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提醒完衆人,忽地就自四面八方涌出來一批人,來勢洶洶,他們皆是身形矮小的侏儒人,手中提着鐮刀鋤頭等各種各樣的農具,也有少數人拿着一件像樣的武器。
謝靖亦此刻愈發感嘆自己的流年不利,“陸刃,這下怎麼辦?是打還是談?”
誰知道陸刃就當作沒聽見似的壓根就不理她,只是皺着眉看着她的傷口,然後旁若無人的撕下謝靖亦衣袍的一角開始爲她包紮。
謝靖亦知道自己又惹禍了,自己要爲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了。
但是,爲什麼你給我包紮傷口要撕我的衣服?難道不是撕你自己的嗎?
謝靖亦很想問,但是她不敢,陸刃正在氣頭上呢。
“陸刃,別生氣了,眼前有大麻煩等着我們呢,咱們回去之後再算賬好不好?而且你看我剛剛衝動吃了虧,現在不就長教訓了嘛,我現在就知道詢問你的意見了嘛。”
陸刃自然分的清輕重緩急,爲謝靖亦的傷口打上一個簡單的結,語氣緩和下來,“嗯,回去再算賬。”
謝靖亦:“······”我就說說,還真算賬啊。
陸刃看懂了謝靖亦的眼神,捏了捏她的臉道:“別想糊弄過去。”
謝靖亦一下子就怏怏不樂了。
謝芹只想感嘆這不是她家原來那個高傲清冷睥睨所有人的少主啊,這一定是那個喜歡陸刃的小姑娘假冒的。
陸刃上前對着來人行了個抱拳禮,“在下陸刃,冒昧到訪,但並無惡意,還請諸位海涵。”
陸刃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是要談,但對面領頭的人洛病並沒有要談的打算,他們在這裏居住了百年來,從來沒有外人闖進來過,他們現在或許早已經忘記了如何和外面的人相處,對於外界只有無窮盡的畏懼感。
現如今一羣手持刀劍身上散發着煞氣的人突然闖入安靜了百餘年的村落,告訴自己他們沒有惡意,任誰都是不會相信。
洛病情緒有些激動,他短劍指着陸刃道:“我不管你們從哪裏來,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洛家莊都不歡迎你們,陵州古城更是不歡迎你們,識相的話你們最好趕緊離開,不要逼我們動手。”
陸刃劍眉微蹙,洛家莊的人抵抗情緒太重了,本就不善談判的他有些無從下手,“敢問閣下姓名?”
陸刃不卑不亢臨危不懼的上位者姿態讓洛病有些抵抗不住,他從未見過氣勢如此之強的人,在他面前竟然有些站不穩腳,雙腿有些發軟的感覺,陸刃的威壓讓洛病下意識就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叫洛病。”
姓洛?還是侏儒人?
謝靖亦心中瞭然,插嘴道:“成闌皇族的機關鍛造師?挺厲害呀!”
然後她得了陸刃一個冷眼警告,謝靖亦馬上捂住傷口又縮回了身子,安靜的站在陸刃身後。
洛病一聽竟然還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頓時腰桿挺的都更直了,神色中全是對自己身份的引以爲傲,好像已經全然忘了成闌已經滅國的事實。
謝靖亦又冒出來了,“原來那些缺德的機關都是你們設計的啊!”她上一秒還在說要找出這個人揍他一頓,沒想到下一秒就遇見他們的後人了,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洛病不服了:“什麼叫做缺德,你這小丫頭會不會說話。”
謝靖亦還想回敬,卻又被陸刃警告了。謝靖亦只能在心裏嘀咕,什麼叫作守衛陵州古城,我看就是留你們下來當免費勞動力來種糧食的。
陸刃:“久仰。您說您是成闌皇族的人,既如此,那你們可知她是何人?”陸刃側身讓謝靖亦全部顯現在衆人面前。
洛病仰着頭瞪了謝靖亦一眼,道:“她不就是個沒有禮貌的女娃娃嘛,長得倒是不錯,只是一看就不溫婉,是個母老虎。”
未等陸刃發聲,謝芹就先發制人大喝道:“放肆,爾等身爲成闌皇室之忠僕,竟然連主子都不認識了,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她姓澹臺,是澹臺山第五代傳人,爾等還不跪下請罪。”
不得不說,謝芹這幾句話確實很唬人,但洛病他們百餘年來從來沒有遇見過自稱澹臺後裔的人,此刻也不免有些猶豫,一羣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最終洛病底氣十分不足的說:“你······你說她是她就是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謝靖亦看了陸刃一眼,詢問自己是否可以說話了,陸刃點頭示意她說。
好!謝靖亦立馬滿血復活了,唬人她最擅長了!
她笑道:“憑什麼,我告訴你們憑什麼。憑我姓澹臺,憑我澹臺青禾從小就握着這把青蛟劍爲澹臺的遺訓流了無數鮮血,斷過無數骨頭,憑我一次一次避過你們那些缺德機關找到這裏。”說着,她亮出了背後的青蛟劍。“相信這把劍,閣下你不陌生吧。”
洛病簡直不敢相信,手指都在顫抖,“青蛟劍·····難道你真是澹臺······”
“我不是難道你是?你想百餘年來都沒有人找到這裏,我要是沒有地圖我會這麼容易找到這裏。”
洛病又同身後那些人交頭接耳商討了一番,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們幾代人已經在這個地方受了百餘年了,現如今終於等到澹臺後人來了,反而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那這樣我們就考你幾個問題,你要是都答對了我們就相信你說的。”
謝靖亦一副啥都不怕你隨便出題的無所謂的樣子,讓洛病他們對謝靖亦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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