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關鍵是,她現在到底在哪兒?!
舉目望去,周圍不是沙灘就是海岸。而且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眼看着那黑壓壓的海面就要漲起來了,她得趕緊跑啊!
不過……這旁邊放着的一袋子東西是什麼?
雨是越下越大,初月也顧不得那麼多,準備先跑離岸邊再說。
於是抱了那東西一邊朝着隱約是村子的方向跑去,一邊打開瞧着,卻是心下疑惑不解:那一兜兜裏裝着的,竟然是珍珠!
雖不算是滿當當的珍珠,但看成色都是好東西。
再聯想到這一身溼漉漉的衣裳,初月的心裏已經約莫猜到了幾分:恐怕這謝司雲也是一把採珠的好手,趁着昨兒月色養出了好珍珠,今兒就下了水。當然了,這事兒肯定是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他瞞着自己,初月也能理解。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在這時候換了身體。
抱着珍珠跑去了安全的地方,頭頂的黑雲似乎都壓下來了一般伴着陣陣雷聲,初月瞧不見遠方的路,自然也是找不到要回去的方法。
她坐在一塊稍稍高些的礁石上,被冰冷的雨水打的不由地打了個噴嚏:“阿秋——謝司雲你這個大白癡!跑到了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啊?這下可好,回不去了怎麼辦啊?!”
現在擺在初月跟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坐這等着。反正謝司雲這會兒換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應該也知道自個兒不認識路。說不定會找人來幫忙?可他做這件事,定然是不想讓謝家人知道的,恐怕這條行不通。
第二,自己找出路。
初月對這地方實在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會兒暴雨如注,她即便是不走,這裏也沒有躲雨的去處。
反正只要朝着和海相反的方向走就可以了吧?
正當初月這麼想着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啾——”地一聲,燃起了一枚煙花彈。
這煙花彈在雨中綻放的時間實在是不長久,而且初月都不知道燃放煙花彈的人到底是如何在這暴雨如注的天兒還能燃起來的。
但是那地方距離她所在之處不遠,想來就是村子的方向。
只要有了方向,什麼就都好說了!
在這暴雨裏奔跑,當真是累人。但讓初月驚訝的是,謝司雲的身體不僅是沒有病弱,那簡直是體格強壯啊!大雨之中跑了這麼久,他連大氣兒都不帶喘一下的。
“啊——啊秋——”
如若不是因爲那是自己的身體,初月一定要朝着這男人狠狠地打個噴嚏:“謝司雲,你白癡啊?!跑到了那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你知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啊?我怎麼那麼倒黴啊,淋雨生病這種事兒都輪到我,我告訴你你趕緊想辦法讓咱倆換回來,不然我還不伺候了呢!”
謝司雲知道自己的體魄,也不擔心會生病,只是對初月伸了手:“東西呢?你別告訴我,那麼貴重的東西,你沒拿回來。”
初月的身上的確是沒有裝那兜子的樣子,她卻得意一笑:“東西我藏起來了。謝司雲,你若是不分我一半,我說什麼都不會交給你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瞧着這小女人一副奸商模樣,謝司雲就皺了眉頭:“你獅子大開口啊?”
初月卻挺了挺胸膛,底氣十足:“我還能回來和你五五分,已經是良心價了。那你自己看吧,要麼你就別要了,要麼你就和我五五分,咱們有來有往好做生意。”
這回,謝司雲當真是沒了法子。
只沉吟了一下,就贏了初月:“好,就這麼定了。”
這麼簡單就定了?
“啊秋——”
初月又打了個噴嚏,才揉着鼻子嘟嘟囔囔地進屋換衣服:“好,明兒給你。”
說是換衣服,進了裏屋,初月又犯了愁:渾身都溼透了,肯定是渾身的衣服都得換。那裏衣裏褲……別說是換了,她怕是脫下來多看一眼都得長針眼啊!
正犯難呢,外頭又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司雲哥兒在嗎?老爺喊您去一趟呢!”
屋漏偏逢連夜雨,初月還沒來得及迴應什麼,就聽得外頭的謝司雲用自個兒的聲音嬌滴滴道:“好,我一會兒就帶着他過去。”
翻了個白眼,初月在心裏腹誹:她說話哪兒有這麼做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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