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瑤冷笑着看着她就說:“你現在根本就不缺這份工作,直接回去頤養天年不是很好,反正你小兒子也出了事兒,需要你照顧,何必守在這裏,還要擔心他!”
楊大嬸趕緊說到:“他傷的也不重,只是頭破了,縫了幾針,根本就不需要我照顧呀,我只是去給他送個錢就好了!”
孟舒瑤着了一眼她手上捏着的銀行卡,冷笑着繼續說:“我看齊醫生給你的錢,怕不是這麼點小病吧!”
聽她這麼說,楊大嬸立刻低下頭,手指下意識地緊了緊,用力的握住了銀行卡,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齊墨卻是暴怒的呵斥了起來:“夠了!”
他一邊拉起楊大嬸,一邊對着孟舒瑤大聲的吼到:“我真是受夠你了,你們這樣的大戶人家的人,真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說完,他轉頭對着一邊的童心吉開始說了起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你們的意願,我說了我不能在這裏守着一個病人,你們的父親就強迫我,逼迫我!”
接着他又轉頭看回孟舒瑤,繼續說:“你早就可以恢復了,卻爲了自己的私心在哪你裝昏迷!”
“你們,你們都是壞人!”齊墨不會罵人,雖然前面說的慷慨激揚,義憤填膺,最後的一句話卻硬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當然,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話不亞於一顆炸彈,在孟舒瑤和童心吉之間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童心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孟舒瑤,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瑤瑤姐怎麼可能是裝的了?
而孟舒瑤被他把自己的祕密說了出來,整個人氣的都顫抖了起來。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怎麼能這樣說自己!
孟舒瑤在心裏憤怒的吼叫着,她看着齊墨,憤怒的把自己手裏的柺杖恨恨的扔在了他的身上,絕望的吼了一句:“滾!”
旋即,她的眼淚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齊墨什麼都不懂,她是被人囚禁在這裏的,那個人也不是她的父親,反而是她的仇人!
她怎麼做,做什麼,齊墨都沒有資格來說她!
齊墨一聽她說滾,倒也是不含糊,回了房間拿起一個小包,轉身就扯着楊大嬸走。
他一邊走一邊說:“楊大嬸,我送你去醫院!”
楊大嬸也是被眼前的局面嚇傻了,整個人呆愣愣的跟着他走。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側門,一個轉彎,就看到管家雙手交疊的站在那裏,正表情陰鬱的看着他。
齊墨當初就是被管家強行帶來的,現在看到他,下意識的起了戒備之心,只拿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管家看到齊墨的出現,又漂了一眼她身邊的楊大嬸,緩步向他們走了過來。
隨着他的靠近,齊墨則是緩緩的向後退去。
就這樣你走我退了幾步後,管家便停下了腳步,他冷冷的看了看齊墨,接着緩緩的把手擡起伸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緊接着,管家就把手裏的東西一拋。
齊墨嚇了一跳,眼看躲閃不及,卻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兩張黑色的卡。
管家看他那麼激動,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小姐說你們雖然是被辭退,但是工資還是要給的!”
說完,他便冷笑着轉身就走。
齊墨看着地上的黑卡,有些驚訝的看着管家離去的背影。
而楊大嬸卻是已經衝了上去,激動的把卡撿了起來,反反覆覆,來來回回的看,整個人激動無比的說:“小姐把工錢給我們了!”
齊墨看着她手裏的卡,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來時的路,一時間心中千頭萬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邊的孟舒瑤正氣的心口疼,她撲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是木納的模樣。
童心吉站在她旁邊,雖然有心想問問齊墨說的那件事兒。
但是看她這樣,又不忍心問,只能站在那裏一臉的愁容。
就在房間裏的氛圍近乎凝滯的時候,齊墨卻出現在了門口。
他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悄悄的觀察着裏面人的情況。
當他看到孟舒瑤撲在沙發上,皺了皺眉頭,緩步走了過去,直接就把她的手腕給抓住,號起了脈來。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孟舒瑤和童心吉一大跳。
孟舒瑤擡起頭來看,一看竟然是齊墨,臉色立刻就從驚訝轉變成了憤怒。
她猛的把手一抽,冷聲問:“你幹什麼!”
而童心吉也已經衝了上了,抓着齊墨的衣服領就向後拖。
可是,齊墨卻是輕輕鬆鬆的躲過了童心吉的鉗制,對着孟舒瑤開口就說:“對不起!”
他突如其來的對不起,讓孟舒瑤冷哼連連,只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是我的錯,我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就妄下論斷,爺爺說過這是大錯!”齊墨也不管孟舒瑤的反應,低着頭就說。
看到他真的是來道歉呢的,孟舒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實在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腦回路太奇特了,不是她這種常人可以理解的。
她只覺得齊墨道歉完了是不是會讓自己也跪下來去給楊大嬸道歉。
這樣想着,孟舒瑤的眸子就又陰冷了下來。
齊墨道歉完了,沉吟了一下,果然如同孟舒瑤所想的一樣,開口說:“做錯事要道歉,我爲我的不當言論道歉,你也要……”
“你做夢!”孟舒瑤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冷硬無比的說,“她那種爲了錢的人,你要同情,你同情,不要妄想我回去同情!”
齊墨聽她這麼說,面色也陰沉了下去,爺爺說過只要誠心道歉,是人都會原諒的。
可是孟舒瑤爲什麼還會這樣,這個女人不是人?
他這樣想着。
站在一旁的童心吉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楊大嬸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