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和賀聞遠扶着一老一少往後面宗祠走去,許家老宅的那些人想阻攔他們,又豈是雷達和大國的對手?

      後面的方怡聽到前院有吵鬧聲,心裏有些忐忑,許志堂想出去看看,被方怡拉下來:“先讓許漣祭拜祖先吧。”

      這是許家進族譜的大禮,禮成了,許漣就真的是許家人了。

      許志堂思考了一下,點頭:“行,許漣,你趕緊上香祭拜。”

      他親自點了三炷香給許漣,許漣接過香正要下跪。

      “等一下。”許嘉衍的聲音響起。

      許志堂倒是有幾分心虛,畢竟這兒子剛失明,他就讓另外一個兒子進許家族譜,怎麼着都有點放棄那個兒子的意思。

      方怡心頭一顫,看到許嘉衍倒還好,這孩子總是不堪大用,可她還看到了初蔚和賀聞遠。

      這兩個人,一直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讓她事事如履薄冰。

      如果沒有這兩人,她何至於這麼提心吊膽?

      許志堂連忙走到祠堂門口:“你這孩子眼睛沒好,怎麼不在家裏好好休息?”

      初蔚直接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實在忍不住了,許志堂可真是口蜜腹劍最佳代表,他哪是關心他兒子,他分明是不想許嘉衍破壞許漣的祭拜儀式。

      許嘉衍強忍住激動的情緒,咬牙道:“有件事,你得知道,等你知道了,我看你是不是還要讓許漣進許家族譜。”

      許漣神色疑惑,方怡瞳孔驟然緊縮,雙手緊握成拳,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許志堂:“什麼事?”

      許嘉衍呼了口氣:“我的失明,是有人蓄意爲之。”

      方怡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許志堂疑惑:“不就是你媽弄的嗎?”

      “尹翎是受趙姐蠱惑,而趙姐又是受誰指使,你沒有想過嗎?”

      在他眼裏,他的父母已經不是他父母了,他只想用名字稱呼他們。

      “你想說誰?”

      “是方怡。”

      方怡腿一軟,嚇到大腦一片空白,短暫的失神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慌亂。

      許漣咬牙:“許嘉衍,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的媽把你害成這樣的,你怎麼往別人頭上潑髒水?”

      初蔚冷笑:“許先生,我建議,不要在宗祠裏說這些,免得辱了你們許家祖宗的耳朵。”

      許志堂面色遲疑,方怡連忙拉住他的手:“志堂,你別聽他們瞎說,還是讓許漣把儀式做完吧。”

      許志堂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們先去前廳聽他們說說看,如果他們拿不出證據,我們再來繼續行祭拜禮。”

      老太太在這兒,許嘉衍也在這兒,初蔚和賀聞遠都是有頭有臉大人物家的子女,他不想讓成爲別人的笑話,事情還是要查清楚的好。

      方怡的臉色驟然蒼白,她只祈禱着是初蔚他們想要阻攔許漣成爲許家人才編出這些話來的,只希望他們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一行人來到了前廳,方怡在腦海中預演着應急措施,該如何應對。

      許志堂掃了許嘉衍和初蔚一眼:“你說是方怡害你成這樣的,你可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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