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一點大家閨秀的得體端莊也沒有了,真像個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
喬寒川被她的哭聲攪弄的心煩意亂,連噴泉也不想看了,他後退一步,警惕地注視着她,“哭夠了就走吧。”
他冷漠道:“丟蘇家的人。”
一句話就讓蘇依依止住了哭聲,喬寒川轉身走上車,發動了引擎,毫無留戀地驅車離開了,留下一團尾氣面對着蘇依依。
把牙關都要咬碎的蘇依依氣地臉色通紅,一人留在原地顫抖着身子,用力攥地自己骨節發白都不自知。
爲了體現自己的紳士與對蘇淺語的關照,歐陽澤主動將她送回了家,晚上的約會除卻喬寒川的部分,稱得上的完美,兩個人都很高興。
尤其是上了車以後,被幽默風趣的歐陽澤引走了心緒,蘇淺語也將不愉快的小插曲拋之腦後,不斷的被他逗笑,眼中的笑意都要溢出來。
“還是和你在一起開心。”蘇淺語靠着車窗,看着窗外不斷經過的風景,滿是回憶般地嘟囔了一句。
對她而言,無論是蘇家還是喬寒川,都有着讓她痛苦的回憶和不願觸碰的傷疤,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一輩子和他們脫離關係,但顯然不可能。
歐陽澤知道她的痛楚,他溫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攏上了蘇淺語的手。
“那就永遠和我在一起?”
似乎是怕她尷尬,他又飛快地自我嘲諷了一句,“開玩笑的,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蘇淺語又笑了,對方的態度很好,珍視且尊重他,這樣的相處叫人舒服,是她最渴求的愛情狀態。
歐陽澤聳了聳肩,很善解人意地笑了,“或者你可以請我上去喝杯東西,喝什麼都行。”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
“沒問題。”
蘇淺語羞赧一笑,纖指劃過玻璃窗,同窗外的燈影接觸到,不是意料之中的溫暖,反倒是觸手冰涼,她險些忘了中間還隔着一層玻璃。
輕輕舒了一口氣,玻璃窗上立刻結了一層霧氣。
霧濛濛的,把窗外的一切都隔絕了,蘇淺語興致缺缺地回過頭,正好接觸到歐陽澤溫柔的目光,二人短短的對視,倒是他先移開了目光。
“快到了。”他打着方向盤,嘴角始終掛着和煦的微笑,這讓蘇淺語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是個小太陽,很溫暖。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沒嘗過冷的滋味。
“我們什麼時候再約會?”他笑着偏頭看了看她,在他眼中,女人永遠都是需要呵護的小公主,自己也只會對她一人好。
歐陽澤理解的愛情很單純,單純到兩個人便可創造永恆,這無疑是讓女人最心動的伴侶。
“唔。”蘇淺語歪了歪頭,不假思索道:“隨時都可以。”
“真的?”
“當然。”她笑的眉目彎彎,眼中彷彿有星星一般,動人非常,“下次換我帶你去喫飯,我知道幾家很不錯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