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冷的看着張崢,咬牙道。
“小子,有本事別走,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劉。”
看着劉彪狼狽扶着醜八怪離去的背影,張崢也沒有去追。
這樣的混混,根本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周圍人見張崢僅僅是一招就打退了在青龍鎮的惡霸,在感嘆張崢厲害的同時,也好心的勸解道。
“小夥子,你快走吧,那劉彪肯定是去叫人了,現在不走,待會兒就走不了了。”
“就是,小夥子,我看你身手不錯,但是三拳難敵四手,你還是小心爲妙,那劉彪手下有十多個人呢。”
“他這麼猖獗,你難道不報警嗎?”張崢忽然問道。
“唉,報警,報警有啥子用哦。”
“就是,這鎮上的哪個不曉得,劉彪的姐夫就是派出所的所長,你覺得他會抓自己的小舅子嗎?”
“難怪。”
張崢點點頭,走到婉兒的身邊蹲下,笑道。
“壞人已經走了,你還不起來?”
婉兒聞言,這才把矇住俏臉的雙手挪開,一眼就看到張崢陽光溫暖地笑容,她突然覺得非常心安,心跳都不自覺的漏了半拍。
十三四歲,正好是青春年少,對感情懵懂渴望的年紀。
而張崢的此次行爲,又恰好符合少女心中的英雄夢,那個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的男人,更是讓她迷醉不已。
“在想什麼呢?”
“啊……”
婉兒迷迷糊糊地想着,被張崢一聲打斷,突然俏臉微紅,趕緊站起來。
但此時的她卻不敢再看張崢,一臉嬌羞。
看婉兒這情形,張崢哪裏還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的少女懷春。
但他不怎麼在意,見婉兒無事之後,站起身轉身就往外走去。
婉兒見張崢離開,豬兒粑也沒時間買了,趕緊小跑幾步,追上前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張崢身後。
“剛剛,謝謝你啊,張先生。”跟了好一段路,婉兒才低聲說道。
“你跟我出來,我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張崢淡淡然道。
“哦。”
接下來的時間,婉兒帶着張崢逛老街,逛鎮上廢棄的酒廠,走了一段街道稍顯繁華的路段,然後便帶着張崢去摔跤場看了看。
小姑娘,心思簡單,來的快去的也快,之前一段路因爲羞澀而難以開口的婉兒,此刻又恢復本來的嘰嘰喳喳,不過眼底藏着地那份崇拜和喜歡,沒能瞞過張崢。
看了幾眼摔跤場的摔跤比賽,張崢就離開了,興致全無。
都是純粹的野路子和蠻力,根本毫無章法,別說和邪龍這等內勁武者相比,就算是阿狼這種外功高手都比不上。
兩人正往回走,突然衝出來一大羣人把張崢圍住,個個手拿棍棒,滿面凶煞。
不多時,一羣人散開一個口子,劉彪頂着一張抹了紫藥水的右臉站在張崢身前,肩上扛着一根棒球棒,滿臉囂張。
“小子,我告訴過你,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不姓劉。”
劉彪將棒球棒從肩膀上取
下來,指着張崢陰狠說道。
別說這些圍住自己的人是普通人,就算是內勁高手,張崢也分毫不懼,揮手即滅。
“呵,等老子的棒子打在你身上的時候,看你還說不說得出話來。”
“小姑娘留下,這個小子,給我狠狠教訓。”
劉彪往地上啐了一口嘆,命令道。
“都給我住手。”
正當一羣混混準備動手的時候,一聲嬌喝讓他們都停了下來,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張崢的拳頭也鬆了下來,同時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翼,這個聲音,這麼熟悉,如果他沒猜錯,這個人他很熟悉。
“你們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劫,真當法律是兒戲嗎?”
不多時,在衆混混的注視中,一個帶着鴨舌帽,身穿大紅衣服,腳踩高跟鞋,身材高挑修長的女子擠入場中,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呵呵,又來一個漂亮姑娘,看來今天老子運氣不錯呀。”
劉彪淫邪一笑,冷冷道。
“美女,在這兒你給我講法律?你怕是腦子秀逗了,待會兒爺帶你回去,好好和你講講什麼是法律。”
“你!無恥!”
女子哪裏聽不明白對方的調戲,氣得跺腳,纖纖玉指指着對方,臉色漲紅。
“呵呵,這年頭,連街頭混混都敢這麼囂張了。”
突然間,一道冷漠聲音傳來。
衆人放眼看去,只見人羣之外,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風度翩翩,腰間掛着寶馬鑰匙,手上戴着好幾萬的勞力士手錶,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穿着黑色小背心,露出粗大胳膊和結實胸肌,手臂上青筋暴露,掌心滿是老繭的漢子,顯然是個練家子
看他手上端着兩杯奶茶,一臉恭敬的站在青年身後,想來是這青年的保鏢。
“你又是誰?”
劉彪有些鬱悶,自己出來找個場子,竟然遇到這麼多意外。
而且看這青年,一看就是家境殷實的富家公子,不是好惹的。
就算這地方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說穿了就是一個窮地方,真惹到一方大佬,他劉彪一樣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心裏雖然不爽,但他還是盡力保持自己的態度,先禮後兵。
“我是誰?富揚建材聽過嗎?穆建德是我爸。”
青年嗤笑一聲,端過身後漢子手中的奶茶,走到紅衣女子身邊,把奶茶遞給對方,輕聲道。
“沒事兒吧,紅霞。”
鄧紅霞接過奶茶,淺淺一笑,搖了搖頭。
“原來是穆公子。”
劉彪咀嚼幾秒,旋即露出個笑臉,賠笑道。
這富揚建材是臨市的一個建材集團,資產好幾千萬,手下打手好幾十個,根本不是他一個青龍鎮的地痞混混敢得罪的。
“知道就好。”
青年神色高傲,居高臨下的看着劉彪。
“既然這姑娘是穆公子的朋友,我們自然不敢爲難,這就讓穆公子離開。”
劉彪揮了揮手,身後的小弟立刻讓開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