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無數被拉滿的弓弦發出了怒嚎聲。
隨着楚軍弩炮艦的發射,無數一丈長短的弩箭被其彈射而出。
要知道,在古代一丈可就是足足三米多的長短。
如此長短的巨箭怒射而出,可想而知,其威力是如何的恐怖。
“將軍!楚軍放箭了!”
兩軍距離甚遠,也僅僅依稀可見對面人影,甘寧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楚軍會在這時候放箭。
“無妨,這楚軍必然是懼怕了我們荊州水師大軍。
就讓他們放去吧,這麼遠,他能射到個鳥?”
顯然,甘寧對楚軍的作爲無比之鄙視。
相比這周泰知道老子來了,慌了吧?
哈哈,這麼遠放箭,你特麼能射到個啥?
可就當甘寧對楚軍水師嘲笑之際,其麾下兵甲突然驚呼了起來。
“快,快看!天啊!那是什麼鬼東西!?這麼大?這麼快!?”
被兵甲的驚呼吸引,甘寧連忙擡頭望去。
這一望,頓時驚的甘寧亡魂大冒。
“小心!快躲避!”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應,不過看其大小,看其速度,甘寧就知道,這玩應絕對比箭矢厲害多了。
大吼一聲的甘寧隨即快速撲到。
可奈何,其麾下兵甲可沒他那麼快的反應能力。
“噗呲!”
“啊!”
“轟!轟!”
弩箭入肉的聲音,兵甲慘叫哀嚎的聲音,船體被弩箭所轟擊的聲音接踵而來。
一輪弩箭雨過後,看着眼前那被弩箭所貫穿,死不瞑目的兵甲屍體,看着那失去衝力,跌落在船舷上的巨大弩箭,甘寧懵了。
這,尼瑪,這是什麼瘠薄鬼東西?這麼大的箭矢?還能飛射出這麼遠?老子我特麼難道沒睡醒?
顯然,眼前的弩箭正在清楚的告訴着甘寧。
這一些,都是真實的,都不是他所認爲的幻覺。
“傳令!旗手還活着沒?告訴他,傳令個艦,衝鋒!
敵人的巨大箭矢絕對不可能連續發射,只要我們衝的夠快,那他們就沒有繼續發射的機會!”
一番思索,甘寧咬牙站了起來。
想來,如此巨大的弩箭,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連續發射的吧?
甘寧的話語傳到荊州水師耳中,頓時將他們已經膽寒的勇氣再次叫回。
是啊,這麼巨大的鬼東西,怎麼可能連續發射?想必,這楚軍也就僅僅能射出這一輪吧?怕是都不知道準備了多久,才能射出這鬼東西。
如果我們就因爲這一輪弩箭而被嚇跑,豈不是成了笑話?
因爲距離太遠,楚軍的這一輪弩箭發射對荊州軍所造成的損傷實際並不大。
甚至說,其轟擊到荊州軍艦隊之上的弩箭,也並沒有將其船板貫穿,僅僅只是發出了撞擊的響聲。
而這,就讓甘寧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這鬼東西,想必就是起到一個威嚇作用吧?如果老子被這你鬼東西嚇跑,那以後還不被人笑死?
一想到自己身爲五虎大將的榮耀,甘寧就絕對無法接受那種可怕的未來。
衝,唯有衝鋒,去同那楚軍短兵相接,去打那接舷戰、白刃戰,才能抹去老子剛纔被嚇趴下的恥辱啊!
待周泰等人見到荊州軍不退反進,頓時長出一口大氣,隨即大喜過望的笑了起來。
因爲也是第一次使用弩炮,周泰對着玩應的具體實戰威力還沒有進行過有效測試。
這導致其過早的使用了弩炮,使得其威力並沒有完全發揮。
本來待見到這一輪弩炮轟擊下,荊州軍並沒有船艦被貫穿,周泰就知道要壞事。
這尼瑪,激動了,着急了。
甘寧,你特麼可給點力,別讓老子給嚇跑了。
這要是在大江之上甘寧直接掉頭逃跑,周泰想追上還真就不容易。
而且,倘若甘寧的荊州水師化整爲零的逃跑,那弩炮的威力也就發揮不出來了。
畢竟,這玩應說白了就是撞大運,根本無法做到精準打擊。
只有你排列的足夠密集,老子的弩炮纔有威力,否則就是在大炮打蚊子,乾着急。
“老大,錦帆賊他們來了,我們繼續弩炮轟他丫的?”
一輪弩炮下去,蔣欽明顯沒過癮。
看着漸行漸近的荊州水師,蔣欽已經安耐不住心中的那種對其繼續發射的衝動。
老子,快特麼憋到爆炸了!
“急個蛋!
沒看剛纔那一輪下去威力不明顯嗎?你現在再射,外一還是射不穿荊州軍那船板呢?你特麼是光圖自己射的爽了,這要是把人給嚇唬跑了,老子我特麼射你一臉!”
顯然,身爲水軍大都督的周泰就要比蔣欽沉穩了很多。
現在去射那荊州水軍,要是他們見勢不對,跑了老子都追不上。
怎麼說,也點讓他們更深一些吧?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是越深,你射的時候中標率才越高嗎?
呵退了興奮到上頭的蔣欽,周泰再次觀望起對着己方艦隊瘋狂衝刺而來的荊州水師。
來吧~小寶貝~來吧!近一些,再近一些,深一點,在深一點!
周泰同樣雙眼漲紅,看着越來越近的荊州水師,就連其喘氣聲都明顯開始加重。
“傳令!告知旗手!弩炮艦,準備,瞄準,射!給老子我狠狠的射!往死了射!射死他們!”
終於,荊州水軍已經到達了絕對距離,在讓他往前行駛,那怕是就要進入弓箭對射的射程之內了。
周泰知道,自己弩炮艦發威的時候來了!
“嘣!嘣!嘣!”
在周泰的命令之下,楚軍弩炮艦再度發威,無數弩箭帶着破空的怒嚎聲,對着迎面而來的荊州水師飛射而去。
!!!
站在船頭,正準備告知艦隊進行最後衝刺的甘寧驚呆了。
臥槽!尼瑪啊!還來!?
“小心!注意躲避!”
也不多說廢話,甘寧當機立斷的再次撲倒在地。
愛特麼誰誰誰吧,這麼近的距離,老子我可不打算拿肉身去試試這鬼東西的威力。
“轟!”
“咔嚓!”
“轟!轟!”
無數弩箭襲來。
這一次,並沒有多少兵甲的哀嚎聲傳來。
反而,荊州艦隊的船隻,卻傳來了被貫穿的哀嚎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