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遭到了羞辱,蘇依依哽咽了一聲,“我們沒有繼續的可能了嗎?”
“我那麼愛你,寒川。”
女人絮絮叨叨地講述着自己的愛意,恨不得將自己的身份放低到塵埃裏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咬牙切齒是一件多麼難忍的事情。
喬寒川面無表情地立在樹蔭下,他的車就在不遠處,只要他再願意,隨時就可以開車走人,但他還是想多留一會。
不是爲了蘇依依,而是爲了這片噴泉,他記得他剛纔在車裏看見蘇淺語坐在噴泉廣場時的神情,輕鬆愉快,是面對她從無表現出的感情。
那模樣美麗的叫他着迷,像吸毒一樣,死死地盯着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其實對噴泉這種景觀並無感覺,他的世界冷酷而利益,從不爲多餘的事務停留,今天卻被留下了,他其實沒有在聽蘇依依的話,而是在專注地看着水光妖-嬈多姿地扭動着,水花四濺,被沾染上的人無不露出了笑顏。
似乎還是挺漂亮的,生平冷淡彷彿對一切都興致缺缺的喬寒川,在心中默默地評價了一句,果然蘇淺語喜歡的東西,都還不錯。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專注地看着噴泉,彷彿透過水色,就能看見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女人一樣。
蘇依依還在哭泣着演着委屈的戲碼,絲毫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裏早就輸地一敗塗地了。
“寒川,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們重來,不好嗎?”
“說夠了?”喬寒川淡淡道。
蘇依依沾滿淚痕的小臉一擡,梨花帶雨的模樣激不起男人一點興趣,他只是掃了她一眼,很好地隱藏住了自己鄙夷的情緒。
“你是不是嫌我煩……”女人委屈巴巴地抽噎了一聲,掐準了時機,一把擁抱住了男人高大的身子,她身子嬌小,整個人納入了他寬大的披風中。
鼻尖縈繞着他的氣息,總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蘇依依本來是做戲,現在卻不由自主地沉溺了進去。
“我們和好吧,寒川。”
喬寒川厭惡被人擅做主張的滋味,在女人撲過來的一剎那,他因爲忙着看噴泉忘記了躲避,直到懷裏多出個人,他才覺得憤怒。
這個女人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夠了。”他擡手掀開了蘇依依,對方雙手抱的緊緊的,不罷休的姿勢,喬寒川實在是生氣,硬生生掰開了她的手指將她提到了一邊。
蘇依依還要走過來,被喬寒川一個手勢制止了。
“我們沒有可能了。”他口冷漠,聲線平淡而無起伏,彷彿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這對他而言也的確是個小事。
他從沒把蘇依依放在心上過。
聽到了他肯定的回絕,蘇依依倒抽一口涼氣,哭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