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知道慕容懷德向來是謹慎之人,於是便擔心的問道。
“就是那最後的頁面寫的,毒物在沒有驅散之前,必須謹防艾草。若是有了艾草,毒性便會跟着飄散,你根本就沒辦法控制!也許府中會有大部分人立馬感染到蠱毒!”
慕容懷德儘量的壓低聲音,但還是因爲情緒太過激烈,稍微的讓裏面的小玉聽到了動靜。
因爲小玉冷森的笑聲,又傳了過來。
這會兒沒有掩飾成哈哈的聲音,反倒是鬼魂般的,桀桀聲。
“怎麼,慕容懷德,你也來了!你們拿到那本書了?所以知道如何對付我了?”
從小玉從容的聲音,慕容懷德感覺,她應該知道很多事情。
“你知道那本書?”
包括那本書,所以他這樣問道。
“你以爲王將軍會那麼容易搞到那麼一本深邃的書?你那麼聰明,怎麼,這回也傻了?”
小玉的聲音沙啞撕裂,慕容懷德聽起來覺得很奇怪,是她故意發出的聲音,還是現在的嗓音確實如此?若是這般的話,她爲何嗓音會變樣?
於是他關切的問道,“小玉,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莫非是被那些屍毒所害?”
“啪嗒!”
房間裏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顯然是慕容懷德的這句話,說到了小玉所關心的領域。
所以她顯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這房間的構造,可有人熟悉?”
慕容懷德一邊給小玉說着話,一邊小聲的問着王將軍。
王將軍趕緊派人去找。
“看看其他地方是否有出口。”
慕容懷德先趕緊讓那下人將艾草扔的遠遠的,然後開始找熟悉構造的人,想辦法突破這個房間。
能從小玉的聲音聽出來,她最近定然是有了什麼變化。
飯都不喫,卻還能說話這般有力氣,肯定是不好的變化。
一切都要有所準備。
另外她剛纔提到,那本書是假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慕容懷德拉着王將軍,離開了小玉所在的房間門口,只留下幾個人盯着。
“她說書是假的,是怎麼回事?”
慕容懷德感覺,書中的很多東西,他都能夠看到。
怎麼忽然間說是假的了呢?
“書是她給我的。”
王將軍低下頭,有些慚愧的說着。
“什麼?!她給你的!她不是早就被抓起來了嗎?怎麼還能給你書?”
慕容懷德不知道這其中,還有多少故事。
“我是在我們倆之前的房間裏找到的,上面有她寫的一封信。我當時拿到了之後,才知道她早就預料到我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把那本書放在我的房間裏。”
王將軍說着話,聲音竟然悲慟起來。
好像屋裏的小玉,依舊是他的舊情人一般。
可是就是這個舊情人,剛纔差點被他用艾草給薰死了。
當然,雖然艾草薰不死人,但至少王將軍當時是有害小玉的心的。
“也就是說,書的真假無從辨認,是吧?”
慕容懷德聽到這裏明白了,這書若是小玉專門留給王將軍的,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個是小玉果真喜歡王將軍,那當然不是真的,因爲上次若不是黑衣的出現,王將軍已經中毒了。第二個問題是說明,小玉和黑衣不是一夥的。
爲何小玉還會把這本書給王將軍?
疑雲開始在慕容懷德的頭上密集,他現在不知道該相信誰,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他們兩個應該不是一個門派的。”
一直沉默的王將軍,忽然間開了口。
“爲什麼這麼說?”
慕容懷德看着王將軍,覺得他好像也在隱瞞什麼問題。
“我之前曾經來找過小玉。”
王將軍似乎是鼓足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剛說完他的臉就紅了,原來剛開始小玉被抓的時候,他還是不能徹底擺脫她曾經帶來的誘惑。
他剛開始的時候來見過她幾次。
也就在這段時間裏,小玉似乎覺得王將軍這人還不錯,給他多多少少講了些她和黑衣門派的不同,讓他一定要注意防備黑衣,同時給他說哪個地方放了一本書,若是日後大概能用到。
“怎麼可能,下蠱的人,還有不同的門派呢?”
慕容懷德表示很費解,他還記得當時黑衣說那些大顆珍珠的時候,臉上匪夷所思的表情。
更重要的是,黑衣聽到小玉的事情,幾乎是連夜趕過來的。
種種跡象表明,可能小玉真的和黑衣不是一個門派的!
這也就說明。
可能小玉現在的境遇,就是拜黑衣所賜。
“她說她本沒打算取了我的性命,只是利用我而已。而這個黑衣,是心狠手辣之人,絕對是不會饒過我的。我當時還不信,以爲她只是報復。現在聽起來,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王將軍這會兒說話已經有些喫力了,慕容懷德明顯看到他的額頭爆出的青筋,連忙道,“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沒事!我看看小玉再說。”
王將軍又到了要去休息的時候,只是他現在心裏掛念的,是小玉到底怎麼樣了。
忽然間聲音怎麼會變啞了呢?
是不是黑衣也對她做了什麼!
經過這樣的分析,黑衣已經消散了最初直接把她殺死的念頭,現在留住她,說不定還能對黑衣構成一定的威脅!
想到這裏,兩個人開始交換意見。
“不如我們去看看小玉。”
所謂一拍即合,慕容懷德這話剛說完,王將軍已經走到了前面。
“回稟將軍,這倉庫只有這一個門,沒有其他的出口。”
那兵士早在門口等着王將軍,然後小聲的彙報着。慕容懷德緊跟其後,看着那人把鑰匙給了王將軍。
“慢着!”
看着王將軍直接就拿着鑰匙去開門,慕容懷德前走了幾步,攔住了他。
“我們先問問什麼情況。”
聽到外面的人嘀嘀咕咕的,小玉似乎很不耐煩,“你們不要花心思了,我是不會出去的。”
小玉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四十歲的婦女,而且說起話來,還不停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