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猩紅圓桌遊戲 >第二百二十四章 借兵
    “回答問題。”

    小孩子的腦袋,猛地伸到二十二號面前。

    滿是泥土的小臉上,浮現無數可怕的青筋,顯得極爲猙獰可怕。

    “我不是正在想嗎?你得給我一定的時間,我才能回答正確答案,你說是嗎?”二十二號嘴角浮現一絲笑容,淡淡的,看起來很冷靜。

    只是他慌亂的眼神,已經將他徹底出賣,其實他也很害怕。

    “回答錯誤。”

    小男孩沒有任何廢話,根本就沒給二十二號反應的機會,腦袋突然跳過去,對着二十二號脖子就是一口,一口咬在二十二號的喉嚨位置。

    血液噴濺,熱血瘋狂流淌,從小孩子側面的嘴巴里噴出來。

    二十二號猛地驚叫起來,雙手用力推着小孩的腦袋。

    可那又那麼容易,不論他怎麼推動,都無法將腦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

    “刺啦”

    小孩子腦袋撕咬着二十二號的咽喉,將整根咽喉都從二十二號脖子裏拽出來。

    血液將周圍一切都染成紅色,二十二號努力伸出手,嘴裏只有怪異聲響發出來,他不想死,真的很不想死。

    二十二號脖子被撕裂大半,皮肉崩裂的地方,唯有剩下一個血淋淋,恐怖可怕的大洞。

    血淋淋,至少有半米多長的咽喉,就這麼被小孩的腦袋吞下去。

    二十二號雙眼流露出一抹留戀,對生命的留戀,最後殘留的一絲光輝,也漸漸消失,凝固在他雙眼中。

    他的屍體就這麼橫躺在座椅上,小孩子已經消失不見,唯有屍體還在瘋狂涌出血液。

    血液在地面上匯聚成河流,流淌在我們所有人的腳下。

    我不由得陷入沉思,每次劇目都會提問一個問題,也就等於我們每次都會死一個人。

    這次參與遊戲的人足足有二三十個,戲劇不可能會連續上演二三十劇目。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劇目,將會變得更加恐怖,我們甚至可能會死掉一片人。

    “當”

    新的劇目開始,鑼鼓聲開始瘋狂起來。

    我們又重新返回戰場,這次只有持刀男人一個,他身邊是數不清的屍體,可以說是絕對的屍橫遍野。

    一個原本很大的舞臺,因爲這些屍體變得擁擠。

    踩在屍體上的人,還有非常多的敵人。

    看這個場景,持刀男人應該是被人偷襲,以至於他的手下都全部葬送。

    男人站在屍體中間,舉刀向天怒吼。

    “我,鄭天宇,死都不會認輸。”

    “我在此宣誓,只要給我一定的兵力,我絕對不會辜負主上對我期望。”

    “求求你,我願以我血誥求天下,只要給我兵,我絕對可以戰勝。”

    鄭天宇叫喊着,用手裏的大關刀在自己手上劃過,用血液在身上畫下一抹抹血痕。

    血痕在他光着的上半身瘋狂流動,形成怪異莫名的線路,所有的線路都融合一起,形成詭異的符號。

    鄭天宇的喊聲很大,洪亮的聲音震動整個劇場,感覺就像是突然發生地震,我明顯感覺到腳下有些搖晃。

    我只感覺身上一重,一套充滿血腥味的盔甲套在身上,連帶我的手上,都突然出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

    空氣中充滿血液粒子,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濃重血液氣味。

    什麼情況?

    我向周圍一看,在轉眼間,我竟然已經不在劇場。

    而來到這裏,到處都是屍體的山谷,腳下踩着的是膩乎呼浸透血液的泥土,嘴裏呼吸着充滿血液的空氣。

    借兵?

    鄭天宇所謂的借兵,借的竟然是我們?

    我很驚慌,這他媽可是戰爭,還是冷兵器戰爭。

    在所有戰爭中,冷兵器戰爭絕對是最血腥最恐怖的戰爭,沒有之一。

    同樣也是死人最快最血腥,對人心理生理造成危害最大的戰爭。

    我們這些人都是從現實中過來的,除了曾在電視上看過冷兵器戰爭,誰參加過?

    握緊手裏的大刀片子,我掃向身邊的人。

    他們跟我差不多,身上套着滿是血跡的盔甲。

    有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也有滿臉興奮,兩眼直放光的傢伙。

    但更多的,還是像我一樣,驚慌失措,滿眼恐懼的看着前方。

    坐在我身邊的哪位化妝女子,眼淚嘩嘩的流,臉上的妝容全都花掉,弄的自己跟鬼似的那麼可怕。

    我們之中還是有不少女人的,現在那些女人,都是眼淚嘩嘩的,可那又能怎樣?不是一樣要跟我們扛着大刀,跟對方交戰嗎?

    沉悶的鼓聲響起,山谷入口位置有大隊兵馬涌出來。

    我其實很不理解對方是什麼想法,既然已經把對方圍在山谷,爲什麼不直接從山谷兩邊射箭?

    就算箭只不足,也可以潑火油或者滾石頭,幫對方火葬或土葬都行。

    爲什麼非得組織這麼一隊人衝下來?送死嗎?

    困獸猶鬥,何況是明知道必死的人?

    不亂是什麼人,在明知道必死的情況下,都會瘋狂的對敵人進行反撲。

    這時候的人,戰鬥力會成倍增長,經常在生死中拼搏活下來的人,尤其是從屍海中爬出來的戰士。

    “來吧,咱們準備開戰。”

    鄭天宇高舉大刀,揮手讓我們站在他周圍。

    我們這羣懵逼的人,聽從他的指揮,圍在他身邊。

    從山谷逼近的兵馬速度並不快,腳步跟兵器對撞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彷彿是踩在我們心臟上的鼓點。

    看似沒有多大作用,其實在無形中,加重我們的心理負擔。

    不論怎麼說,我們也是一羣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的人。

    戰場對於我們來說,只存在電影電視劇中。

    真實的感覺跟看電影差別太大,濃郁的血腥味,金戈鐵馬的鐵鏽味,一股腦的涌過來,幾乎把我們所有人都吞噬。

    “刷”

    “臨陣退縮者斬,結陣不奮勇殺敵者斬,延誤戰機者斬。”

    鄭天宇連說三個斬字,直接從屍體堆上跳下來,揮舞着大刀吼道:“跟我衝。”

    我們沒人敢玩什麼小心思,這種情況下,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

    不想被人殺,唯有殺人。

    我咬着牙,死命跟着前方的鄭天宇。

    第一場劇目就已經表示出來,他沒有死,還安全回到了家鄉。

    只有死死的跟着他,我纔有活下來的機會。

    跟我想法一樣的人不少,至少得有十幾個人,我們拍成一列,牢牢咬住前方的鄭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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