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羽神色一變,急走幾步,蹲下,手搭在她的脈上。
那個小丫頭剛想喝止她,就看到了後面的男人,“姑爺您回來啦這是您請的大夫嗎”
地上的女人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姑娘正在給自己診脈,轉眼又看見了自己丈夫,“相公~”
男人上前握住女人的手,“這是我找來的大夫,你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柳飛羽也不管他們的話,只仔細診脈,還好,還好,只是動了胎氣,有早產的跡象,自己還能解決,掏出一丸藥,“這位夫人,您先把這個吃了,會讓您舒服一些。”又扭頭對男人道“您夫人這是快要生了,趕緊去僱一輛車,帶您夫人回家。”
女人和男人同時問道,“孩子孩子沒事”
“沒事,趕緊去吧。”柳飛羽只打發男人趕緊去僱車。
“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跑了兩步又停下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大妹子,能能不能”說着話,還拿眼瞄跟過來的柳重華她們。
柳飛羽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城裏估計沒人敢租給他車,“你知道這個城裏哪個車行是屬於飛花堡的嗎”看男人點頭,又對柳重華道,“重華姐,你跟着他去飛花堡的車行,你出面買一輛車吧。”去其他車行,飛花堡的人會找他們麻煩。去飛花堡自己的車行,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吧。
她們這邊剛把男人的媳婦給擡上馬車,那邊飛花堡的人就過來了。
那些被傷了手筋的小廝指着柳飛羽道“五少爺,就是他們”
“是你們傷了我飛花堡的人”爲首的用劍指着他們厲聲質問。
柳飛羽挖了挖耳朵,“叫什麼叫姑奶奶聽得到你家的狗不是都說了是我們嗎還這麼多廢話要打就打,不打就趕緊滾”
一向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呂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衝柳飛羽豎起了大拇指,“妹子,牛”
就連心情有些鬱悶的蘇溪和都勾了勾嘴角。
對面的那個什麼五少爺被噎的結巴了一下,“你你牙尖嘴利敬酒不喫喫罰酒給我上”一擺手,後面的人就衝了上來。
就這麼點人,都不夠柳飛羽一人解決的,更何況還有柳重華他們,就連呂澤都從旁邊的攤子上抓起一條凳子砸暈了幾個人。
柳飛羽一腳踏在一個男人的背上,右手上的劍一下一下敲在左手手心上,“這就是你們飛花堡的實力我看你們還是改名叫廢蝦堡得了”
“小姑娘好大的口氣”一道蒼老渾厚的男聲遠遠傳來,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
“三長老”
“三長老”
躺在地上的人看見來人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喊了起來。
來人是飛花堡的三長老,也是這什麼五少爺的爺爺。早在打起來的時候,就有小廝發覺情況不妙,趕緊回去搬救兵了。柳飛羽看見也沒阻止,來了也好,省的沒完沒了的,那人的妻子雖然服了自己的藥,但也只能保她兩個時辰內無事,拖不起的。
三長老過來後,先看了看自己孫子的傷,又打量了他們一遍,確認自己不認識這些人。抖了抖衣袖,左手背在了身後,“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們飛花堡的地盤上撒野”
“問別人名字的時候,你不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嗎”呂澤嗤笑一聲,十分看不上這老頭裝x的腔調。
“好好好小輩夠膽,多少年都沒人敢和老夫這樣說話了今天就讓老夫替你爹孃教教你規矩”話未說完,就一掌朝呂澤拍去。
呂澤大叫着躲在了柳飛羽後面,“你個老賊好不要臉竟然偷襲一個小輩”
武林終究是一個講究磊落坦蕩的地方,像是這樣話還沒說就出手偷襲的,還是對着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小輩,實屬罕見,由此可見,飛花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下,柳飛羽驚奇了,沒想到這人還有兩把刷子,自己在空間裏修煉30年的內力,竟然沒將這人打回去看來,武林裏還是有很多高手的自己以前只是沒遇到而已。
三長老更驚奇,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女娃,竟然能接下自己這一掌雖然自己沒用全力,但這個小女娃竟然能毫髮無損,實在是不容小覷。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高手自己竟然不知道
周圍那些叫囂着讓三長老給他們討回公道的飛花堡的人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嗓子,都不敢吱聲了。
平復了一下體內翻涌的氣血,三長老這次態度好了不少,“在下飛花堡的三長老,敢問這位姑娘高姓大名”
從這老頭的態度中品出味兒來的呂澤又跳了出來,“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打一架纔會說人話”
三長老臉皮抖了抖,隱忍的表情就跟便祕了似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咱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又追問了一句,“不知姑娘是”要是讓老夫知道你們背後沒有勢力,今天一定讓你們走不出飛花城
“柳飛羽”
柳飛羽柳飛羽柳飛羽
三長老臉上神色變換不定,“你就是柳家莊那個會治療筋脈斷裂的柳飛羽”可千萬別是
柳飛羽點頭,“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到近期江湖上的流言,他又朝剩下的幾人臉上看了看,“不知哪兩位是神農谷的少谷主和九重天的大宮主”
單月白和蘇溪和互視了一眼,分別抱拳。
“在下單月白。”
“在下蘇溪和。”
三長老在心裏有些氣苦,這可咋辦,人都得罪了,還怎麼讓人給自己兒子看病這要是沒人知道,得罪也就得罪了,只要悄無聲息的把人綁回去就行。可現在城裏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飛花堡就是勢力再大,也不可能保證一點消息都透不出去。這些人背後的勢力連在一起,也不是飛花堡能抗衡的。
他這邊正想着怎麼緩和關係呢,那邊柳飛羽卻沒準備就這麼放過他,“你們飛花堡的小少爺調戲人不成反將孕婦推倒在地,導致人家現在要早產了,這還不算,還派下人阻攔城中的大夫給人看病。你們不應該給人賠禮道歉嗎”
三長老還當是什麼事情呢,原來就爲這點兒事起了衝突啊這要是平常,他一定會說,調戲人咋了,推到人咋了,不讓大夫看病又咋了,在我們飛花堡的地盤上,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服氣不服氣打到你服氣。可現在不能這麼說啊,不但不能這麼說,還得按照人家說的給賠罪啊,甭管心裏多憋屈吧,這位三長老還是對着後面的幾個小廝喝到,“還不趕緊過來給這位相公賠罪”
幾個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低着頭挪到了馬車前,“對對不起”
三長老呵呵笑了兩聲,從身後人手裏接過一些銀票,“這位相公,都是家裏下人不做法,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些都用來給令夫人抓藥吧。”
柳飛羽冷眼看着三長老作態,心中明白,現在想要懲罰那個小公子肯定不行,而且還會給這男人招禍。她剛纔也不過是試探一下,現在看來,這人肯定有事相求,纔會這樣。
車上的男人是又焦急又惶恐,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只要你趕緊讓我們離開就行。
柳飛羽伸手接過那些銀票,“好了,別推辭了,這些就當我給你夫人看診的藥資了。”又對三長老道,“這位夫人的身體不舒服,我們現在要馬上出城,您要是無事,就讓開吧。”
“敢問柳姑娘還會回來飛花城嗎”
“自然是要回來的。”
“老夫想邀柳姑娘前來飛花堡做客,不知柳姑娘可否方便”
“既然三長老相邀,小女自當從命。”
“好,那老夫就在飛花堡略備薄酒,以待柳姑娘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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