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虛子被天月看穿目的,露出尷尬之色時,一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聲音卻突然響起。
天月急忙轉身望去,只見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
這位女子容貌極美,臉上卻始終透着一股冰冷寒氣,可是她的那雙眼睛則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
就算女人看到那雙眼睛都仍不住要沉陷進去。
天月二人見到這位女子之便急忙躬身行禮:“師父,靈尊發現了一些事情,弟子要向您稟報!”
“一會兒再說!”
那位女子正是月神殿的殿主靈月,此時聽到天月所說,卻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一雙勾魂攝魄的美眸緊緊盯着靈虛子,聲音依舊冰冷:“不是讓你離開麼,爲何還留在這裏?”
要是換了一個人與自己這樣說話,靈虛子就算不會當場翻臉,恐怕也會拂袖離去。
可是面對這位彷彿妖孽般美麗的女子,他那張老臉上卻充滿了無奈,訕笑道:“乖女兒,老夫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讓我又能去哪裏,呵呵,不如就留在此地陪陪你吧!”
“哼,誰是你的女兒?”
然而惜月卻頓時面帶煞氣:“你要是在不離開此地,別怪我翻臉無情!”
天月、銀月兩姐妹,則面面相覷的看着眼前這對父女,心中充滿無奈。
自從靈虛子跟隨她們來到這裏,師父就沒有給過好臉色。像這樣攆人的事件一天至少都要發生兩三次,只要他們父女一見面,開口準是這些話。
“嘿嘿,老夫這一生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還能有誰?”
靈虛子對惜月的冷斥卻毫不在意,一臉訕笑媚道:“你跟你娘當初……”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惜月那張妖孽般的臉頰卻頓時陰沉下來,雙目隱隱含着煞氣,喝道:“你還敢提我娘?要不是你當初將她拋棄,她何至於那麼早就鬱鬱而終?”
提起此事,這位一向淡然的月神殿殿主顯然壓制不住自己心中怒氣。
“唉,老夫當初是做的不對,所以現在纔想要彌補!”
靈虛子此刻也是無奈一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頹然許多。一旦提及此事,他的心裏也不太好受。
“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還要離開我娘?”
惜月含煞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不過語氣依舊冰冷的:“我娘整整等了你十八年,你知道她十八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知道我……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天月,快點兒把他送走,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他!”
話語說到一半時,月神殿的這位殿主語氣中卻充滿了惆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而天月冰冷的臉頰上則充滿無奈,只好應了一聲,偷偷對靈虛子使眼色。
“呵呵,女兒,你別生氣,老夫這就離開!”
靈虛子微不可查的衝着天月點了點頭,隨後揹着雙手悠閒的走出了這座庭院,從他那淡然的神色來看,顯然是不會真的離去。
天月這纔將金色巨蟒發現接天閣大船經過無盡海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去把妖月那死丫頭叫過來!”
聽完天月的稟報,月神殿殿主惜月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庭院當中走去,彷彿對這件事情並不關心。
“師父…”
見到她要走,天月卻略顯焦急,終是咬了咬牙道:“弟子這次想跟妖月師姐一同前往,請您應允!”
“嗯,想去就去吧,讓妖月那死丫頭多留點心,要是出了事,看我不剝了她的皮!”
惜月殿主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身形瞬間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師姐妹二人直到自己這位師父離去後才悄悄鬆了口氣。
惜月對她們雖然不是特別嚴厲,但在她們心裏,卻十分畏懼這位看上去美的近乎妖孽般的女人。
此時見到這位師父並沒有找自己的麻煩,銀月頓時輕笑一聲,道:“師妹,你這次前往可是爲了前去看那個混蛋一眼吧?呵呵,我就知道你還想着他!”
“胡說八道什麼?”
然而天月卻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你沒聽師父說麼,這次前去是爲了監視接天閣的一舉一動,我見他做什麼?”
只是說完這番話,就連她自己都感到臉上一陣發燙。銀月更是在身後咯咯嬌笑起來,直笑的天月惱羞成怒,才急忙止住笑聲:“當我什麼都沒說!”
天月嘴上雖然不肯承認,可是心中卻忍不住嘆息:“那個混蛋真是頭疼!”
只是她這話絕對不能讓銀月知道,否則耳邊將永遠沒個清淨。
幽幽的嘆息一聲,天月隨後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罵道:“沒能耐闖的禍倒是不小,這次看你怎麼收場!”
銀月見到自己這位師妹站在那裏默不作聲,心中卻竊笑不已,隨後咳了咳嗓子道:“我先去找妖月師姐,你自己慢慢在這裏……想他吧!”
銀月故意把最後三個字停頓了一瞬間才說了出來,當她說出那三個字時,早已跑到了遠處。
天月轉身舉手要打,卻發現對方已經遠去,只好咬着紅潤的嘴脣笑罵一聲。
半盞茶後……
“呵呵,其實你們不必擔心,我那位小友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功夫恐怕天下間沒有人能追的上他就算接天閣的人再多來一輩,他都不會有事!”
靈虛子此刻端坐在一座涼亭中,涼亭四周種植着各種各樣的鮮花,陣陣花香瀰漫而來。
這位老人先前被女兒趕出來,果然繼續呆在這裏,沒心沒肺的樣子哪有一代尊師的模樣?不過話又說回來,又有誰會去跟自己女兒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