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吃了一通,快十一點才找到一家飲品店坐下。

    這會人不但沒少,反而還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少年少女。

    離開學不遠了,一個個自然是玩的放肆。

    安淺剛喝了兩口果汁,視線突然就落在不遠處的一個衚衕口,看了好一會也沒發現異常。

    這一路上,她總感覺有人跟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是不是也發現有人跟着我們了?”

    “之前有三波人跟着您,不過都是因爲您的外貌,拍了些照片視頻一類的東西,能刪掉的都讓他們刪掉了。只是,還有個人,我一直沒找到位置。”莫北已經很敏銳,可他卻不能確定。

    “先不用管,到時候就知道了。”

    安淺點點頭,視線還是落在那個位置。

    能讓莫北不發現,安淺只想到了一個容歷,可他應該不會這麼無聊讓人跟蹤她纔對。

    那,會是什麼人呢……

    安淺喫飽喝足,有些懶洋洋的不想動,剛想繼續點些東西,擡眼就看到沉着臉的安少謙。

    “完了……”

    莫北愣住,側身就看到了安少謙朝這邊走來。

    安淺乾笑兩聲:“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打算玩到幾點?”看到周圍不掃窺視的視線,安少謙的氣息有些壓抑,他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想到了她之前摩挲自己嘴脣的感覺。

    “莫北,你自己回去。”安少謙眸光一深,走過來拉住她就走。

    安淺衝莫北點點頭,人就乖巧的跟着走了。

    莫北站在原地許久,看着不少的零食,衝不遠處的人招招手,把一堆女孩愛喫的東西全推給了幾個大漢。

    “……”

    安少謙一路上的氣壓都很低,安淺坐在副駕上,疑惑問:“哥,我就是晚一會回家,你應該不至於這麼生氣吧?難不成嫂嫂惹你生氣了?你看你,這麼一會都氣老了。”

    “你這丫頭……”

    “我說的是實話,哥要是生氣,你就生嫂嫂的氣,可別生我的,真老了我可不負責。”

    安少謙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如果真老了,你就得負責,都是被你氣的。”

    安淺眨眨眼,就順勢說:“好啊,萬一真把你氣老了,我就負責。”

    安少謙一怔,看着她認真的雙眼,心尖一蕩。

    回去公寓後,都快十二點了。

    安少謙和她道了晚安,就去休息了。

    安淺回到房間,去了浴室,看着鏡中帶笑的自己,拿手揉着僵硬着的嘴角。

    她不愛笑,今天卻笑了很久。

    面對不同的人,帶上不同的面具,也許這就是她以後的生活。

    她似乎在慢慢習慣,也在慢慢磨平自己的棱角。

    直到將仇恨百倍千倍的還回去,她或許才也有機會成爲自己。

    安淺有些失神,她泡在浴缸裏,緩緩沉下去,讓冷水將自己整個侵透。

    “啪嗒”,安淺突然睜開雙眼,還沒坐起來,她就被拉了起來。

    “冷水?”

    清冷邪氣的聲音有些怒色,安淺擡眸,就看到一身正裝的容歷。

    “你唔……”

    安淺剛張嘴,容歷就扣住她的脣,將她吻住,肆意的品嚐許久。

    鬆開時,銀絲顯得曖

    昧,空氣也開始灼燒起來。

    安淺擋住自己的身體,淡淡問:“你怎麼來了?”

    “我不過是離開了幾天而已,你就又招惹了幾個男人,我再不回來,是不是綠帽子都要戴上了?”容歷冷笑着扯開了襯衣,隨意的解開了腰帶,長腿一邁,就踏入了浴池。

    安淺雙眼微縮,趕緊朝後退,卻被他緊緊逼近。

    “小妖精,對別人使美人計,不如對爺使,我的價值不是更高?嗯?”容歷嗓音發啞,垂首吻上她,她錯開,他也不生氣,一點點的吻着她的臉,摩挲着她的纖長的脖子。

    “九哥,如果你想做就做,我不會拒絕,還會很配合,但是我的事希望你不要過問。”

    安淺說完,容歷的眸子瞬間就劃過狠厲:“你好像很喜歡挑釁爺。”

    “我沒有挑釁你,也不敢,我只是想讓我們的關係更明瞭……啊……”

    身體突然被侵犯,安淺的臉一白。

    她剛動,雙手就被容歷鉗制在頭上,他單手扣着腰,肆意侵略。

    容歷邊吻邊安撫,輕易的挑撥起安淺的感覺。

    安淺咬着脣,抗拒着容歷給的快樂。

    容歷一點點咬着她的脖子鎖骨,湊到她耳邊輕吻,感受到她的顫慄,低聲誘哄:“叫出來,我喜歡你叫。”

    安淺眼圈發紅,她咬着脣,感覺隨時會失控,惱恨下,她一下子咬住他的脣,用力咬,瞬間就出了血。

    容歷雙眼一深,反客爲主,更用力的愛她。

    從頭到尾,安淺除了低聲嗚咽外,都強忍着愉快,哪怕容歷刻意折騰她,她都沒松嘴。

    一場荒唐結束,容歷格外挫敗的將她抱到牀上,讓她靠着自己:“我說小妖精,你怎麼這麼倔?”

    “我也想問你,你怎麼這麼倔?”安淺有氣無力,卻還是沒一點妥協。

    “一輩子沒遇見第二個讓我這麼想觸摸的人,爺爲什麼不倔?”

    安淺一時無言以對,乾脆也不說話。

    容歷的指尖下移,摸着她脊骨上的紋身,眉眼漸沉。

    “爺的耐心算不上好,可也允許你先野些時候,可你要記着,你是我的女人,玩可以,但要適可而止,這裏的玩意兒不給爺可以,但也給我守好了,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他點點她的胸口,又低聲提醒,“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威脅,都是我真實的想法,我想囚禁你,想把你鎖在牀上,讓我永遠爲所欲爲,所以,乖一點。”

    安淺聽的心驚膽顫,拳頭緊緊扣在一起。

    他在逼她,用一切手段逼他。

    “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抹殺你的存在,非常簡單。”容歷低笑着抓住她的手,握在手裏,強行捋直她的手,讓她乖巧的與他十指交扣。

    安淺咬着牙,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嬌笑着看向他,指尖主動攀上他的胸膛:“九哥,你說這場遊戲,你說的算,可如果你陷了進去呢?”

    容歷脣角輕勾:“這你的本事,真到那一天,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如果是……全部的溫柔呢……”

    “嗯?”

    安淺說的太輕,容歷沒聽到,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再說一次。

    安淺自嘲一笑,掩去眼底的失落,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裏,再擡眼,那是濃郁的魅惑。

    手上的溫度讓容歷的雙眼漸漸深邃起來,他要扣住她腰的時候,安淺輕笑着一貓身,人就劃了下去,靈活的舌尖對着那蠢蠢欲動的慾望一掃而過,他故意倏然一滯。

    這該死的小妖精,真要逼瘋他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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