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就離開了,你們要是害怕飛花堡的找你們麻煩,可以搬到我們柳家莊附近。”
他們在一家人的千恩萬謝中離開了,到飛花城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便找了間客棧,準備明天去飛花堡看看。
和柳重華聊了一會兒天,柳飛羽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時,她腳步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的推開門進去了。
桌邊的蘇溪和擡起頭,面無表情的擡起眼皮撩了她一眼,又自顧自的喝茶去了。
柳飛羽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醋缸子又打翻了。怪不得剛纔在走廊上遇到呂澤時,他給了自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想想今天自己的表現,心裏莫名的虛了一下,接着又理直氣壯起來那是原身上輩子的丈夫,又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替原身補償他一下,也沒想其他的。再說了,作爲一個正直善良的,古道熱腸的任俠之士,看到不平事,不管對方是誰,自己也會出手的。幹嘛因爲這個給自己臉子看
想着想着她又有些委屈,以前兩個世界,都是自己的男人哄着自己的,怎麼這個總是要自己哄着他,不就是自己看上了他的顏,不捨得他難過,每次他不高興,自己就去哄他,才把他給縱的有些恃寵而驕了嘛
於是她也噘着嘴,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也不說話了。
蘇溪和放下杯子,嘆了一口氣。
柳飛羽的心跟着顫了顫,緊接着身上一暖,她又被抱到了帶着熟悉薰香味道的懷抱裏。
“能給我說說,你爲什麼這麼緊張今天那個男人嗎”
被他溫聲細語的聲音一問,那原本還有些虛浮的委屈反而一下子就喧騰了起來,“你不理我,你還給我擺臭臉”說完這話,柳飛羽又覺得自己有點作,自己都是歷經兩世的老妖婆了,怎麼還能真跟個小姑娘似的,事事要人捧着、遷就着,男票給甩個臉色,就委屈的不得了,覺得男票是不體諒自己,不愛自己。這怎麼能行呢,自己不該這樣啊,自己實際上比蘇溪和大了100多歲,自己對他應該是體諒的、包容的
不
不對
猛地,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和蘇溪和之間的問題所在,那就是自己心態上自己的心態老了,對待蘇溪和,下意識的就有點帶入了長輩的角色自己對他,不像是女朋友對男朋友,倒像是一個長輩對待自己喜愛的小輩一樣,給他最好的,給他喜歡的,卻從來沒有平等的去正視過兩人之間的關係。
自己這樣是不對的自己總說要融入每一個世界,把每一個世界當做一次新生。可實際上,自己卻沒有真正的融入這個世界,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是過客、甚至是看客,自己一直是浮在上面的,並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上的人。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事情,不然,還算什麼新生自己頂多就算是嫩殼老心罷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自己的心會蒼老的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那個時候,自己又怎麼完成任務自己穿梭於各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早早的去投胎。
想通的這一刻,柳飛羽一直卡在第一層大圓滿不能晉級的天地陰陽訣突破到了第二層,空間擴大了一倍,神意決中那些晦澀難懂的地方,彷彿被撥開了那層紗,變得清晰起來
雖然被指責了,但蘇溪和心中是驚喜的。一直以來,柳飛羽表現的都太獨立了,從來沒有想過要依賴自己,也從來不會對自己撒嬌,對自己也奇怪的總是一種包容遷就的態度,彷彿自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有時候,自己會刻意的做一些事情,想要讓她焦急,想要讓她跳腳,可她總是風輕雲淡的就解決了。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感覺有自己沒自己都是一樣的。也讓他很慌,摸不準她對自己的喜歡,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所以,他聽到這句有點類似撒嬌的指責,心裏是高興的、驚喜的。但,還不待他有所動作,突然感覺一道無形的氣勁從柳飛羽身上爆發出來,向四周散去,感受到這股氣勁的威力,蘇溪和感覺自己肯定要被震傷,可他不敢亂動,他怕自己一動,會對柳飛羽造成什麼影響。可等了半天,屋子裏的東西都被摧毀的差不多了,自己身上也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原來,那股氣勁,在到他身邊時,拐了個彎,繞過他,才向四周輻射而去。
想明白了的蘇溪和嘴裂的大大的,兀自歡喜了起來。
睜開眼的柳飛羽,看到的就是這人毫無形象的無聲咧嘴笑。
剛纔不是還在生氣嗎,怎麼又笑起來了
真是男人的臉,說變就變
但她看着男人純然的笑容,心中無端也歡喜了起來。
看她睜開眼,蘇溪和直接低頭親在了她的脣上,卻沒有進一步動作,他垂眸看着她,只見她眼睛猛地睜大,眼中只有驚愕,卻並沒有抗拒厭惡一類的情緒。隨後,他感覺到她伸手,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腰,睜大的眼也閉上了。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填滿,漲漲的,軟軟的。更加用力的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有些粗暴的品嚐起來她的脣
屋裏越升越高的溫度被突然撞開的房門降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話沒說完,呂澤就被看到的情景給羞紅了臉,他急急地轉過身,“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你們繼續繼續”帶上門就跑了。
門外同樣聽到妹妹屋裏的動靜,過來看看的柳重華也看見眼前這幅景象,她也紅了臉,但是是被氣得這還沒定親呢怎麼能這樣飛羽妹妹還小不懂事,蘇溪和他也不懂事嗎飛羽妹妹肯定是被這人給帶壞了不行,她一定要和飛羽妹妹談談,不能什麼都隨了他的意,“飛羽,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完全忘記了她只比柳飛羽大半歲。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的單月白則若有所思。
正在教育小孩兒的柳重華莫名打了個寒顫。
走在去飛花堡的路上,呂澤賊眉鼠眼的撞了撞蘇溪和,“兄弟,你們昨晚做什麼了那麼激烈傢俱都給你們整成碎末了”
蘇溪和斜視了他一眼,看着他頂着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做出這麼猥瑣的表情,真是礙眼的很。他也不搭理他,反而從路邊給柳飛羽買了她喜歡喫的驢肉火燒,“先墊一點吧,等會兒到了飛花堡,恐怕也不會吃盡興。”
“這麼大,我一個人吃不了。”現在的人實誠的很,給的份量特別足。
“你喫不完我喫,放心吧。”
柳重華翻着白眼看他們黏糊,又拿眼斜單月白,人家都知道給自己喜歡的人買喫的,你就會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這裏。
單月白被她一看,也趕緊去買了一些喫的遞給柳重華。
只呂澤這個單身狗在一旁喫狗糧喫飽了。
到了飛花堡,和三長老寒暄了幾句,便被帶去看他臥病在牀的兒子了。
本來柳飛羽打算藉口看不了的想法,在看到牀上的人時,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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