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您知道的消息還不少,鬱家跟溫家可不是尋常人能瞭解道的。”林姝皺着眉頭說道。
“你便是那溫良的外孫女,溫紅的女兒?”郝姑扭過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姝。
“不錯,郝姑認識我外祖父?”林姝點了點頭。
“溫家出來噁心人的貨色,給我滾出去!”郝姑一把抓起一旁的長木杆朝着幾個人輪了過去。
“小心!”
鬱衡連忙把林姝摟到了懷裏,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悶棍。
“你這個老婆子怎麼回事,還沒說兩句就打人,信不信我把你告到官府去!”王明晨大聲的吵嚷道。
“滾出去,別來礙我的清淨。”郝姑一臉冷色的說道。
林姝緊緊的抓着鬱衡手,眼睛盡是關心。
“放心,我沒事。”鬱衡輕鬆的抖了抖肩膀。
“不知郝姑跟溫家有何恩怨,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就不合適了吧。”林姝質問道。
“不合適?你們溫家害死我了一家老小,讓我一人獨活於世,怎麼沒覺得不合適。”郝姑大聲說道。
這話讓林姝一愣,緊皺起眉頭。
“你是說我外祖父?他不是這樣的人。”
“笑話,他如何那是你一個小娃娃說的算的,你們快走吧,我郝家招待不起。”
話已至此,林姝只得退了出去。
“師傅,你們溫家到底是招惹了多少個人啊!連帶着一個人老婆子都看不過了。”王明晨抱怨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事是該好好查一查。”林姝說道。
“去天賜坊吧,秦姑娘肯定知道一些。”鬱衡沉着臉說道。
林姝點了點頭,便又返回天賜坊。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莫不是讓人給劫了?”秦千煙看着兩人依賴你灰塵的說道。
“差不多吧,反正是讓人打了一頓。”林姝撇了撇嘴。
“什麼人?”
“街頭的郝家。”
秦千煙一聽是“郝家”頗爲同情的看了二人一眼。
“本來是溫盛的報應,這陰差陽錯的到落在你身上了。”
“此話怎講?”林姝詢問道。
“也不怪你不知道,畢竟是陳年舊事了,當初是因爲我接受了天賜坊這才略有耳聞的。”秦千煙說道。
“你別繞彎子快跟我說說,我可是看上了郝家的鋪子,打算盤下來當鋪面用。”林姝着急的說道。
“本來這縣裏有兩大綢緞鋪子,郝家雖然比不上溫家,但染布的手藝卻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溫老太爺也對郝家格外尊敬。”
“我外祖父既然敬佩有怎麼會拿他家開刀,他不應該是會用下三濫手段的人。”林姝皺起眉頭。
“他是不可能,架不住溫家有下 賤胚子來禍害人。”秦千煙說道。
“你是說溫盛?”
“故技重施罷了,讓郝家欠下了一大屁股債,郝老爺不敢重負病死了,他跟郝姑老年懷上的孩子也不給流了。”秦千煙一陣唏噓。
“還能有什麼後來,郝家的綢緞鋪子關門了,人也就只剩下了郝姑一個。”秦千煙皺起眉頭說道。
“那郝姑是不是就會織染布匹?”林姝想了想說道。
“這是當然,聽說還是一把好手,不過現在她既然好把鋪子賣出去,那肯定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了。”
“這到不一定,這麼恨溫家的一個人,怎麼會連仇都不報就甘心離開,不過她要是真有織染的手藝,那我也就賺了,你也不必去江南之地了。”林姝笑道。
“你想讓郝姑幫你?別白費力氣了,她身上揹着的可是血仇啊!”
“我是鬱家的媳婦,又不是溫家的人,再說我身邊多個溫盛的仇家也不是什麼壞事。”
林姝打定了注意之後,直接去順豐財莊取了五百兩銀票,又備上了一大份厚禮去敲郝家鋪子的門。
“我都說了快滾,你們溫家的狗是聽不懂人話嗎?”郝姑沒好氣的說道。
“您先別急着關門,聽我說兩句也不遲,我剛剛也去打聽了一下郝家跟溫家的仇怨,不過您怕是恨錯了人。”林姝笑着說道。
郝姑停下了趕人的動作,停到了一旁。
“這害你家破人亡的是溫盛,可跟別人沒有關係,溫老爺子造了溫家那麼一大份家業,怎麼會跟你這一小間鋪子動手。”林姝說道。
“一丘之貉。”
“這可是天差地別的差距,溫盛那廝的做法別提您恨之入骨,就連我也是看不下去,我這纔打算開個綢緞莊把溫家攬入我自己的手裏。”
“荒謬,你不必跟我說這麼多,我是不會把鋪子賣給你們的,溫家人的內鬥我一個老太婆不想摻和。”郝姑作勢就要關上門。
“你可覺得郝老爺願意看到你這幅樣子?只是心裏記恨着溫家,沒有絲毫的作爲,而且還他一手打下的綢緞鋪子就這麼賣個別人?”林姝將腳卡在門縫裏,着急的說道。
“不然呢?我去把溫家的人屠了,那就先從你下手好了。”
郝姑說完一個巴掌就迎面扇了上去,林姝攔住鬱衡要幫忙的手,硬生生的拿臉接了下來,那白皙的小臉上就印上了五個巴掌印。
“爲什麼不躲。”郝姑沉着聲音。
“如果你能然後我進去談,我這一巴掌也算挨的值了,但你若只敢扇扇巴掌,我林姝也不願跟你合作,以後也絕對不會前來叨擾。”林姝說道。
郝姑看了兩人一會深吸一口氣便開了門。
林姝正要往前走,就被鬱衡拉住了手。
“你何必這樣!”鬱衡強忍着怒氣。
“不就是捱了一巴掌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間鋪子我是志在必得。”林姝眨了眨眼睛。
“最後一次!我去給你拿藥膏,你自己小心。”鬱衡說道。
“說說吧,爲什麼要執意跟要我的鋪子。”郝姑靠門見山的說道。
“這裏跟天賜坊挨的近,我以後做起生意也方便一些。”林姝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