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好了，我們有數艘戰艦已經漏水。”
還特麼用你稟報！？老子我自己沒張眼前，不會看嗎？
見到楚軍弩炮的威力，甘寧已經沒有了此前的囂張。
這，尼瑪根本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好嗎？
十萬大軍，百艘戰艦。
這一輪齊射下去就減員了六七艘。
誰特麼知道楚軍這鬼東西在自己衝到其近前之時，還能射上幾輪？
可奈何，現下衝鋒之勢已成。
水站可不如同陸戰，見勢不對可以馬上開溜。
在巨大的慣性下，你就是想將戰艦停止，而後在掉頭轉向，都是需要大量時間去操作的。
如果真是那般，怕就只能活活給楚軍當靶子了。
身爲水師宿將，甘寧如何不懂此間道理？
退，是不可能的。
那麼，留給甘寧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衝鋒。
想來，這鬼東西的威力如此巨大，而且同一次射擊的時間間隔了如此之久，怕是其裝彈速度也是非常慢的。
心中給自己鼓了鼓氣，甘寧做下了決斷。
“告知旗手，傳令，繼續衝鋒！
只要我們能衝到楚軍水師近前，同他們展開白刃戰，那這些楚軍水師根本不足爲懼！
另外......
咱們的旗艦，馬上開始減速，做好掉頭準備。”
雖然甘寧命令麾下兵甲艦隊衝鋒，可不代表他自己依然要立於排頭率先衝鋒。
開玩笑，這鬼東西可特麼不張眼睛，誰認識你是五虎上將甘寧，還是普通的荊州小卒子？
來上一發，即便沒打到人，把自己的船體給打漏了那也要命。
這，可不是在岸上。
你在武勇，掉到水裏也特麼無處使用。
要知道，現下兩軍交戰的江口，可是足足有着六百餘丈的寬窄，那可就是兩千多米的距離。
這你讓甘寧去橫渡沒問題，可在這戰陣之上，你想橫渡？除非你一直潛於水下，否則就是箭靶子的命。
故此，甘寧選擇了最爲保守的方式。
讓麾下兵甲去衝鋒。
如果可以接弦打白刃戰，那沒的說，自己的旗艦自然會衝鋒而上。
可倘若損失太大，最起碼還有一個逃命的機會不是？
甘寧的想法楚軍自然不知，見到荊州軍在短暫的混亂之後依舊在發起衝鋒，周泰狂笑不止。
“這幫傻子，真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功勞啊！
蔣欽，告訴小的們，繼續射，老子我要射的他們終身難忘，射的他們噩夢連連！”
指揮水軍戰鬥多年，周泰是頭一次發現，原來打仗可以如此酸爽。
這，簡直就比特麼睡幾個小娘們還要來的過癮。
興奮的不至周泰，蔣欽同樣臉色**，看着被己方射的毫無反抗能力的荊州軍，蔣欽仿若高.潮一般，操着公鴨嗓子大聲對麾下下令。
“聽到沒，聽到老大說什麼沒？射！繼續射！射死他們！”
荊州軍的衝鋒仍在繼續，看着離自己僅僅只有百丈距離的楚軍，荊州軍的衝鋒之路卻猶如難以逾越的天塹。
不斷有倒黴的水手被弩箭所貫穿，傳來陣陣絕望的哀嚎之聲。
隨着衝在前排的船隻大量漏水，荊州軍的衝鋒之勢漸漸被瓦解。
沒辦法，太多的船隻由於損毀嚴重，只能無奈的停在原地等待沉入江底的命運。
這，使得列於其後排的荊州水師船隻艦隊根本無法繼續前行。
看着已經陷入泥潭的荊州水師，周泰興奮的大手一揮。
“傳令！讓旗手告知各艦，開始加速，目標荊州水師，老子我要將他們一役全殲於此地！
還有！讓弩炮艦繼續射，不要停！前面射不到了，就讓他們換個角度，從後面繼續給老子射！”
因爲大量損毀船隻阻礙了弩炮的攻擊路線，周泰只能下令全軍發起衝鋒。
沒辦法，弩炮這玩應，雖然威力強大，可奈何它特麼太實在，只會直來直往。
“該死！傳令，全軍向北岸撤退，能跑多少跑多少！”
見到前方戰況，甘寧已然清楚，自己這一陣算是徹底的敗了。
任誰能想到，楚軍竟然能研製出這麼變態的玩應？
如今這十萬荊州水師、白艘水師戰艦，怕是最後能保存下來半數都實屬萬幸。
甘寧清楚，經此一戰，漢軍可以算是徹底喪失了在長江之上的控制權。
今後別說同楚軍水師對戰，就是防守，怕也力有不繼。
可奈何，事以鑄成，甘寧也只能選擇壯士斷腕。
至於爲何要向北岸撤退？
豈不知，如今那關羽的三十萬荊州大軍正在狂攻壽春？
在此地登岸，最起碼也是漢軍佔領底盤，荊州水師的逃生機會也要大上不少。
世間之事，往往事與願違。
本來在甘寧所算，最起碼荊州水師最起碼也能成功的退出半數兵甲艦隊。
可當其看到楚軍竟然發起衝鋒之後，心中頓時只剩下了悲苦。
尼瑪，周泰小子，別讓老子我抓到你，否則非要生生的活剮了你！
因爲楚軍水師的衝鋒，荊州水師只能在撤退路上留下更多的屍體，更多被擊毀的船隻。
畢竟，在大江之上，你掉頭轉向也是需要時間來操控的。
你要掉頭轉向，荊州水師卻不用。
挾大勝之威，楚軍水師的衝鋒可謂士氣如虹，就連船艦的速度彷彿都快上幾分。
一路銜尾追擊，無論是用弓箭壓制，間或者直接展開白刃戰，乃至側方的弩炮艦不斷轟擊。
荊州水師在撤退這一路上，再次付出了半數的代價方纔堪堪來到岸邊。
看着僅僅不到三萬人，狼狽不堪的荊州水師，甘寧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此前，如果能保住半數軍隊的話，自己多少也就受到陛下的一些苛責。
畢竟，弩炮那玩應真心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想來陛下也會理解自己一二。
可現下，荊州水師幾乎是被打的失去了編制，完好的戰艦也不過就剩下不到二十艘，甚至還面臨隨時被楚軍搗毀繳獲的風險，兵甲更是折損大半。
一想到暴怒的劉備，甘寧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