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安淺喫的很開心,順便還表揚了一下莫北,當然,餐桌上今天特別冷清,畢竟只有她一個人。

    喫過飯,安淺給莫北安排了個任務就上了樓。

    一整晚,沒有什麼多餘的人出現,她睡的格外踏實。

    次日的天氣不太好,下起了小雨,倒是沖淡了七月的燥熱。

    安淺簡單的吃了個晚餐,問老李要了個車鑰匙,就讓莫北開車帶她出去了。

    出了別墅區,莫北才問問:“小姐,您打算去哪裏?”

    安淺看着外邊的天,半支着臉頰低聲低喃:“去哪裏啊……”

    想了一會,安淺勾脣,笑道:“去上和街的雲居。”

    雲居在江都很知名,一來是它神祕的背景,二來是它濃重的底蘊和雅緻,三來自然是它的餐食點心,無一不美味至極。

    莫北透過後視鏡看到躍躍欲試的安淺,打了方向盤換了方向。

    雖然不知道她去雲居做什麼,可他總感覺沒什麼好事。

    雲居獨立一處,偏離市中心,很有古韻,青瓦白牆,兩側都是翠竹細草,剛剛步入它的範圍就極爲舒服。

    莫北下車,替安淺打着傘,她揹着雙手偏頭看着院門上的二子,眉梢微調。

    這字,極爲瀟灑,氣勢霸道間盡是肆意妄爲的隨性。

    這寫字的主人啊……

    安淺低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這雲居的主人啊,恐怕不是個好人。”

    從安淺一側走來的男人一怔,黑傘壓了下。

    莫北不解,他循着她的視線看着這字,卻也沒看出什麼來。

    “爲什麼?”

    “這字邪氣凌然,有句古話叫字如其人,這好人哪裏會寫出這種字。”

    莫北又看了看,這才點點頭。

    安淺見雨開始下了,這才向裏走,還不忘和莫北囑咐:“以後,千萬千萬不要和這家店的主人有交集,一定有麻煩。”

    直覺如此,而安淺自重生,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安淺進去後,打着黑傘的男人這才擡起傘,這男人正是跟在容歷身邊的沈瀲,他有些僵硬着解釋:“九爺,安的只是字的主人……雖說字的主人是您,可她也不知道是您……是,好,我馬上讓人去看看。”

    沈瀲無奈的掛了電話,這下雨天,容歷的心情不但會差那是十分的差,可不巧的是,他還遇上了個讓他心情更詭異的安淺,更別說宴會那天的調查結果不盡如人意,昨天她又和自家哥哥那麼親暱無間,鬧的他很不開心,這下安淺又自動送上門來,恐怕今天他得想着法子讓自己消氣了。

    安淺哪裏知道這麼多,此時漫步在庭院中,耳邊是淅瀝瀝的雨聲,而自進入雲居,就是三步一景,五步一畫,海棠青竹,各色花卉奪目盛開,當真是清雅嫺靜又美不勝收。

    一路向裏走,很快就見到一個侍者匆匆趕來,乍一見到安淺,他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伸手恭請:“這位小姐,很抱歉,讓您久等,您這邊請。”

    安淺輕笑,跟着他向裏走。

    穿過一個水榭,侍者帶她進了一間雅間。

    安淺聞着空氣中淡淡清冽的香,左右看了看,不禁被房間的擺設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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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畫着瓊花的屏風後,是個茶坐,旁邊是個水池,隱約可以加你到裏面吸水的錦鯉,房檐上流下的雨簾落在裏頭,滴滴答答,讓人不自覺都安靜了下來。

    她挑眉,不禁隨着清風聞到一縷好聞的茶香,她詫異的看着茶桌,一摸,竟還溫熱。

    剛纔有人?

    莫北見她疑惑,暗中觀察着周圍,低聲問:“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安淺靜了下,隨之搖頭:“沒事,筆記本給我,你幫我去打聽下,歐陽美琪今天在不在。”

    她輩子她無意間聽聞歐陽美琪很喜歡這裏,還在這長期包下了間雅間。

    莫北領命,關門出去了。

    安淺拿出筆記本,隨意的坐在茶桌前的軟墊上,就打開電腦,開始繼續之前的編程。

    按照安淺的速度,至少也需要十多天去完善進度,真正能上市也要一個多月後,期間她要不斷的調試,而且軟件準備好了,自然也需要配備人員硬件。

    接下來就是要一炮打響,在第一時間造成轟動,這才方便吸引流量。

    淅淅瀝瀝,房間安靜極了,只有安淺指尖飛舞留下來的鍵盤聲。

    水池對面盛開的瓊花背後,容歷臉色陰翳的站在一小塊石頭上,他頭頂上是一片樹冠,擋住了雨,可還是不斷有雨滴漏下來。

    一滴雨水濺在他的皮鞋上,容歷盯着鞋上那一顆小雨點,太陽穴不斷的跳動。

    沈瀲找到他的時候,容歷整個人的氣息都非常駭人,他剛打傘過來,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怨氣。

    “你怎麼現在纔來?”

    “……”

    還不是爲了找你!

    沈瀲看着他僵硬的站在一塊石頭上,硬着頭皮向前:“九爺,您之前不是在房間呢,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他剛纔要去房間時,見安淺身邊的人出來,他這纔沒進,否則估計要碰面了。

    容歷臉色陰沉:“我怎麼知道?”

    “……”

    沈瀲嘴角微抽,一下雨,他心情就不好,一站在雨裏這情緒就很難控制,一點沒了平時的高貴從容,反倒像是炸了毛的貓祖宗。

    “那……我們先離開?”

    容歷冷聲道:“太髒,不走。”

    那您是怎麼來的!

    沈瀲頭疼道:“這雨不知道下多久,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容歷的氣息瞬間變得森冷:“你去給我找個望遠鏡。”

    沈瀲只愣了下,就循着他的視線望過去,透過瓊花的枝葉,看到了幾十米外,坐在房間內的安淺,角度很弱,看不太清,可那氣質依舊動人。

    只是……

    沈瀲抿脣,猶豫着建議:“九爺,窺視不好,不如我們直接進去?”

    容歷不耐的睨了他一眼:“這小東西出次門就要算計些什麼人,這次指定也沒好事,爺得看看她要做什麼壞事。”

    “……”

    可是九爺啊,這真的不適合您的身份。

    沈瀲遲疑了下,就被容歷恨恨射了個冷刀子,他只能認命的去找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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