貽王陳奉貽自幼就喜歡詩詞歌賦,對於皇位並沒有任何想法,雖然略有治世之才,可卻少了雄才。反觀當今陛下陳奉賢,自幼表現出雄才偉略,十三歲起就跑到了邊疆,當然不是上戰場,只是感受那種戰爭的氛圍。
東疆一年,南疆一年,西疆一年,北疆兩年,一共待了五年,在他十八歲那年,第一次領兵上戰場,在敵軍中穿梭往來如龍,將士們錯覺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真正的天命之龍。
卓越的軍功加上表現出來的雄才偉略,前任皇帝、那時候還只能稱陳王的陳景觀,將自己的王位傳給了這個二兒子。
陳奉賢的皇兄陳奉貽對此反倒鬆了口氣,繼續鑽研他的詩詞歌賦,但是其皇弟陳奉玉卻心有不甘,但是陳奉賢登基已成既定事實,他只能忍着滿腔憤懣甘心當他的玉王。
陳奉賢登基後,做了很多大事,第一件大事是改善軍隊裏的伙食,將軍隊福利再提升一個檔次。
第二件大事,就是和柳戰國做百年大計,以犧牲柳戰國爲代價,換來各國一半的領土,使國土面積擴充一倍有餘。
第三件大事,改國號爲魏,由王稱帝。
第四件大事,和皇后江寧雙生了個可愛女兒,也就是當今公主殿下陳末。
……
赤赤哈爾草原一戰大勝之後,魏帝處理好所有報請的軍功後,將白帝聶冰、金槍鳳弈辰、銀槍夏侯雲三人請到了宮中,宴請他們三天以示感謝。
“本帝可是十大高手,超級大宗師之一,幫你出手一次,你就請我喫這個?”聶冰看着面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一臉的嫌棄。
“這可是國宴級別,你還想怎樣?”魏帝翻了翻白眼。
“太粗糙了,我看你御獸園裏有幾隻靈鴿,燉了吧,還有幾隻富貴錦雞,也燉了吧,還有……”
“停停停!你以爲在你們南陵不落神殿?在人類這靈獸很珍貴的好嗎!”
“幾隻破鳥,還當寶貝,我們那送人喫都沒人要。”
“……”魏帝沉默。
江皇后在一旁捂嘴輕笑,惹得魏帝投來一陣白眼,她連忙正襟危坐,但是面上的笑意不加掩飾。
“老白。”金槍鳳弈辰看向聶冰。
“什麼老白?”聶冰愣了一下。
“你啊,你不是白帝嗎,我叫你老白有錯?”鳳弈辰說道。
“哦,老金。”聶冰點了點頭。
“……”鳳弈辰無語。
“我要說正事,老龍皇大人當年的推演,我覺得是真的,陛下,我覺得你有必要和其他八國接觸下了,真到那個時候,九國之間必然是共進退的。”金槍鳳弈辰一臉嚴肅的說道。
“有血龍這麼好的酒還堵不住你的嘴?說了今天不說公事,只論私事,該罰!”魏帝給鳳弈辰滿了一杯酒。
鳳弈辰一飲而盡,他知道魏帝可能早有打算,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哪怕他是九國中最強的十人之一,這天下有數的超級大宗師,但這並不妨礙他心中害怕。
是的,讓十大高手都心中害怕的事。
接下來的氛圍,稍顯壓抑,又吃了大概一炷香之後,衆人陸續散去。
聶冰獨自朝着魏帝給他安排好的居所走去,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在一條宮巷中停了下來:“出來吧。”
一個小身影從一旁竄了出來,慢慢的走到聶冰身前,擡起頭看着他,問道:“你是聶叔叔嗎?”
“你是?”聶冰看着這小女孩,覺得這張臉和陳奉賢有幾分相似。
“你是陳末?”聶冰想了想說道。
陳末點了點頭,十三歲的小姑娘只到聶冰腰腹處,一高一矮就這麼互相看着對方,站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萌萌噠。
“聶叔叔,我想出宮,你帶我出宮好不好?”陳末說道。
“出宮?你出宮幹嘛?”聶冰不解的問道。
“我想去鏖麓書院。”陳末眨巴着一雙可愛的小眼睛。
聶冰盯着陳末看了片刻,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
“太好了,謝謝聶叔叔!”陳末上前給了聶冰一個大大的擁抱,只不過只能抱到聶冰的腰。
聶冰蹲下來,將陳末面前幾縷凌亂的髮絲理了理,隨後牽着她的手:“我要後天才走,到時候我來找你,現在我先送你回去睡覺。”
陳末開心的點了點頭。
兩天後。
“確定要走了?”聶冰看着面前的陳末,問道。
“嗯。”陳末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
聶冰也微微點頭,抱起陳末,往空中一躍,瞬間化身成一條巨龍,陳末端坐於龍首處抓着兩隻龍角。
這一天,公主騎龍出長安。
……
“末兒怎麼出宮的?朕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魏帝看着江皇后問道。
“騎龍。”江皇后說完,自己都笑了起來。
“騎龍?”魏帝也跟着笑了起來。
“朕都沒騎過龍,這傻丫頭,倒是有這等福分。”魏帝笑着搖了搖頭。
“我已經派人跟去的,不過預計會晚到一個星期,騎馬的肯定沒騎龍的快啊……”江皇后想到這又掩嘴笑了起來。
“沒事,老院長在那邊,問題不大的。”
“不過你派的誰?”魏帝問道。
“江雨桐這小丫頭。”江皇后說道。
“江雨桐?人家都大姑娘了吧,你怎麼還叫她小丫頭?”魏帝想了想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一張女子的臉,堅毅中帶着些許冷漠,冷漠中又帶着一絲無奈和滄桑。
“是啊,都三十二了,總是喜歡強顏歡笑的一個小丫頭。”江皇后點了點頭。
江雨桐,是她族中的人,她父親和母親都在一次海運中葬身大海。
江皇后所在的後族,是以海運生意起家的,九國和海外非地之間早有往來,否則鏖麓書院也不可能有從海外非地來的學員。不過,這種往來以商貿往來爲主。
陳末到了鏖麓書院後,在老院長那待了七天,直到江雨桐到來後,老院長才放她出去亂跑,這也是爲什麼她現在才找到柳初的原因。
“你一個人從長安過來的?”柳初看着陳末,身上髒兮兮的,雖不至於邋遢到不行,但讓人看着也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