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於曹雲天,連濯鴻升都要暗暗心驚。
可張崢周身平平,毫無半點真氣波動,完全就像一個普通人,自然把他忽略了。
但是現在,於長堅居然告訴他救他的是眼前這位年輕人。
濯鴻升自然不會認爲自己的老友是在愚弄自己。
而自己也確實無法看到張崢身上有半點氣息波動。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此人的修爲已經高到唯有讓自己仰望的地步,所以纔看不清楚深淺!
然而張崢看起來不過就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境界?
難不成是什麼老怪物,修煉了返老還童之功?
諸多疑問,被濯鴻升壓在心底。
他雙手抱拳,對張崢叩謝道。
“多謝張先生出手相救。”
“不必。”
張崢揮了揮手,沒有半分謙虛,彷彿這件事情不過隨手爲之。
濯鴻升皺了皺眉頭,對於張崢目空一切的態度頗有些不滿。
想他自己也算是已經六七十歲的老人,境界也是修法大師,這樣的輩分和實力,哪個小輩見了不得謙恭尊敬?便是省部級領導見了自己,也得規規矩矩叫一聲濯老。
可眼前之人,分明不把自己看在眼中。
對他而言,自己和在場的人似乎毫無差別。
正當濯鴻升心中不悅之時,張崢忽然開口道。
“聽說你對於推演頗有心得?”
濯鴻升傲然一笑,頗有幾分自傲的道。
“我自十五歲便開始修習《周易》,距今已有五十幾年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本事,但從這句話中不難理解。
此人,很有水平。
“既然如此,幫我算一卦如何?”
張崢饒有興趣的問道。
也不等濯鴻升拒絕,張崢隨手在地上寫了一個字。
“夫!”
只見他食指虛動,地面彷彿有鑽頭一般,隨着張崢的滑動的痕跡,慢慢顯露出一個字來。
遒勁有力,筆力豐滿,當是大家!
見字已落成,自己也不便拒絕,濯鴻升便準備算上一卦。
此舉也是要讓張崢瞧瞧,這天下間,不止他一個能人!
可他目光剛落在那隱隱泛着刺眼光芒的“夫”字上,整個人便已經愣住。
此等氣魄!
此等筆力!
此等心境!
彷彿寫出這一個字的不是張崢,而是天上之神。
因爲只有天上的神仙,纔有這種霸絕天下,敢把蒼天踩在腳下的魄力!
稍稍以推演,濯鴻升便以覺得自己跨越了三山五海,億萬蒼穹,見證了一代劍神的冉冉升起。
僅僅只匆匆一瞥,便已讓他內心驚懼,大汗淋漓。
“老夥計,你沒事兒吧?”
於長堅見情況不對,憂慮的出聲問道。
“無妨。”
濯鴻升擡手示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等
他擡起頭來,衆人才發現他原本紅潤的臉上此刻早已是血色盡失,彷彿那一番推演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景象一樣。
只見濯鴻升後退半步,對着張崢長身而拜,心服口服地作揖道。
“張大師,之前是我孟浪了。”
張崢面色平靜,也並未阻止,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其他人的震驚或許僅限於老者的奇異行爲。
但於長堅不一樣,於市長不一樣。
他們兩人可是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老者在當今官場,是何等地位。
可現在,竟然對一個年輕人拜服,而且是真心實意。
“張大師,不知道您對特殊部門可感興趣?”
還未等於長堅回過神來,另一顆重磅炸彈又被再度拋出。
終於,一旁的於長堅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吞了吞口水,震驚道。
“老夥計,你別開玩笑,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特殊部門,俗稱國安局,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陌生的概念。
但只有身在官場的人,才知道他的可怕。
在這裏面的人,擁有的權力,幾乎不下於古代時候的巡撫,因爲他們只屬於最中心的部門監管。
只要證據確鑿,就算先斬後奏都沒問題。
而且裏面的人,個個都是擁有特殊技能的頂尖人才,和一般武者比起來,他們更精英、更高端、更現代化。
就好比同樣兩個士兵,武力值相當,但其中一人卻有盔甲和武器,兩人還能在同一起跑線上嗎?
“實力不夠?”
濯鴻升搖頭笑了笑,旋即正色道。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泱泱華夏,張大師便是第二個燕如雲!”
於長堅咋舌,從軍隊出來的人,有誰不知道這個最年輕、最神話的將軍!
而於市長和於佳彤,則是完全麻木,因爲這樣的對話,已經完全超過他們的認知。
見張崢似有猶豫之色,濯鴻升趕緊又再次說道。
“張大師,只要您點頭成爲我們特殊部門成員,好多條件都是可以談的……最基本的,您以後的行動,都將有國家作爲最堅實的後盾,而您的家人,也將作爲我們特殊部門最高級別的保護……”
這句話於市長聽懂了,但他卻更加震驚。
潛臺詞就是,以後張崢只要沒做一些特別過分的事情,特殊部門願意爲他擦屁股。
這以後,恐怕在整個省內,甚至全國,動張崢的人都需要掂量掂量。
“行,那我考慮一下吧。”
說到家人,張崢明顯停止半秒。
因爲此時,他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個從未謀面的母親。
他之前託錢天華去調查,本以爲能有點什麼線索,可到頭來全是一些無用的信息。
顯然,出現這個情況就只有兩個原因。
其一,張崢的母親很早就已經離開了西南省,甚至過世,因而關於她的消息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錢天華這個級別的人,根本沒資格查到關於張崢母親的消息。
兩相比較,張崢更傾向於第二種。
對於張崢這個答案,濯鴻升只能微微嘆息。
“張大師,這個部門的大門,我爲你敞開,只要你想,便可隨意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