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的臉色也就越發的難看起來,最終,她的心口忽然冒出了一股綠光。
等鳳雲明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他盯着若水的胸口,看了許久,才訥訥道:“這難道就是綠寶石邀約?”
大家也不知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若水的奇異樣子,真是駭人。
“若水,你在發綠光呢?”
曼殊湊過來說道,她着實想不出,一顆寶石怎麼會進行邀約,雖然在簡答城,她看到了黃寶石也很是狡猾,弄出了很多機關,讓大家去破解。
可,一顆寶石,怎麼能撥弄人的心絃呢?
大家都不能明白,唯有鳳雲明瞭然的看了一眼衡英,“你是不是猜到了,綠寶石的邀約,就是要與嫉妒心相感應?”
衡英微微一笑,“看來我真的猜對了,不過是想試試,誰知道來了達馬蒂,似乎精神力更加的容易掌控了,不僅是御風,就連猜謎也變的容易了。”
鳳雲明對衡英的坦誠非常的欣賞,“誠然,你冰雪聰明,可是綠寶石的祕聞卻不是你們婆羅洲人能夠知道的。
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猜到了綠寶石的邀約,就是要與嫉妒心相感應呢?”
“我以前對讀心術很是好奇,但一直沒有機會親見,直到見了你,才曉得這世上真的又這種法術。
但既然是法術,就會有法門,就會有破綻,就會有可供學習的路徑。
不知爲何,在達馬蒂,我的精神力變的敏銳了,更能察知周遭的所有細節。
因而,你的讀心術也就被我學習了一二。”
此話一出,不只是鳳雲明呆了,白恆跟曼殊也都呆了,若水也不服氣的說道:“讀心術可是鳳凰谷的絕學,你怎麼能看一看,聽一聽,想一想,就破解了呢?”
衡英拍拍若水的手,“若水,不要激動,不過,你現在越發的嫉妒,綠寶石跟你的感應就會越發的強烈。
你以前在婆羅洲的時候,人人都恭維你是少年成名的女俠客,是運籌帷幄的女將軍,是天命歸之的女王。
可是,你失去了你所有的愛情,你孤身一人來到這達馬蒂,一身的本事都施展不了,只能是四處尋找寶石,像一個淘金的浪人。”
若水聽着這些,竟被牽動了情緒,眼睛開始潮溼起來。
平素裏,她可是最爲堅強的人,現在卻因爲幾句話就變得敏感和柔弱起來,這不對啊,爲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若水心中有了一絲異動,她能感應到有一個地方,有一顆寶石跟着她一起跳動,她在慢慢的接受着寶石的訊息。
“我好想感應到了,綠寶石的跳動。”
若水激動地喊道,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有用的,在尋找寶石之旅中,她也開始變成了一個線索,一個可以引領大家的人。
曼殊走過來,握着若水的手腕,她閉目凝神,用了通神術。
很快,她就睜開雙眼,“我也感受到了綠寶石的跳動,她似乎在一個很冷的地方。”
衡英輕輕指點了一句,白恆依言上前,也握着若水的手腕,暗暗唸了通感術的咒語,果然他也聽到了綠寶石的跳動,甚至一股寒意將他的手都包裹了起來。
“冷,真的好冷。”
鳳雲明這一次真的只剩下敬佩了,他用讚歎的目光看着衡英,“你怎麼能知道通感術更好呢?你明明都沒有得到綠寶石的邀約,怎麼能知道的這麼確切呢?”
衡英不說話,也走到若水面前,她輕輕握着若水的手腕,一股真力就那樣傳送了過去,若水覺得心間一顫,那股真氣又忽然迴轉了。
等他們再度回到衡英那裏時,衡英凜然一震,“果然是好冷啊。”
她甚至哆嗦了一下,雖然她的精神力恢復了很多,可是她的身子虛弱也是不爭的事實。
在別人只是感覺到冷而已,可是在衡英卻是刺骨的寒涼,而且這寒涼似乎能滲到她的心裏一般。
“這不是冷,是至陰而至寒,雲明,達馬蒂上哪一處地方,是積聚了所有的陰氣的地方?綠寶石應該就在那裏。”
鳳雲明來不及去想,衡英是用了什麼法術,爲何她不是專修道法,卻能在道法上獲得如此精湛的技藝,他現在全服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至陰至寒之地。
達馬蒂有火山,有冷泉,可是要說至陰至寒之地,似乎還真的沒有印象啊。
達馬蒂全境都是海島,他去過的很多地方,都是四季炎熱,別說是至陰至寒了,就是涼快一點似乎也做不到的。
白恆倒是對衡英剛纔的法術很是好奇,“衡英,你剛纔用的不是通感術,那是什麼高級的法術?我竟然從未想過還可以這樣探查別人心中的感受呢?”
衡英對別人都懶得解釋,可是對白恆,她還是一直另眼相待的。
想當年,她還是一個豆蔻少女時,對道法懵懂,沒有人引領她進入這個奇妙世界,很多人還覺得她這些奇思妙想都是駭人聽聞的。怎麼會有人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怎麼會有人能自己修道呢?
但她不理會這些,她只是參照書中看到的修煉法門,自己琢磨,遇到了白恆,就討教一二。
那時候白恆也沒有什麼朋友在,衡英願意與他討論道法,他也是很開心的,終於,可以有一個人也可以聽他的見解了。
平日裏都是他聽師父,聽叔父說,甚至是師兄也總是在他面前嘮叨,可是從未有人聽他說。
得了這樣的機會,他也是分外珍惜的,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刻,便是回報的時候。
衡英早已經在道學上一日千里,超越他了。
如今她層出不窮的點子,還變換不已的法術,都讓白恆心中生出嫉妒來,明明是比自己入門還要晚的人,還是個女孩子,可是現在卻已經不知超過自己多少倍了。
“你真的想知道嗎,來,我悄悄告訴你。”
衡英似乎知道如何挑起每個人心中的嫉妒,果然,曼殊也開始不好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