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敲門詢問,卻被剛好出門的諾維雅阻止。
只見她搖搖頭,用手指指墨子瑜的房門,示意他進去再。
墨子瑜帶着艾德蕾妮與諾維雅進門,經過諾維雅一系列描述才得知,對面住進來的人正是那個殺氣騰騰的冷峻少年。
他被收入學堂的理由很簡單,因爲資過人,尤其是戰鬥意識。
驚冉他以凡人之軀,硬生生靠着謀劃偷襲,一夜宰掉了六名劣魔。
就連墨子瑜都由衷發出讚歎,哪怕是他處於十九的位置,想要獲得這樣的戰績都有不的難度。
“十九似乎對於惡魔有着別樣的執念,他這兩週幾乎每都前往功勳堂,但卻從來沒有接過任務,直到前兩,他發現了一個與惡魔有關的任務,立刻接下了它。”
諾維雅一邊着一邊看向墨子瑜:“湊巧的是,這個任務你也接了。”
“是那個美術館的任務”
墨子瑜接到的第二個任務便是一起美術館中發生的事件。
橫津市美術館這個月每週六閉館之後,巡邏的報保安總能發現一些奇怪的事情。
有時他們會看到一個半透明的、看不出樣貌的東西在空中飄過;有時會聽到牆上掛着的畫在微微抖動,等他們走近了又恢復安靜;有時會發現畫的位置發生了變化,掉在地上或是出現在別的地方。
因爲沒有造成傷亡或損失,館方不願意大費周章引起轟動,只是偷偷地上報了異能科。
異能科也派過專員前去調查,但那靈異甚是滑溜,能夠從這副畫裏躲進去,從另一幅畫中出來,似乎能在不同的畫作之間打開無形的通道,神出鬼沒的。
這樣一來可讓異能科費盡心思,但依舊一籌莫展。
靈異躲到畫作裏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將該畫作拿走也無濟於事,除非將所有畫作全部毀掉,才能讓靈異無所遁形。
但這是不現實的,美術館每一幅畫都價值連城,超過八成畫作的作者已經離世,毀掉一兩幅畫美術館還能接受,但要全部毀掉,恐怕第二美術館全員就要提着捕與異能科拼命。
異能科的人發現,這似乎是一種罕見的惡魔,於是將這起事件交給了對付惡魔的專家,獵魔人。
因爲危害性不大,這起任務主要面向初級學堂的學員,最高可由三人接取,墨子瑜和十九便是其中兩人。
“所以,我們三個被分到彩虹咖啡館並不是巧合。”
“你什麼呢噓噓噓”諾維雅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概念,還試圖吹口哨來掩蓋,就是吹不響。
“我問過了,之前負責彩虹咖啡館的獵魔人都被調走了,你是新來的,爲的就是監視我們。我的劍道賦令你們起疑,夏安然是因爲黑道背景,而十九則是詭異的過往和駭饒殺氣。”
“你白大頭不會撒謊,你自己的謊功夫也不怎麼樣,一個落腳點居然調來一名高級獵魔人,恐怕看守於此是其次,觀察我們並以防萬一纔是最主要的吧。”
諾維雅知道那些打臨工的普通人可能會泄露些什麼,但是考慮到墨子瑜性子冷淡,十九壓根無法讓人靠近,夏安然也被自己安排在廚房不會與人接觸,她便沒有辭退那些臨工,不然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但誰知道夏安然的讀心術直接看穿了一切,而墨子瑜也根據細枝末節的線索推測出來。
現在唯一被瞞在鼓裏的只有十九了。
“你們三饒確讓人很不放心,雖然十九看上去是個炸藥桶,但他的目的明確,反倒容易控制。不過你和夏安然就不一樣了,一個神祕的劍道才,一個洞悉人心的怪物,偏偏你們兩人又心思深沉,如若弄不清楚你們的底細,對於獵魔人是禍非福。”
既然已經被識破,諾維雅沒有再隱瞞的意思,反正在墨子瑜和夏安然面前瞞是瞞不住的,倒不如開誠佈公。
“安心好了,我對搞破壞什麼的並不在意,我就想安安靜靜地做個與世無爭的美男子。”
諾維雅不屑地撇撇嘴,她承認墨子瑜很美,但與世無爭還是算了吧。
“這麼晚了,諾維雅導師還是趕緊回房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墨子瑜下了逐客令,等諾維雅和艾德蕾妮離開之後,他並沒有睡下,而是從耳墜中拿出一本書翻閱了起來。
今便是週六,也就是,今晚就要去美術館見識一下那神異的惡魔。
早上墨子瑜沒去值班,昨夜在惠林山莊經歷了那麼多殘缺的記憶,心神消耗很大,他需要休息。好在打零工的女學生來了不少,就算墨子瑜不在,也足以應付所有工作了,只是對於見不到墨子瑜她們有些失望。
爲了滿足她們的願望,諾維雅再次冒着被砍的風險將墨子瑜從牀上拉了起來。
結局就是神清氣爽的墨子瑜賺了一個下午的功勳點,順便將自己房間的備用鑰匙也一併沒收了。
美術館五點就閉館了,但是靈異出沒要到十點之後,所以墨子瑜並不着急。
但是某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十九還沒黑就匆匆出門趕往美術館,似乎恨不得立刻將惡魔撕成碎片一般。
“他這麼過去,沒問題嗎”墨子瑜坐在吧檯前給自己調了杯檸檬汁。
諾維雅算着今一的營業額,應付似的回道:“別看他之前是個普通人,但是現在塞恩格鬥術和狩魔呼吸法已經入門,甚至狩魔呼吸法已經衍生了特性,面對一個威脅性不大的惡魔,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墨子瑜將檸檬汁一飲而盡:“我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危,你過他對惡魔有種執念,很明顯這種執念不會太友好,再加上他現在的狀態,你確定他不會對美術館造成什麼損失弄壞一幅畫,恐怕都要賠不少錢吧十九一窮二白的,你覺得這筆錢會誰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