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換來的只是更多拒絕。
眼看暫時說服不了程越，卡爾只好留下名片，希望後續繼續跟他保持聯繫。
這次程越沒有拒絕。
因爲他早晚有一天要去歐洲。
多個鋼琴領域的朋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在他接過卡爾遞來的名片時，腦海裏再次響起提示音。
“恭喜您，達成加分行爲。”
“作爲一個神豪，您需要有與之匹配的眼界，不同行業的精英會帶給你不同的生活閱歷。”
“您已與國外音樂學院教授建立精英社交。”
“系統特贈與您一次抽獎機會。”
“是否立即抽取？”
程越有點意外。
因爲按照神豪系統的規則，同類精英的社交，除非每次檔次不同，否則只有第一次纔會給出獎勵。
卡爾教授跟盧教授的演奏水平是一個等級。
莫非，
因爲弗萊堡學院的等級高出臥龍一個檔次？
程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系統給兩位的身份定位不是鋼琴家，而是音樂學院教授，那麼弗萊堡作爲音樂學院第二梯隊，確實要比臥龍高出一個級別。
不管怎麼樣，觸發抽獎就是好事。
今天的交流已經結束。
學生們退場。
教授和他們的學生則是走後臺離開。
程越沒有跟他們一起走。
他回到剛纔的位置，找到童幼昕三人。
剛見面潘毛毛就一下叫了起來：“程越，你小子藏得好深啊，媽蛋剛纔我都差點聽哭了，你得補償我們。”
程越笑道：“那我請你們喫飯吧。”
潘毛毛不屑道：“切，喫飯多沒誠意，我們又不是喫不起飯，聽幼幼說你們今天不回香臺，要不咱們簡單點，待會兒回宿舍喝幾杯，把我心情陪好就成。”
李美娜在旁笑着提醒：“程越你小心點，毛毛想把你灌醉，然後那啥你。”
潘毛毛回頭就是一腳，罵道：“你個賤人，整天除了臭我名聲，就是壞我好事，今晚程越要是不陪我喝酒，就換你來陪我。”
“別別別，程越你就當我沒說，你們該喝喝哈。”
一行人嘰嘰喳喳往外走。
誰都沒注意到，在觀衆席的最後一排，站着一位戴墨鏡的女人。
她大約四十多歲。
保養的很好。
皮膚白皙，身材有致。
一身奢飾品牌，氣質也特別出衆。
看着離開的程越幾人，薄脣緊緊抿在一起，過了好半天才長長嘆出一口氣。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最近她已經跟老公吵了好幾次架，其中一大半是因爲女兒貪戀的事，今天偷偷過來，就是想看看程越到底是什麼人物。
可是現在，
閱人無數的她，反而更加看不懂了。
他的家庭條件明明很差，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卻花一萬多辦健身會員，還租了日租一千的豪車。怎麼看都像是感情騙子。
可是她同樣從另一面瞭解到。
程越的行爲舉止，氣質神態，都跟這個家庭格格不入。
他好像比自己這個精英人士還要優雅。
而且相當有內涵。
他懂紅酒，懂法語，懂綠水鬼，現在她發現，他在鋼琴上也有這麼高的造詣。
如果說紅酒和綠水鬼是爲了撩妹突擊學來的。
那麼法語呢？
鋼琴呢？
法語沒個三兩年，能說得那麼流利？
鋼琴沒個十年八年，能學到這麼引人陶醉？
之前她老公還曾懷疑，是不是某個不知道的敵人，故意派程越來勾引他的女兒。現在看來，起碼這個懷疑可以打消。
因爲鋼琴天賦這麼好的年輕人，只要他願意，很輕易就可以賺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何必冒險做哪些犯法，甚至可能丟命的事？
又是長長一聲嘆息。
旁邊的助理擔憂道：“張總，我們要不要干預一下？”
張敏搖了搖頭。
“只要不是騙子，就讓他們先談着吧。”
“讓小楊盯緊一點。”
“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還有，不要跟她爸爸說。”
助理點頭：“是。”
……
這時候程越幾人已經上了車。
一路回到主校區。
四人下車。
李美娜開門。
潘毛毛正在撥打電話。
“喂，7號別墅宿舍來幾份快餐……你們看着搞，緊着好喫的送就行，再給我帶兩箱小瓶青啤。”
童幼昕替程越着想，小聲問道：“毛毛，兩箱是不是有點多了？”
潘毛毛哈哈笑道：“沒事，喝不完存着，下次接着喝。”
她好喝酒，不過一般只喝啤酒。
最多的時候喝過二十瓶。
還沒喝醉。
不過啤酒這東西，自己喝好像會少點味道，所以她才總拉着李美娜或者別人一起，不管喝多喝少，反正喝高興就成。
六點十分。
飯菜送到。
幾人把外賣裝盤，邊喫邊喝。
童幼昕不會喝酒。不過今天大家都很高興，她也就陪着喝了一點點。
一杯下肚，小臉就開始泛紅。
看起來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程越已經等不及要給她講紅樓夢，好不容易等飯喫完，結果潘毛毛非拉着大家繼續喝。
“纔不到七點，你們着什麼急呀？”
“一晚上時間不夠你們折騰的？”
“再說了，沒有我同意，你以爲能留的下來？”
別墅宿舍想留人過夜，得室友們都同意纔行。
程越心說時間雖然來得及，但是再喝下去，恐怕會被系統判定酒後那啥。
那可是要受處罰的。
這時候宿舍門又被推開了。
楊玲瓏從外邊走進來，見大家都坐在客廳，笑問道：“怎麼大家都回來了？”
潘毛毛就喜歡人多熱鬧。
趕緊起身招呼：“來來，玲瓏回來正好，還沒喫飯吧，正好我們也在喫，一起過來湊合點吧。”
楊玲瓏道：“我喫過了。”
“喫過也來坐一會兒。”
潘毛毛把她拉在自己身邊坐下。
然後主動收拾桌子。
把剩菜剩飯都撤走，唯獨把酒都留下。
李美娜問道：“玲瓏你怎麼也這麼快回來了？沒回家？”
楊玲瓏家比較遠，兩天時間光走路就用光了。
楊玲瓏點頭道：“我在我大伯家待了一天，那邊住的不習慣，就提前回來了，美娜姐你家不是本地的麼？怎麼也這麼早回來？”
潘毛毛替她回道：“你們美娜姐跟家裏吵架，十五晚上就回來了。”
楊玲瓏哦了一聲。
沒再多問。
反倒是李美娜大方道：“我家老頭重男輕女，家裏有個弟弟就夠了，還用我回去幹啥？要不是還指着他們給我零花錢，我過年都懶得回去。”
難怪她天天住宿舍。
楊玲瓏道：“對不起啊美娜姐。”
“沒事，又不是什麼壞事，沒人管着正好，反正有錢花就行。”
李美娜笑呵呵道。
看似想得開，其實心裏彆扭着呢。
哪個女生不想當小公主？
可是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就算爸媽再有錢，什麼物質都沒有少給她，但是整天看到那些不經意的冷眼，已經足夠讓她的生活里布滿陰霾。
使勁吐出一口氣。
李美娜突然特想喝酒。
對潘毛毛道：“你磨磨唧唧的，怎麼還沒收拾完？還喝不喝了？”
“喝唄，怎麼喝？”
潘毛毛反問。
李美娜提議：“玩跑得快，兩贏兩輸，輸的喝酒，幼幼和玲瓏用口，我和程越用杯，你輸了用瓶，緊着這一箱喝完拉倒。行不行？”
潘毛毛舉手：“我沒意見。”
其他人也都贊同。
一共剩了十幾瓶，潘毛毛自己就幹掉七瓶。
程越和李美娜各三瓶左右。
童幼昕和楊玲瓏雖然輸一把喝一口，不過兩人玩牌的水平欠佳，每人最後喝了大半瓶。
散場的時候，兩個喝的最少的搖搖晃晃。
反倒是潘毛毛最清醒。
從後邊推了程越一把，擠眉弄眼道：“你這呆子，愣着幹嘛？沒看人家幼幼喝多了嗎，還不趕緊扶她上樓？”
童幼昕小臉紅撲撲的，一直紅到了耳根。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聽潘毛毛讓程越送她上樓，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目光躲閃的站在那裏。
好像在等着程越過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