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爺子突然笑道“我們郭府的柴房確實有個地下室,而地下室裏的東西,是我們用來引火用的硝石”
“可那數量也太多了。”
多嗎
他們一點兒也不覺得多,十里坡的山峯被人買了,他們只能偷偷挖些硝石運回來,那麼點兒能做多少火藥
“硝石藏那麼多硝石一定有陰謀,說不定他們想用這些硝石做什麼壞事請問大人,誰家用那麼多硝石點火就不怕一不小心將硝石點燃把廚房燒了嗎本公主認爲這些硝石應該部沒收。”
沒收
郭老爺子氣的臉色鐵青,憤憤道“仁義公主,莫要仗着與鳳三娘關係好,就如此爲所欲爲。我們郭府存些硝石怎麼了這東西難不成還能危害到人不成”
郭老爺子這是仗着花琉璃不知道硝石能製作黑火藥,纔敢大言不慚的說這話。
“如果單獨使用硝石自然不會威脅到人,可如果硝石加了別的東西,那可就”
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郭老爺子,直到將他看的身血液仿若凝固一般,才收回目光。
“老,老夫不知道在說什麼。”
見他裝傻,花琉璃挑眉聳肩,不以爲意道“本公主說它是違禁品,那就是違禁品”
對講理之人,郭老爺子有的法子對付,可像花琉璃這種不講理又不按牌理出牌的滾刀肉,他是沒招的
“即便是公主也不能隨便從百姓家裏沒收東西”
見郭老爺子還在挽留那些硝石,花琉璃站起身,漫不經心的走到郭老爺子跟前,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郭老爺子,看來很在意那些硝石,這樣吧,本公主出錢買,以後硝石這種東西可不要再存了。萬一哪天一不小心後院失火,到時候損失的不還是們郭府”
花琉璃一副我是爲了們郭府好的口吻,氣的郭老爺子兩眼一翻差點兒過去。
他弄這些硝石容易嗎
每天扣扣索索的運來一點兒
好不容易攢了這麼些,結果便宜了花琉璃這賤丫頭
“這些硝石
左右不值什麼錢,公主想要,就帶回去吧”
郭老爺子說的是帶回去。
那意思就不一樣了。
花琉璃擺擺手道“郭老爺子可能誤會什麼了,這硝石不是我要的,而是被官府沒收的,本公主是不忍心們郭家因此賠錢才願意自掏腰包補償們一二”
花琉璃的話找不到一點兒錯處,郭老爺子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這的大理寺的人將硝石帶走。
大理寺的人是走了,可花琉璃卻還沒走
“仁義公主,爲何還不走”
“我對們污衊鳳三孃的事挺感興趣,決定爲她做主,若她真的跟這個姓印的有什麼過分舉動,本公主不會幫着她。可若是們污衊,那本公主可是要一管到底的。”
說白了,她就是爲風三娘出頭來了。
郭老爺子惱恨的看了郭巴樹一眼,對着花琉璃抱拳道“仁義公主,這是我們郭府的家事,仁義公主身爲外人,那就不要過分詢問了。”
這是不想讓花琉璃插手。
她這人向來知恩圖報,護犢子
當初要不是鳳三娘,他們家的生活條件也不會改善那麼快。關鍵月傾城很喜歡鳳三娘,就憑藉這一點兒,她都要將鳳姨頭上偷人的帽子摘除。
“姓印的,本公主問,與鳳三娘可認識”
“草民自然認識。”
這個姓印的男子是瞧出來了,花琉璃這是擺明了給鳳三娘做主,自然是問什麼自己就回答什麼了。
“郭巴樹說與鳳三娘之間有姦情,有什麼要說的”
“草民印翻天,與三娘自小認識,父母確實與我們訂了親,但”
說到這兒,恨恨的看了郭巴樹一眼道“但三娘心悅郭巴樹,而草民也有心儀女子,故而兩家商議讓我們二人結爲乾親我爲兄,她爲妹”
花琉璃靠在椅子上,靜靜聽着印翻天的闡述。
印翻天與鳳三娘結爲乾親之後,沒多久便各自嫁娶了
只是好景不長,印翻天的妻子劉氏,成親兩年,生子的時候,難產而死。
而郭巴樹也被一場大火燒成了殘廢。
郭巴樹也因爲那場大火與家住之位無緣
鳳三娘深知郭巴樹在帝都繼續呆下去只會越來越頹廢,纔想着去郭家祖鄉,不曾想,他們在去祖鄉的路上,被土匪追殺,若不是有幾個高手從天而降救了他們,怕是
而派高手保護他們的人,不是郭老爺子,而是印翻天。
聽到這裏,花琉璃算是明白了。
感情印翻天的好心被郭巴樹當成驢肝肺,不光不知感恩,還覺人家跟鳳三娘有一腿兒。
“若是鳳姨跟印翻天真有什麼曖昧情愫,那還能有郭巴樹的事兒”
說完伸了個懶腰,淡淡道“看來是郭巴樹誤會了他們二人。”
“誤會若真是誤會,那些信是怎麼回事那字體跟印翻天的一模一樣”
花琉璃聽了,像是聽到天大笑話似的。
指着印翻天的道“印翻天,的手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印翻天看了自己的雙手一眼,道“沒想到仁義公主眼睛如此敏銳,草民的手在妻子去世後,就自行廢了”
“哦”
花琉璃一臉好奇的看着印翻天。顯然對他說的自行廢手充滿好奇。
“草民的妻子,很喜歡草民寫的字,可自從妻子死後,草民便不想繼續作畫書寫。於是就廢了雙手,如今雙手雖可使用,但已經不能在握筆了”
花琉璃想到十九世紀末的畫家梵高,曾經割下自己的耳垂送到自己經常光顧的妓女哪兒。
“公主,我現在連握筆都喫力,如何給三娘寫信那些信根本就是假的。”
聽印翻天如此說,郭巴樹的目光看向他的手腕,兩個手腕上分別有一條疤痕。
難道是惠子騙自己的
花琉璃淡淡笑道“印翻天都沒辦法寫字,又如何給鳳姨寫信而且還是用他自己的字跡,那陷害他們的人,還真是沒腦子,在模仿字跡的時候都不問清楚實際情況。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