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個興致高昂地小姑娘跟着自己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左看右看,愣是一句話不說,張崢也不知怎地,竟有些憐憫起來,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個地下擂臺賽你知道是怎麼安排的嗎?”
見張崢主動和自己說話,早已沉寂多時的小姑娘突然笑逐顏開,雀躍道。
“擂臺賽呢,一般都是在傍晚舉行的,白天基本都是摔跤比武的,晚上則是大型娛樂會。”
“白天的摔跤,那些人可真的厲害,我以前看到過一個那麼胖的胖子,被一個小男人舉起來摔在地上,真的是太震驚了。你說那麼小一個人,怎麼可能舉起這麼重的東西呢。”
婉兒比劃着,喫驚地說道。
“而且摔跤比賽還有獎金呢,第一名據說好幾萬。不過和擂臺賽比起來,就差很多了。”
“因爲擂臺賽比較血腥,好多下場的人都渾身是血,甚至旁邊救護車都一直候着,就是害怕那些人被直接打死了。不過就算如此,我也經常聽見舅舅說,每年都有被打死的人。”
婉兒說罷,目光瞥見前面一家做小喫的店面,也不等張崢回答,丟下一句就往那邊跑了過去。
“張先生,你等等我,我去給你買我們這兒土特產,豬兒粑。”
看着小姑娘蹦跳着過去,張崢搖頭笑了笑。
生活在富裕家庭的孩子,確實要比窮苦家孩子更開朗些。
張崢還記得,自己像婉兒這麼大的時候,哪裏有什麼童年,忍受的全都是折磨。
“哎,大哥,你看那個小姑娘,水靈靈的,真可愛呀。”
排隊買豬兒粑的隊伍中,突然冒出一羣殺馬特青年,流裏流氣,一看就是小混混。
其中一個長得極醜,就像是小時候臉被踩過幾腳的瘦小男子,湊在旁邊一個身材高大、一臉淫邪的男子諂媚道。
男子聞言,目光打量着正排隊的婉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暗自點頭。
“不錯,好久沒看見這麼水靈的姑娘了。”
他們是青龍鎮的混混,基本上也算是這一片的知名地痞,平常的娛樂活動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甚至好多初中學生也被他們暗中糟蹋過。
此時突然看見婉兒如此水靈而又青春的姑娘,這些人自然淫邪大動。
“小妹妹,買豬兒粑呢,要不要哥哥買給你呀?只要你跟哥哥走,我保證讓你喫個夠,怎麼樣?”
正在排隊的婉兒,突然看見身側湊過來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嚇了一跳。
目光轉去,就看到一個滿臉油膩,露着一口大黃牙,滿嘴口臭的大叔正壞笑地看着自己。
“你幹什麼呀,走開,我不要你的東西。”婉兒扇了扇空氣,皺眉厭惡地說道。
“媽的,給臉不要臉,還敢嫌棄老子!”
看見婉兒毫不掩飾的嫌棄動作,混混頭子滿臉怒氣,伸手就朝婉兒雪白的小手抓去。
婉兒頓時花容失色,連連向後退去,尖叫道。
“你走開啦,你要幹什麼,我要喊人了。”
呵,喊人?你喊來試試,我看我劉彪做事兒,誰特麼敢管!”
劉彪得意冷笑,目光朝着排隊地幾個客人看去,對方見他人數衆多,再看他們很明顯的街頭混混,雖然都義憤填膺,但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看着可憐的婉兒,閉口不言。
“看到了吧,我劉彪的事兒,在這青龍鎮,沒人敢管!”
“小妹妹,你放心,在這青龍鎮,跟着哥哥喫香喝辣,還不是隨便你選,對不對?”
說着,劉彪又朝婉兒邁進了一步。
“你……你不要過來。”
婉兒再怎麼樣,其實也就是孩個子,面對劉彪的兇悍,就只剩下不斷後退,眼淚嘩嘩的往外流。
“哈哈。”
劉彪看着婉兒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添幾分美,不由得得意大笑。他骯髒的打手都快已經要摸到婉兒裙襬了。
“啪!”
就在此時,一聲脆響傳出,衆人滿臉驚愕地看着之前還囂張不已的混混,現在倒在一旁,低聲哀嚎。
而在他的身邊,僅僅躺着一個空的礦泉水瓶。
劉彪被礦泉水瓶砸的暈頭轉向,半天都站不起身來,片刻間臉已經青紅一片。
“麻痹,誰幹的,給老子站出來。”
劉彪那個醜八怪小弟見大哥躺下,急忙過去扶起來,一臉憤怒的看向圍觀人羣,想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偷襲他大哥。
人羣一片騷動,很快就讓開一條路來,一道頎長而俊逸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他雙手插兜,漫步悠閒。
“是你乾的?”
醜八怪小弟怒視着張崢,凶神惡煞的質問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張崢幹架的氣勢。
婉兒此時停止了哭泣,雙眼從指縫中看着那個如天而降的男人,嘴巴微張,美眸震驚。
“是張先生。”
青年正是張崢,他之前在外圍等着,目光瞥到街上竟然有武者存在,心思流轉,就沒怎麼注意這邊。
結果剛一回頭,就看到婉兒這邊竟然被人調戲了。
劉彪此時已經站起來,感覺到臉上的疼痛,頓時大怒。
“媽的,敢偷襲老子,也不去打聽打聽你彪哥是誰,你特麼是不想活了。”
他話說着,憤怒地一腳踩下去,瓶子“咔擦”癟了。
“劉彪要動手了,這小子要喫虧。”
“唉,一看就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劉彪的兇悍,纔敢得罪啊。”
“見義勇爲,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值嗎?”
周圍人小聲議論着。
張崢目光冷漠地看着憤怒的劉彪,輕蔑一笑,暗自搖了搖頭。
“麻痹,去死吧。”
見張崢原地不動,那醜八怪率先動手,拳頭直接朝着張崢的面門而來。
張崢微微側身,躲開迎面一拳,而後左腿微微擡起,膝蓋撞在醜八怪肚子上,直接上對方倒飛出去。
“啊!”
醜八怪慘叫一聲,感覺自己整個腹部都像是被扭曲了一樣,疼得他滿臉煞白,汗水不要命的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