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擔心,天賜坊也是我手底下的繡坊,我自然不會讓她落入衆矢之的。”林姝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信你,你說要做什麼!”秦千煙握緊了拳頭。
“你親下江南去聯繫願意賣給你料子的綢緞莊掌櫃,能請來是最好,我願意跟他在縣城裏合辦一家綢緞莊五五分利。”林姝說道。
“好,我明日便收拾東西去,日夜快馬也就兩天的日程,不過繡坊裏倒是接了不說的活計,若是現在斷了料子的話,恐怕會落了話柄。”秦千煙說道。
“無妨,這幾日你先讓各個繡坊統計好了料子的數量,直接去溫家買來就好,溫盛重新接手也是要廢一些功夫的,咱們還看不到咱們這頭。”林姝想了想說道。
“好,都聽你的。”
林姝跟秦千煙商量好對策,便跟鬱衡回了最近酒樓裏。
“師傅,你怎麼有空到這裏來了。”王明晨突然大吼了一聲。
“幾天不見,你倒是壯了不少,沒少欺負小忠吧!”林姝一臉嫌棄的說道。
“沒有,王大哥的手都讓店裏的人讚不絕口,人也俊郎在店門口一站就是一塊活招牌。”鬱忠勾着嘴角說道。
“我到不知道王公子還能當招牌用,是個不錯的辦法。”林姝上下打量起來。
“師傅,你可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可是有主的人,再說鬱大哥他也不會答應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王明晨一下子躲到了鬱忠的身後,活脫脫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少給我廢話,去院子裏說。”林姝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是出了什麼事嗎?酒樓我已經讓人去修繕了,至於桌椅板凳,等何掌櫃哪裏一完工就能直接搬進去,銀子也都是那幫北荒人給的。”鬱忠稟報道。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林姝搖了搖頭。
“我想開一個綢緞莊,最好是離着天賜坊近一些,這附近有什麼大鋪子要轉讓嗎?”林姝開門見山道。
“師傅,你開綢緞莊豈不是跟溫家對着幹?難不成溫家人有出什麼幺蛾子了!”王明晨插話道。
“現在溫家的綢緞莊交到溫盛手裏了。”林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那個二世祖不是被關起來了嘛?”王明晨一臉喫驚的說道。
“說來話長,不過是些下三濫的招式,溫家綢緞莊早晚都是我的。”
“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地方雖大但是賣家倒是一個刁鑽的性子。”鬱忠想了想說道。
“說來聽聽。”林姝來了興趣。
“我也是聽客人說的,就在街東頭的一處鋪子,聽說原來也是開綢緞莊的,但沒能開起來,是個性情古怪的老婆婆,裏面織布造絲的機器也都很齊全。”鬱忠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情,現在就帶我去看看。”林姝說道。:
四個人手裏拎上了幾罐子罈子肉,就上了街。
下一刻,大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道略帶寒意的眼睛就露了出來。
“這裏沒東西賣,你們快走吧。”老婆婆冷着聲音說道。
“婆婆,我家掌櫃的事聽說這裏有鋪子往外租,特地來看一看。”鬱忠臉上掛着笑。
“我這鋪子不做酒樓。”老婆婆說完就作勢要關上門。
“老人家,我們也沒說是要開酒樓,倒不如你想讓我進去看看,至於價錢都好商量。”林姝清了清嗓子說道。
鬱衡透過縫隙往裏面一探,伸出手抵在了門口處。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您就把我們幾個晾在外面,也說不過去。”林姝繼續開口道。
“進來吧。”老婆婆嘆了口氣。
四個人緊忙跟着往裏走,一踏進去一股子黴味就直直往鼻子裏面鑽。
“這是什麼味啊!得有多年沒打掃過了。”王明晨捂着鼻祖抱怨道。
“這就我一個老婆子住,要不了多大地方,公子若是待不下去,大門就那裏,好走不送。”老婆婆停下腳步。
“您別聽他胡說,我們很有誠意的。”鬱忠連忙捂住了王明晨的嘴。
“不知老人家您貴姓啊?”林姝詢問道。
“老了記不得名字了,就叫我郝姑吧。”郝姑搖了搖頭。
“郝姑,我瞧着你這裏的裝潢到像是一個綢緞鋪子。”林姝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小娘子你還真是好眼力,我這裏先前還就是買料子,後院子還有織染布的機器。”郝姑說道。
“那您可要帶我好好看看,我就打算開個綢緞莊。”
“小娘子你是外地來的吧,我們縣裏的溫家綢緞莊可是一頂一的,你要是做這個買賣,恐怕連怎麼死都都不知道。”郝姑一臉嘲諷的看着幾個人。
“是嗎,那我肯定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林姝笑着說道。
“不知天高地後,這就是那些機器,我都可以白送給你。”郝姑帶人來到了後院。
果然後院比前廳不知大了幾倍,林姝看着那些機器,挑了挑眉毛。
“郝姑,您倒是對這幾臺機器包養的很好,連落灰都沒有,定是非常愛惜的。”林姝說道。
“不知郝姑您會不會織布造絲的手藝?”王明晨詢問道。
“不會。”
“那就可惜了,我以爲您把機器包養的這麼好,是個有手藝的,不知郝姑您這鋪子加上幾臺機器一共要多少銀子。”林姝失望的搖了搖頭。
“一口價五百兩。”
“好,還請郝姑準備好房契地契,我明日就帶着銀子來。”林姝答應了下來。
“你們真要開綢緞莊?這裏裏外外可需要不少銀子,你們拿的出來嗎?”郝姑皺着眉頭說道。
“這您就說笑話了,這縣城裏的鬱家罈子肉您知道吧,我師傅就是那幾家鋪子的掌櫃的,就更別說開一個小小的綢緞莊了。”王明晨一臉嘚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