖頭:“她不可能知道你會去,說不定,她是設計害我的。她既然用曲韻引我留在這裏,就是想對付我,想讓蛇把我咬死。”
“不太可能,如果一開始她引你進來,是不知道你和顧司慕的關係。現在已經知道了,她不會那麼傻,給她自己和她兒子帶來這麼多的風險。”慕澤眼眸微眯,其實他可以很肯定,沈如今天晚上所佈下的一切,是爲了殺了自己。
“可是,她又怎麼可能知道你會替我去找曲韻?”小果還是覺得沈如是爲了對付自己。
“小果,其實……”慕澤想說出自己的身份,衣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母親打來的。
掛斷了電話,快速地回了一條信息過去:“媽,我有事在忙。”
小果看到他發的信息,問道:“你媽媽?”
慕澤微笑着點頭:“是的!”
“這麼晚了,估計她有事找你。”小果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因爲他要幫自己找曲韻,他現在肯定已經回家了。
“對了,你一直在查你的家人,那你爸媽都知道你在這裏嗎?”小果問他。
“知道。”慕澤擡起頭來,看着她,說道:“我爸拋棄了我和我媽。”
“啊?”小果微訝,看着他的眼神帶着幾分心疼。
他被家人追殺,還被親生父親拋棄,這些年,他和他媽媽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先休息吧,再等一個小時,大家都睡得沉的時候,你再想辦法回你的房間。”小果說道。
“好!”慕澤自然是想在這裏多留一會兒。
這間房裏面有一組卡通的沙發,慕澤走過去,躺在沙發上。
“你會不會冷?”小果說着,把自己的羽絨服外套拿過去,蓋在他的身上。
隨着羽絨服的落下,慕澤的鼻息間,全是她的味道。
他勾了勾脣,眉眼裏面盡是溫柔而滿足的笑意。
小果回到牀上,卻看到豆豆跑去沙發上,窩在慕澤的懷裏面,笑道:“看來豆豆很喜歡你。”
慕澤也笑了笑:“我向來就招動物喜歡,你看南南和北北也很喜歡我。不過,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一直只能在直播上看。”
“等哪天有空了,你回農場去看看它們吧?如果實在不方便,我把它們帶出來。”小果很感激慕澤在農場,替她照顧了兩年南南和北北。
“好啊!”慕澤知道,南南和北北就像她的孩子一樣,她很喜歡。
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他也會變得很喜歡。
“我關燈了。”小果說着,關了房間的燈,把牀頭的燈也關了。
房間裏,一下子黑暗下來。
過了一會兒,適應了黑暗的兩人,能漸漸地通過外面淺淺的月光,看清屋內大致的擺設。
慕
澤擡手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蛇咬過的地方,現在已經包紮好。
“你剛剛被蛇咬過的地方,牙印明顯很大,而且傷口處已經出現了紅腫,血呈黑紅色,這是劇毒蛇所咬所致的症狀。”
說到這裏,小果側了側身,面向沙發這邊的方向。
“我的血,真的有解蛇毒的功能。”
“上次,丹丹被毒性極強的銀環蛇所咬,當時在山上,我們根本來不及去醫院救治,我給她吸血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就崩出了這個念頭,好像已知的記憶裏,是知道自己的血是可以解蛇毒的。然後,就給她吸了我的血。後來,送到醫院的時候,她體內已經沒有任何的毒素,醫生還懷疑我們是不是看錯了,根本不是被銀環蛇所咬傷的。”
說到這裏,小果猛地坐了起來,在一片暗色中,緊張地盯着慕澤:“我差點忘了,你也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我的血現在失效,不能解蛇毒了呢?”
慕澤看着她如此擔心自己,脣角微微上揚。
“都過去至少半個小時了,你看我像有事嗎?既然你的血可以解銀環蛇那麼劇的蛇毒,那一定可以解我的蛇毒。”慕澤手枕着頭,在夜色的遮掩下,可以一直盯着她看。
“可是萬一失效了呢?而且蛇毒的發作,有時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都有可能的。”小果說着,掀開被子下牀:“你現在趕緊去醫院。”
“不用了。”慕澤無比淡定:“放心吧,我相信你。”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讓你吸我的血,完全是出自腦子裏面突然蹦出的念頭。”小果拉着他的手臂,讓他起來:“現在你給這家少爺打電話,請個假,就說你家裏有急事,必須趕回去,看看能不能開他的車離開。這樣就可以明正言順地離開了。”
“這……”慕澤見她這麼堅持,倒有些爲難了。
“快點啊!”小果催促着,又覺得這樣不行:“算了,還是我開車送你去,萬一你半途蛇毒發作,就不妙了。”
一聽她也要送自己去醫院,慕澤心動了。
“不用給少爺打電話,他的車鑰匙就在我這裏。我們現在走吧!”
“可是不說一聲,他明天知道了,會不會說你?”小果替他擔心道。
“不會的,放心吧!這家少爺人很好!”說着,慕澤也順着她的拉扯,坐了起來。
把羽絨服給她披上:“那我們走吧!”
因爲要照顧豆豆,小果抱着它一起離開。
從車庫開車出來,太晚了,大門內已經沒有保鏢守着,但是大門緊閉。
慕澤按了一下手中的搖控鑰匙,大門便從兩邊打開來。
車前燈大亮着,等大門一開,她便開着車出去了。
慕澤靠坐在副駕駛抱着豆豆,等車子一開出來,他便重新按了下搖控鑰匙,身後的大門便又徐徐的關上了。
“小果,你失憶忘掉的都是些關鍵的事。比如你會開車,比如你的血爲什麼可以解蛇毒。”慕澤偏頭,看向她。
車內沒有開燈,只有車上儀表器上的微弱光芒,但足以看清她線條漂亮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