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跑着往回返,然而在經過湖塘時,無意聽見被層層花枝遮擋的另一頭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徐寧本沒理會那頭傳來的聲音,可她於經過時卻聽見什麼定要殺了陳王,又什麼陳王的弟弟也會來、再什麼最好能把兩人都殺了嫁禍給陸府之類的言辭。

    徐寧緩步隱身暗處,靜聽那邊二人對話,越聽越心驚。

    她隱在暗處一直到、那邊兩人從層層花枝後邊走出來,徐寧這纔看明白,這二人做府上男僕打扮。

    徐寧攆上他們,跟隨二人往前,兩人七繞八繞,行至廚房,到了此處他們分了頭。

    一人繞開廚房往別處去,另一人則進到廚房裏打開其中一罈酒,往那罈子酒裏下藥。

    這罈子酒很打眼,裝酒的罈子明顯的與其它酒罈子不同。

    今日府上人多,廚房裏忙活的人也不少,因人來人往比較雜,誰也沒注意那人給那罈子酒做了手腳。

    旁的人沒注意,徐寧躲在暗處卻將那人動作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人下完藥再沒幹別的,他從廚房出來,前後看了眼,便往別處而去。

    這人踏出廚房門沒留意立在一旁的小女娃,本來今天這麼忙,他只當這個小奴婢是廚房裏的幫工,是以才讓徐寧將他的長相看了個一清二楚。

    望着左邊臉上有一塊不太起眼印記的人離開,徐寧想了想,朝廚房踏入。

    她去到一排酒罈子跟前,上手就要動這壇酒,恰時廚房裏的廚娘過來說,這壇酒是給宮裏來的貴人準備的,她要是給前面取酒,取別的,這一罈不要動。

    徐寧點頭應承下,那廚娘便又忙去了。

    那陣,徐寧清楚的聽見那二人對話,他們要害陳王、還有陳王殿下的弟弟,害了人,還要把罪責嫁禍到陸府頭上,好毒的計策,若真讓他們得逞,連累府上無辜不說,還連累自己和蓮兒姐姐。

    徐寧乘旁人沒留意,將那罈子酒搬出來、倒進廚房外邊的溝槽裏,隨即返回去又給這空了的罈子裏頭添滿其它酒,做完這些,她出來廚房趕回前院花園。

    返回花園,花嬌問她“你怎去了這麼久”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或許喫壞了肚子吧,瀉的我這陣腿軟。”

    月嫿道“你不舒服,要不先回去,我下來給小姐說一聲。”

    “兩位姐姐無需擔心我,呆會偷閒踅摸點喫的來,喫飽了我的腿就有力氣了。”

    花嬌、月嫿“撲哧”笑,二人一個心思,這妮子是個饞貓呢。

    徐寧老實的隨花嬌、月嫿侯在涼亭外,涼亭裏時不時的傳來歡聲笑語。

    徐寧瞅了那邊幾眼,便一直注意着大門那頭。

    太陽漸漸升上空,總算聽得通傳聲,“陳王殿下到、四皇子到、國舅爺到”

    花園裏的衆人全部行迎接,被簇擁而來的三人全都是華服加身。

    徐寧聽說了徐子謙乃當今皇上唯一被封王的兒子,皇室男丁裏面,目前唯有陳王身份最高,所以往來的一行人,徐子謙是走在最前邊的。

    徐寧沒有多徐子謙,她視線落在行在三人後頭的溫良身上,第一次見溫良時,他作平民打扮,今日再見,徐寧對溫良投去讚賞目光。

    這傢伙換了衣服這麼看的話,確多出了幾分硬朗的帥氣。

    徐子謙免了衆人禮,隨着引路小廝去拜見老夫人,溫良本要跟着過去,徐寧卻出來擋在他眼前。

    去路被阻溫良停下,看眼遠去的主子與國舅,還有四皇子,溫良笑眯眯的對上徐寧,“呦,是你呀,你可是來感謝我的”

    “感謝你”徐寧稍有怔仲,明白過溫良說的什麼意思,徐寧撇撇嘴道“是,我是來感謝你的,爲了表達我對你的感謝,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

    這事按照正常思維告訴陸遠纔對,但徐寧琢磨了又琢磨,她決定把這事直接告訴徐子謙,所以她才攔住了溫良。

    徐寧前後左右看了眼,確定沒有誰離的她和溫良過於近,便壓低聲音把之前在廚房裏看見的、給溫良說了遍。

    本來一臉笑眯眯的溫良神色變凝重“你當真看見有人往、給殿下準備的酒裏下藥”

    “我豈止看見了,我已經將那專門給殿下準備的酒換掉,我現在來告訴你此事,就是需要你幫忙,當然,這忙可不全是爲我自己幫,若能揪出誰要害殿下,你不也立了大功一件。”

    溫良再次問道“你確定將被下了藥的酒換掉”

    “我確定以及肯定,我也親眼看着做了手腳的那人離開廚房,他既離去,想必不會再到廚房給別的東西里頭下料,至於後面的,現在全要看你了。”

    溫良點點頭“好,我曉得該怎麼做。”

    “寧兒。”陸蓮兒看徐寧在這邊和一人說話,她過來瞧這人是溫良,笑着給溫良打了聲招呼,又對上徐寧“我們也過去吧,再過不多會壽宴就要開始了。”

    徐寧跟着陸蓮兒往正廳,今日府上人多,來的都是客,而且這些客人還都不是能小覷的,徐寧隨在陸蓮兒身後一直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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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廳和正廳門前的院子裏擺滿桌子,打扮華貴的老夫人被奴婢扶着,笑眯眯的迎接一幫前來祝壽的客人。

    陸蓮兒入正廳,徐寧則與月嫿、花嬌立在正廳外頭。

    溫良去到廳裏,對着主子耳畔嘀咕,徐子謙帶笑的臉生變化,徐寧所立雖在廳子外,但透過廳門,她看清楚徐子謙的表情生異。

    徐子謙轉頭又給身邊四皇子和國舅說什麼,這二人表情同樣顯現喫驚。

    陪在他們身邊的陸遠自注意到三位貴人神色,連忙問出了什麼事。

    四皇子差點脫口而出,被徐子謙攔住,徐子謙緩和神色道“沒什麼,不過一點點小事,別被這點小事壞了大家爲老夫人祝壽的好心情。”

    徐子謙言畢,又給溫良小聲安頓,隨即溫良轉身而出,他行至徐寧這裏說道,“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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