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朝姐姐的方向殺去,於風提劍上前與他對招,阻攔他的前進。二人對陣如同死敵相見,所出皆是致命狠招。樊禁盟的人已倒下一片,因爲於常的絲纏他並沒有往練傲寒所處的位置靠近幾步,現在他帶不走小羽,路書和唐瑤也已走遠,他醒過神,他不能賠在這鏖戰之中,他還要帶小羽走,給他報仇!“呀--”越懷瑾擋開於風劈來的劍,縱輕功自房頂離去。“給我追!”宗乘齊給爲首的親信使了個眼色,那親信便帶人追去。他雖蒙了面,但看他的衣着,身影,練傲寒一眼便知那是誰,自他出現,練傲寒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眉宇間閃過幾絲隱憂,她從未見過如此怒恨,如此兇狠的他。他,看見了。“也好。”練傲寒看着天際淡淡地道。
由於都是樊禁盟的人在前拼殺,忘川樓的侍衛只管保護主上,倒沒有一個負傷的。樊禁盟的人開始清理現場,於風抖了抖衣袖,擦去混戰時被噴濺上的血跡。宗乘齊走向庭院中,“本是要給樓主接風,誰知殺出一個刺客擾了興致,樓主莫怪。”“按說你我已算是一家,宗盟主又何出此言呢”練傲寒道。鄒仁伸手探在探趙羽鼻下,已沒了呼吸,又摸了他的頸脈,“盟主,死了。”練傲寒往趙羽身上踢了兩腳,輕蔑德道:“這麼就死了,沒用,沒勁。”“既然死了,就拖下去埋了。”“誒,不行。”練傲寒暗理着髮梢,彷彿在說一個玩笑般,“埋了太可惜了,不如把他分屍了,再一塊一塊地送到明允,算是我幽冥客的一份禮,相信明允山上的幾位前輩肯定喜歡,也好叫人知道這就是挑釁我忘川的下場。”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幽冥客簡直是魔女中的魔女,這幾句話聽得宗乘齊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她這麼一做等同於宣告江湖忘川樓與明允的敵對關係,正好如他所願,“那就交由樓主處置。”忘川樓的人將趙羽的屍首拖走。
“練樓主初到平隴,本座招待不周,不如樓主就在盟內住上幾日,看看這平隴的風土人情。”宗乘齊想將她留下。“本尊聽說平隴挺好玩的,此次來本就想留下小住兩日,所以來之前就讓人備好了住處,就不叨擾盟主了。”“也罷,本座便派些人過去伺候樓主,樓主是客,不能怠慢了。”呵,這宗乘齊還想往她身邊塞人“不必了,”練傲寒朝身後一揮衣袖,忘川樓侍衛便向前走了一步,“這次來本尊不是沒做準備。”宗乘齊聽得出她話語中強烈的威脅意味,若強行派人只會惹惱了她,依她剛剛的行事作風,不知會做出什麼舉動,只得陪笑道:“是本座多慮了,樓主莫怪。”“哪裏,應是本尊要謝謝盟主的盛情纔對。盟主若有吩咐,直接派人告知本尊,即可。”練傲寒柔聲道,這聲音語調並非女子天性的溫柔,而是--陰柔。
“來人。”
一個衛隊長上前,彎腰抱拳,“主上。”“今夜的刺客不必阻攔,上報即可。
“是。”
是夜,鄒仁前來。
“讓他進來。”
忘川的侍衛將鄒仁引進大廳。“樓主初到平隴,盟主擔心您不適應,特意派鄒某前來看看。”鄒仁道。“那就多謝宗盟主的好意了。”該死的,這宗乘齊還是不放心,深夜派人來探訪,他要是撞上鄒仁就麻煩了。
時間差不多了,那人也該來了。衛隊長依照主上的吩咐值夜,卻遲遲沒有發現刺客的痕跡,不料一抹藍色的幻影已潛入了宅院。樊禁盟已在江湖上傳出趙羽被幽冥客一掌打死的消息,那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小羽做錯了什麼練傲寒要殺了他還是說幽冥客就是一個魔女,根本不顧這些日子的情誼,爲了利益什麼都能做得出。她可以向樊禁盟示好,這與他無關,但不能動他的兄弟!此時的越懷瑾又悲又痛,更有一腔的憤怒。宅院正廳內還亮着燈火,越懷瑾提劍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