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喬喬正在觀察周圍的時候,劉姨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淡淡的看着她。
寧喬喬一怔,“嗯?”
劉姨伸手打開身邊的房門,說道:“這裏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你暫時住在這裏。因爲你的家人剛剛過世,如果現在讓你與漠少同住的話有些不吉利;等你的家人頭七過去以後,你再搬到漠少的房間裏去。”
寧喬喬一怔,下意識去看別在袖口上的黑布,上面寫着一個白色的‘孝’字;這是她主動爲張媽戴的。
“寧小姐,有什麼問題嗎?”劉姨問道。
寧喬喬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樣也好,暫時不跟鬱少漠住在一個房間,她也沒那麼緊張,雖然鬱少漠現在並不在這裏。
“那你進去吧。”劉姨聲音淡淡地說道。
寧喬喬走進去,女傭將箱子放進去後便離開了,劉姨站在門口,離開前說道:“寧小姐先休息吧,等一下醫生會上來給你治療。”
治療?
寧喬喬有些詫異的看着劉姨,她知道她生病了嗎?
劉姨並不打算多說什麼,淡淡的看了一眼寧喬喬,關上門便走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寧喬喬看了一眼極致奢華的房間,頓了頓,走過去將箱子打開,把東西整理出來。
從今天起,她就是鬱少漠的情婦,直到合同結束。
寧喬喬剛把衣服從箱子裏拿出來,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寧喬喬將電話拿出來,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時,正要摁接聽鍵的手停了下來。
是冉文軒,他給她打的電話做什麼?
寧喬喬怔怔地看着手機,耳邊彷彿又響起那天晚上冉文軒掩飾的聲音。
寧喬喬有些嘲諷的勾了勾脣,剛要將電話掛斷,手機卻忽然想起低電量的警告聲,然後屏幕熄滅。
寧喬喬微微怔了一下,這算是天意嗎?
“叩叩叩……”門上忽然響起三聲敲門聲。
寧喬喬轉過頭朝門口看去:“請進。”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拎着藥箱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寧小姐,我是來爲你治療的醫生。”
……
寧喬喬在別墅裏住了幾天,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鬱少漠沒有出現,她沒有再見過陸堯,劉姨也很少跟她說話。
寧喬喬嚮往常一樣會出去打工,劉姨並沒有阻止。
中午,寧喬喬喫過午飯後坐在牀上,身邊放的都是招聘報紙。
她現在需要再找一份工作,才能湊夠下學期的學費。
而現在距離開學的時間只剩下一個半月,所以找工作已經成爲了刻不容緩的事情。
跟一家茶餐廳約好了面試時間,寧喬喬看了看手錶,還有兩個小時,她還能睡一覺,這樣晚上去酒吧纔不會打瞌睡。
寧喬喬將滿牀的報紙收好,倒在牀上,睏倦的閉上眼。
半個小時後,她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進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鬱少漠鷹眸定定的看着沉睡中的寧喬喬,脣角勾起一個冷
笑,她倒是會享受!
她嬌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像一隻小貓一樣。
光是這樣看着她,他就起了反應!
鬱少漠皺了皺眉,冰冷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長腿一邁,朝牀上的人走去……
寧喬喬睡的正香,卻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着,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寧喬喬漸漸睜開眼,卻發現哪裏是做夢,明明就是真的人壓着她!而且看着胸口上頭顱的樣子,還是一個男人!
“啊!”
寧喬喬驚恐的尖叫,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手腳並用的朝牀的一側爬過去,扯過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被子下的手將衣服拉好,驚恐的看着牀的另一側!
剛纔那個男人被她推下去了!
寧喬喬害怕的身體發抖,緊緊盯着那個方向,她先是看到一隻男人的手臂搭上了牀沿,光是看那勻稱的肌理就知道平時絕對沒少健身。
怎麼辦,看來還是一個強壯的男人!
寧喬喬剛準備呼救,緊接着牀邊露出的男人的臉,卻讓寧喬喬愣住了。
鬱……鬱少漠,怎麼會是他?
鬱少漠尊貴的臉色陰沉的嚇人,鷹眸陰鷙地盯着寧喬喬,像是要將她撕碎一般,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你敢推我?”
強烈的壓迫感讓空氣中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寧喬喬回過神來,眼神有些瑟縮地看着鬱少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鬱少漠冷冷地笑了一聲,笑聲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在哪裏還需要有理由?”鬱少漠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着寧喬喬:“你該不是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寧喬喬身體一震,清澈的眸底閃過一抹難堪,低下頭,咬了咬脣說道:“沒忘。”
“你沒喫飯?說話聲音跟蚊子一樣我怎麼聽得見!”鬱少漠冰冷的聲音高高在上地說道。
寧喬喬咬住脣瓣,他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我說,我沒有忘!我知道我是你的情婦!”
寧喬喬擡起頭,眼睛直直的看着鬱少漠。
還要自尊幹什麼,確實是拿了他的錢不是麼?
鬱少漠滿意寧喬喬的回答,鷹眸死死盯着寧喬喬,冰眸漸漸幽暗起來,聲音冰冷地說道:“很好!既然知道自己做什麼的,現在給我脫!”
脫?
寧喬喬一怔,愕然地看着鬱少漠。
“不……不可以!我們還在還不能……”
寧喬喬緊緊抓着身上的衣服,話還沒說完,臉已經紅成了熟透的蝦子。
鬱少漠鷹眸子驀然一沉,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寧喬喬,強烈的壓迫感迸射而出,讓人喘不過氣來。
寧喬喬腦子一熱,搶在鬱少漠開口之前直直地吼道:
“我們現在不可以那樣!因爲張媽剛剛去世,我不吉利!”
說罷,寧喬喬有些害怕的看着鬱少漠,撐着她身體的手臂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