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家師父總撩我 >450至於你?跟在後面就行。
    莫盛窈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私拿了冰塊,目睹張公公離去後,她也不說話,說來可笑,她這一身的衣裳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槐妙只是低低的哭着,這才跪着爬到了莫盛窈的身邊,這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她是真的想爲自家公主出頭的,這才道:“公主”

    “旁人也就罷了,我萬沒想到是你”莫盛窈只是淡淡的說着,她擡頭看了看蔚藍天空,吸了一口氣,這才揮起巴掌。

    她纖細的指尖只是微微的蜷着,這才連帶着衣袖捲起揮在了槐妙的頭邊。

    只是聽着一聲咚的一聲,槐妙就把頭偏了過去,這才跪坐在地上,深秋的庭院雖然有陽光但是卻也非溫暖,反而潮溼中帶着些凜冽的風。

    槐妙只是把低頭,這才笑了起來後又哭了起來:“公主你打我吧,我幫了倒忙,害你在聖上面前好不容易積攢的好形象就這樣毀了,其實不管打的多重,都無法彌補。”

    槐妙只是感覺那碎粉的衣裙忽然落地,卷着那淺粉的衣袖只是把自己的頭抱在了懷裏,莫盛窈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愚蠢。”

    “我只是明面上狠,卻不似莫笙祁那般表面人畜無害的,原來她早就一肚子壞水了,她陷害公主。”

    莫盛窈沒說話,指尖把槐妙抱得緊緊的,這才擡起頭看着周圍的一切,這才笑道:“我剛纔是打疼你了嗎”

    槐妙眼睛雖然紅紅的,卻不沒有委屈的意思,這才溫聲道:“公主還是不捨得打我的,你剛剛避重就輕了,這個時候我多希望你給我一巴掌。”

    莫盛窈這才吟笑起來,她把那晶瑩似的淚從眼角抹掉,這才道:“就當修身養性,不光是我,你也要好好想想錯處,磨練些性子,不能在這麼莽撞了。”

    槐妙只是點了點頭,這才道:“我去給公主放洗澡水,秋天寒涼,你去去寒。”

    莫盛窈指尖就像是流光一樣劃過槐妙的臉頰,這才淡淡離去,這才極盡無奈的笑了笑:“當初你以爲我喜歡臧笙歌的時候,是不是很傷心”

    槐妙只是喫驚,她自以爲自己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已經隱藏的夠深的了,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家公主還能發現,這才擡起那已經熱淚盈眶的眼睛:“我”

    看着槐妙那難以啓齒的樣子,莫盛窈只是湊上前吻住了她的嘴脣,她的脣很軟落在槐妙的嘴角時竟然帶着幾分悲慟,這才迅速收回:“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反正我這一輩子便是在也不會有喜歡的人。”

    槐妙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這才感覺脣角的餘溫,就彷彿這一輩子都滿足了似的,這才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才道:“那我去放洗澡水去了。”

    張公公一路走的都挺順利的,揣着錢袋的手指都跟着眉飛色舞的抖動了起來,顛了顛錢袋的重量,便放在了大衣的兜裏。

    後面跟着的人是他的耳目,就像莫盛窈說的那樣他是他們的扶桑樹,自然光明正大了些。

    就算之前張公公被批評了,但對於他的仕途並沒有什麼影響,反而還蒸蒸日上的。

    不遠處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她像是逮捕禮物似的,只是在那兒待在那好久了,一雙眼睛假寐着。

    顏香只是微微上前,這才淡淡的笑着道:“公公,您辛苦了。我們公主有事找你,還請你跟我走一趟。”

    張公公只是笑的有些輕佻,這纔對顏香道:“公主到底有何事不能在這說,當着我的下屬說”

    顏香本想着留給這老奸巨猾的傢伙一點面子,他私下做的那些勾當其實掰扯掰扯手指都能算的明白。

    最後顏香還是把心裏想的那些話全部收回,俯下身離張公公近了些,這才悄聲道:“公公大概是沒搞清楚某些事情,你袖中所藏之物說起來也是可有可無。”

    張公公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他不能怒,更不能說出去半字,榻本想着左右也是給金和銀說了幾句話,她也該看在這些面子上,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

    卻沒想到這個金和銀還似從前那般因循守舊,是真真沒有莫盛窈那般好說話,這才啞住了。

    顏香這才退步,回頭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家公主,這才站在韶攬越的旁邊。

    “現在公公也可以選擇去聖上那裁判一番還是同我們公主私了”顏香一張乖巧的臉蛋上淨說着與容貌不符合的爲難人的話,卻愈發的挺直了腰板。

    “不必多此一舉。”金和銀開口,將那微微的合上的眼睛睜開,這才彎脣一笑道:“我沒什麼生殺大權,也並非是那種抓到人錯處小辮子的,就得理不饒人的那類廝。”

    “祁公主一向追求自由崇尚,想必心性自然不會那麼咄咄逼人,張諫還是知道的。”其實他心裏都要恨死金和銀了,卻還是一副我清廉的樣子。

    金和銀知道他在作態,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在作態呢,也就沒戳穿,開始了商業互吹:“公公在父親面前多少是有話語權的,倘若不想將就自己,我們是否能冰釋前嫌呢”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這就是你們誠心的態度仗着知道自己受人賄賂,知曉聖上最斥這種人,就挑着骨頭開始威脅自己了

    “張諫與祁公主何時不愉快了做爲聖上這麼多年來的身邊人,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

    所以張諫就在想了,金和銀此番的心思,這才道:“窈公主對我行賄之事,我定一五一十的告訴聖上。”

    這不就是金和銀最想看到的張諫擡起捂着錢袋的手指都在滴血,好不容易敲詐的這些現在就要上繳,就像是到嘴的肥肉沒了是一樣的道理。

    心都在滴血啊

    連顏香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許多,金和銀與她對視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公真是如傳聞中的那般清廉。”

    只有韶攬越一直處於一種從容的模樣,大概是不急不緩地,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大概金和銀注意到他的時候除了有一次緊小細微的整理了下袖口,就真的沒在做過什麼。

    金和銀還清楚的記得,韶攬越指尖挑起錦緞的扣子,扁平的指腹只是淡淡的扣動着,眼神更是不鹹不淡的注視着自己的那隻手臂。

    只是在金和銀看他的時候,他輕微的斂起一絲笑容,卻極輕極淺,在脣角上是一個無奈的宣泄。

    只是在金和銀不解的看向他的時候,他隨着而來的卻是一副平靜的樣子,那無波瀾的琉璃光火般的眸子,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韶攬越把指尖顯露在外面,放眼望去,不是把指尖縮在袖口裏就是顫顫巍巍的站着,時不時的搓兩下手。

    因此金和銀跟着冷了起來,秋風蕭瑟中,韶攬越的手指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骨節處只是由裏到外有點漸變的粉色,他像是不畏冷似的,還處在外面。

    金和銀緩過神來,現在在觀察他的手指,卻已經凍的發紅,卻還襯的骨節有些發亮的白,連甲牀都變得蒼白。

    又無緣無故的與韶攬越對上視野,金和銀或淺或輕的低下頭,倒是沒注意到韶攬越眼底的一絲微動,這纔不急不慢地道:“說到底這事公公還是不懂的變通,你要是真的把袖中之物拿出來由父親定奪,到顯得我狹隘了,不管姐姐有沒有打我那一巴掌,我都沒有說一瓶蓋攪了死。”

    “我只是最近缺錢花。”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說着卻聽見旁邊的一聲輕笑聲。

    這才擡眸,卻聽到了與之大了好幾十倍的笑聲,它有這標誌性的陰陽怪氣,金和銀就是憑着這個才知道是張諫笑的。

    那微細小的輕笑聲顯然已經消散的漂出了金和銀的記憶裏,她一手扶額,皓腕細長的垂在髮絲上,像是柔軟的小蛇,這纔拿着自己的一根髮絲像是吹蒲公英種子似的:“顏香你爲何苦着一張臉與張公公共贏本是好事,應該笑一下懂嗎”

    顏香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嗯。”

    金和銀本想着擡頭看看攬月的,卻愈發覺得自己的腿腳有點痛,這纔沒了,心思,況且這都是她欺負小女孩的法子,自然不能斷章取義的用在韶攬越的身上,這才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金和銀不怎麼說話,卻只是把手握緊放在自己的後腦勺時不時的動一下,顯得格外輕鬆。

    “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公公不可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顏香只是淡淡的說着,這才道:“所以您還是交出來比較好。”

    爲什麼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張諫卻得不到那筆錢,而金和銀卻能雲淡風輕的徒手討要

    偏偏張諫還真就是能喫這啞巴虧,這纔有些掛不住面的咳嗽了一聲:“你們都點退下吧。”

    張諫的那一小羣人只是淡淡的退下,從金和銀身邊路過,無不都大聲招呼,張諫只是可憐兮兮的抽出那一袋銀子,這纔想要收回去的時候,顏香眼尖直接奪了過去。

    “天色也不長了,差不多要到了公公給父親回話的時間”

    張諫只是覺得金和銀是個魔鬼,這才匆幽幽的走了。

    本是韶攬越要推輪椅,但金和銀就想到了他那凍的發紅的骨節,這纔不動聲色的來了一句:“顏香你今天來推着我回寢宮吧。”

    “至於攬月,跟在後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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