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天上落下一塊隕石一般,聽着聲音的方向,似乎是竹林的深處。
白音也聽到了,急忙拉上刻痕向竹林內跑去。
偌大的竹林之中,不時傳來野獸的叫聲,但是畢竟白澤不傻,不會把特別兇猛的野獸給放到自家院子裏。
聲音就一下,漸漸散去之後便無跡可尋。
兩人在竹林之中轉着圈子。
突然又是一聲嚎叫,在傍晚的夜空中顯得淒厲可怖。
“鬧鬼了?”白音問道,聲音有些瑟瑟發抖。
“不會,這是野豬的叫聲,看樣子應該是竹林之中有人。”刻痕仔細想了想。
白音瞪大眼睛“全府上下誰會沒事跑道這個竹林裏啊?”
刻痕四處看了看,找到一個比較高的竹子,輕輕一踏,一隻手輕扶,便到了竹子的頂部。
竹子輕輕搖晃着,看着高處的刻痕,白音道“喂,你慢點!”
“在那!”刻痕放眼四處,終於在一個方向發現了蹤跡。
縱身一躍,拉起白音,便向哪裏跑去。
此刻竹林深處,小公子正坐在一隻野豬的身上,野豬的脖頸處碗口大的一個洞,裏面汩汩的向外流血。
“怎麼會有人把野豬養在自家院子裏。”小公子氣喘吁吁,左半邊身子已經被鮮血染紅,那是剛剛被三個黑衣人的偷襲打的。
打開半邊的衣服,發現整個左邊身子已經血肉模糊,疼的小公子倒吸一口氣。
“這幾個傢伙下手真重。”
就在這時,刻痕和白音二人也跑到了這裏,發現面前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坐在一隻死去的野豬身上,半邊身子都是血,以爲是野豬傷的少年,急忙湊上前去。
小公子擡頭看着二人。
二人也看着小公子,只是還未來得及說話,小公子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小公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左邊身子已經被醫布包扎滿了,但是傷口還在輕微的往外滲血,輕輕一動還是很痛。這個房間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卻是極其乾淨整潔,一個少婦模樣的漂亮女子正站在牀頭,不遠處還有一個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
“你醒了。”那名美婦人道。
“咳咳,能給我一碗水嗎?”小公子嗓音乾啞的問。
那名年輕人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給小公子拿了過來,不過態度確實不怎麼友好,遞到他手中的時候,一下子撒了半杯在小公子牀上。
那美婦人有些尷尬,待小公子喝完水後,美婦人道“這裏是城主府,我便是這花境城城主府的白夫人,請問你是如何闖入我們後院的竹林之中的。”
小公子眨了眨眼睛“原來是白夫人,多謝白夫人救命之恩,恕小子無法起身行禮。玄某並非花境城之人,只是來此地遊玩的遊客,叫我小公子便可,昨日遇到一夥人打劫,慌忙間才逃入貴府,真是打擾了。”
白夫人頷首道;“打擾倒是談不上,只是我府中竹林中的野豬竟傷了你,真是十分抱歉,既然醒了,且在此歇息,我去催促一下飯菜,你便在這府中多住幾日,待傷養好了,再離開也不遲。”
“多謝白夫人。”小公子抱拳行禮,白夫人退身離去。
客房的門輕輕的關上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支長劍悄然出現在小公子的眼前,那柄劍距離小公子的鼻尖近乎毫米只差,劍尖穩穩的指着他,絲毫不動,可以看出劍的主人內力深厚。
順着劍身到劍柄,這把劍的主人正是面前爲小公子端水的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