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她擅攻心 >第二百八十一章:家產
    “你不懂。”雲清微微俯首,和小明四目相對,小傢伙又哼哼唧唧地往她懷裏埋。

    雲清嘴角漾出淡淡的笑意,雙瞳剪水,紅潤的脣瓣翕動着緩緩出聲,語氣溫柔:“我想它了。”

    雲蘭諧謔着:“姐姐你說什麼?”她掏掏耳朵,故意裝出不懂的樣子:“你說你想誰了?”

    雲清睨向她,但笑不語。

    雲蘭被她的表情刺激到,霍地站起來:“就姐姐你有情郎嗎?我要去找我的沈大人了。”

    雲清見她要走,收起笑意順口問道:“對了,如花最近還在沈大人家門前守着嗎?”

    “不在了。”雲蘭順走了桌上一個大蘋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

    “不在了?”雲清揚起眉頭,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失望。

    雲蘭點點頭:“嗯啊,沈大人看他心誠,已經答應收他爲徒教他讀書了,他整天和沈大人埋在書房裏,哪還用守在門口啊。”她有點喫醋:“我和沈大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他多,也不知道沈大人要娶的是我還是那個臭男人。”

    雲清好像在思索什麼,沒有回答她。

    “姐姐,我想和皇兄說我和沈大人的事情,你說他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呀?”雲蘭本來都要走了,說起心頭苦事復坐回了雲清身旁,拄起下巴心事重重地問道。

    雲清美眸暗轉,忽而問道:“爲何要問你皇兄,你的婚事難道不該是由你父王說了算嗎?”

    “父王好些日子沒見人影了,我問過府裏的下人,都說父王去外面養病了,再問下去就什麼都不肯再說。”雲蘭哪裏猜不出此事背後有異,鼓了鼓腮抱怨:“姐姐你說,父王生了什麼病,我這個做女兒的難道還不能知道嗎?我懷疑他根本就沒生病,是一個人跑到外面遊山玩水去了,稱病只是不想被人打攪罷了。”

    “也說不準。”雲清道:“聽說承親王年輕時是個逍遙灑脫的性子,沒準到了年紀,不戀朝堂打算返璞歸真了呢。”

    雲蘭咬住嘴脣,把嘴邊的半個蘋果放下,猶猶豫豫地瞅着雲清,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雲清:“想說什麼?”

    “姐姐,我聽說常玥也失蹤了,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父王,你該不會是暗地裏派人把我父王和常玥這些仇人一起解決了吧?”

    “想什麼呢。”雲清佯怒,拍了拍她肩膀:“你姐姐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在俞京城裏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兩個身份高貴的王爺和千金。”她輕笑着調侃:“不過若是你父王和常玥真的被人害了,那你不如去懷疑懷疑你的哥哥,一國之君殺人可比你姐姐這個沒什麼實權的長公主方便多了。”她說到一半語氣停頓了一瞬,繼而徐徐繼續道:“而且還沒有人敢外傳。”

    雲蘭全當她是在說笑,氣哼哼地咬下一大口蘋果:“姐姐你就會笑話我,我不和你說了。”

    她抱着蘋果蹦蹦跳跳地跑開,雲清坐在桌前,桌上的早膳涼透,她還是一動不動。

    “殿下是想到了什麼?”對她極爲了解的永菱早看出了不對勁。

    雲清盯着虛空中一處,“我是在想……在這俞京之中,除了雲京墨這個皇帝以外,還有誰能有能力扣下堂堂親王呢?”

    “倒也未必。”永菱真摯道:“當年先帝爺穩坐皇權,太后娘娘不也突然而然地某了逆、害死了先帝嗎?”她想起另外一事,“還有殿下說過的那位平國的太后娘娘,不也死得蹊蹺嗎?”

    雲清納悶地瞧着她:“你之前不是還暗示過我,承親王和常玥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陛下做的嗎,怎麼現在倒幫他說上話了?”

    永菱笑道:“殿下從未有此猜疑時奴婢提醒殿下是爲了讓您加強警惕,殿下有此懷疑時奴才反對是希望殿下能夠守住對曾經熟悉之人的最後一寸信任。先帝爺曾經說過,身居高位的人都難免心存猜忌,咱們這些身邊的奴才們應該時時警醒,幫着主子守住本心。”

    “你說得對。”想起父親,雲清胸口悶得厲害,口上仍是在笑:“父皇說的話你都一字不漏地記在心上,永菱,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

    “殿下能無病無災地待在奴婢身邊奴婢才能安心呢。”永菱走到桌子前收拾涼掉的菜餚:“蘭公主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要趕在這個時候,殿下這幾日胃口一直不好,好容易進點東西都被攪和了。”

    “別收拾了。”雲清按住她的手,走到門前看了看外面抽了嫩芽的柳樹和似萬條金線般的日光,“我們出宮走走。”

    雲清這幾日日日苦悶,她能主動出去散心永菱再高興不過,立即歡喜地應了:“好,奴婢這就去叫永韻。“

    ……

    俞國都城與平國最大的不同當屬街上和男子幾乎數量對等的姑娘家。

    俞國的民風開放,女子亦可如男子一般隨意上街遊玩,有時未出閣的姑娘家在街上買東西時碰上了閤眼緣的如意郎君,沒準兒就成就了一段美滿姻緣。一見鍾情的故事在大俞不勝枚舉,有文人戲謔作詩“相瞧一揖使,君家花轎來”。

    雲清帶着永菱永韻一路沿着西市街向前,正打算尋一家酒樓進去用膳,就聽到前面不遠處有一陣爭吵聲傳過來。

    永韻愛看熱鬧,當即眼巴巴地瞧着雲清。

    雲清順從道:“左右無事,那就過去看看吧。”

    隨着她們靠近,前方人爭吵的話聲隨之傳入三人耳中。

    “父親分家時分明說過要將這頭牛分給我,老人家一死你就不認賬,也忒不是個東西!”

    “我呸!”一個女子似潑婦罵街的聽得幾人身子一抖:“老頭子可都說了,你大哥這麼多年在外做工養家不容易,這頭牛是要留給你大哥的,都說長兄如父,你做弟弟的不知道感念你哥哥養你的恩情就算了,還來跟你哥哥爭家產,到底誰纔不是個東西!”。

    “這牛兒本來就是我的,怎麼能說是爭?我這裏可是有父親留下的遺書,你那裏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頭牛是父親留給你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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