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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賢母言違

    劉無極跟劉瀾清,向來兩人對於母親都是言聽計從,此時劉無極卻已酸怒備至,一時鬱怒難宣,眼眶一紅,轉身就走,劉瀾清伸手欲拉卻被他母親止住。

    陳嫺雅道:“我去吧”。

    說着便在他耳根小聲道了幾句言語,劉瀾清點了點頭,後抽腳往自家廚房的方向去了,她母親便也緩步走了,留下三子一父,老大接替母親之活,兒子一父兀自腹鼓飯飽癱坐享受。

    劉無極走到院落中央,坐身於荊桃樹下鞦韆之上,小腿一登,鞦韆猛地蕩動,一面蕩一面喃喃道:“臭渣男偏心鬼從小到大,我做什麼都不對,做什麼都是錯,那兩小鬼做什麼都好,做什麼都有對“

    ”要不是我長得於你有幾分相似,我定是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語畢眼眶更紅,眼淚將要奪眶而出。

    每當自己心情欠佳之時,都會選擇來這荊桃巨樹的鞦韆坐着,越是心情不好越是蕩得厲害,此時定是他已滿腹哀傷了。

    忽聽一聲柔語:“極兒”。

    只見母親端雅小步走來,滿是慈愛的看着他。

    劉無極悄悄俊臉一側,暗自拂袖拭眼,卻兀自蕩得厲害。

    他母親細語又道:“你下來陪母親說說話”。

    說着一面坐於旁側鞦韆之上,小腳微微一挺,小蕩了起來,微風拂面饒有少女情懷之相。

    劉無極撤腳一剎,停了下來,仍然黯然神傷低頭不語。

    母親見此,蕩秋之意全無,望着自己兒子滿是憐惜,伸手撫他頭道:“答應孃親一件事好不好”。這話倒是饒了話題,剛纔的事一字不提。

    劉無極擡頭詫異道:“什麼事”。

    母親心裏知道她的極兒從小就很聽她的話,不問答不答應,允不允許,衝口提道:“你膻中咒印之事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爹爹”。

    劉無極心中更是詫異,沒想到竟然母親知道此事,奇道:“娘你早就知道我身上有這個咒印還有爲什麼不能和他說啊萬一他能幫我解了這咒印我不就坐實了太清境界”。

    母親縮回手,雙手扶tui之上,一時茫然,搖了搖頭道:“他解不了的,世間也沒有幾個能解的了”。

    而後指了指無極的胸膛,母親沉聲又道:“這咒叫陰陽五行咒,封人五臟之氣,不是尋常之法能解得了的,而且你生來就有了”。

    一語甫畢劉無極登時一氣,慍道:“那是誰給我下的咒竟然如此心很歹毒讓我受了十餘載的欺辱”。

    母親心中一怔,幽幽望他問道:“極兒,如若你知曉此人是誰,你會恨他嗎”。

    劉無極臉色一正,忽覺茫然手指刮頦,沉思片刻,反問道:“我有不恨之理嗎”。

    母親心裏知曉他的性子,你竟然問出了這話,自是心裏不會太過記恨,隨即朗聲道:“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劉無極心裏自然知曉,自己卻斷章取義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可生來憂患,還得死於安樂豈不是很慘”。這話自是調侃自己,刁鑽卻不入正題。

    母親笑道:“傻孩子其意是說憂患可造雄,安樂只可留給已逝之人”。

    劉無極聽完,低頭腳踢地下碎石,一面踢一面道:“我這等廢材之身,身處憂患又何以成雄,還有我無雄才大略,亦無君王之命,我就心中只有一絲狹義之氣,卻是無功廢俠”。越說越低沉。

    母親登時百感叢生,一時千愁並至,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心中俠客是怎樣的”。

    劉無極一聽,頃刻間精神煥發,起身朗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鋤強扶弱”。一面說一面比劃,手舞足蹈。

    母親望兒一喜,蘭花小指捂嘴呲笑,隨後又望空暗憐,喜憂參半,道:“這就是母親擔心的”。

    劉無極回坐鞦韆,詫異道:“娘,我這般覺悟不是挺好你不應該每日笑醒,整日還得偷着樂嗎”

    一語甫畢,母親登時端莊全無,噗呲一笑,點頭道:“是是是即便我兒不是大俠我亦是每日偷着樂,但是俠客自會招惹是非,時不時會深處險境,每日刀口舔血,你不怕死嗎”。

    劉無極昂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生有何歡,死亦何苦。與其窩囊一生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

    母親驀地一氣,在他額頭小彈一下以示懲戒,叱道:“呸呸呸小小年紀談什麼死不死”。

    劉無極忽覺頭額小疼,見母親生氣,嬉笑小抽了自己一小嘴巴子,母親隨之又喜笑顏開,眼角緊紋像是頃刻間消失殆盡,微黃之臉亦是有回春之相。

    母親笑意已消,續道:“你不怕死但孃親怕,你若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教孃親該怎麼辦”。

    劉無極眼咕嚕一轉,道:“解我膻中咒印,我勤學苦練變強不就好了嗎我雖不是什麼大智大慧之人,但論聰慧我自認不輸那幫小蠢蛋,如有一身修爲,豈不是智勇雙全,只怕到時候想死都難,談何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

    母親薄怒道:“娘這般良苦用心說了半天,合着你又給繞回去了”。

    劉無極聽於此,故作神傷,噘嘴道:“那您看我整日受盡欺辱,我自現在樂觀至極,也不見得會消沉“。

    又輕嘆道:”但是長此以往,我定會鬱鬱寡歡一蹶不振,就用豆腐撞頭,麪條上吊,薯片割腕而”。本是想說死,但是方纔母親斥責便不敢說了。

    母親凝神傾聽,一時間先憂而後喜,喜於後半句玩笑話,格格笑個不停,劉無極念想母親定知最後一字是什麼,但見她避重就輕,也是陪笑不止。

    自是父親嚴厲無方,很是擠兌無極,但卻他有一個好母親,即便這十餘載自己過的很是不好,就因有母親陪伴,自也沒有一蹶不振反而積極向上樂觀少年一個。

    母親則是在衆多孩子中最溺愛於他,即便她溺愛的劉瀾清亦是不及他,自從談笑間可以看出,他很會逗母親開心,而且甚是聽她的話。

    言笑晏晏間,忽聽“咕嚕咕嚕”響聲連連定是飢肚不作美,打攪了這般母子其樂融融的暢談。

    劉無極心想母親這般閒情雅緻,定是有備而來,氣通胸臆,卻眉梢眼角,脣邊頰上捂肚子嬌聲道:“娘好餓”

    母親瞥了她一眼,和藹道:“給你們留兩隻山雞,已吩咐你哥去弄了”。

    劉無極一聽蹬腿而起,喜道:“謝謝娘”。

    說完匆匆與母親道別,一溜煙就不見了,母親望着無極漸行漸遠的背景喃喃道:“雄鷹終有展翅之日,我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天色漸黑,飢腸轆轆的劉無極在廚房卻沒有找到哥哥的蹤跡,心急如焚,忽聞暗香傳來又登時一喜,疾步尋味往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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