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顧長衛待大秦氏好，那自然是另說的。
可恰恰相反，顧長衛從來沒有顧忌過大秦氏，哪怕是一絲一毫。
爲了這樣的人搭進去所有，值得嗎？
答案肯定是不值得的。
大秦氏對顧長衛已經心灰意冷，如今，缺的不過是有人給她勇氣，有人推着她往前進一步。齊蓁蓁沒這些那些的顧慮，她很希望大秦氏以後幸福。這樣，阿年也會高興。
大秦氏笑容有些勉強，齊蓁蓁又道，“您好好想想，不管怎麼樣，兒媳跟阿年都是您的堅實後盾。”
送了大秦氏回院子，齊蓁蓁沒有逗留，由飛絮扶着回了院子。
顧斯年在屋裏，齊蓁蓁把飛絮等人留在外頭。
見她回來，顧斯年扶着她坐下，“祖母沒有……”
“給了我許多珍貴的東西。”齊蓁蓁道，“我讓人收到庫房去了，娘跟我說了，祖母這是對你心有愧疚，補償到我身上了。”
“你知道的，原本對那些，我都不在乎的。只不過是不願意便宜他們罷了！可如今確實不一樣，眼下，這大概是最溫和的法子了。這也是給他們一次機會，至於要不要把握住，是他們的事兒，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顧斯年道。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那些不公平。
明明父親可以一視同仁，他與顧斯雅也可以相伴長大，不說相親相愛，可兄弟之間至少不會變成這樣子。
顧斯雅對他還有母親的仇恨，何嘗不是父親縱容出來的？
“我們無愧於心就好。”齊蓁蓁輕輕握住顧斯年的手，“其餘的，就交給老天爺決斷吧。”
顧斯年點了點頭，“嗯。”
“我們都盼着他們能懸崖勒馬，幡然醒悟。可往往，期望的跟現實背道而馳。”齊蓁蓁嘆息道，“所以，孃的事兒，你有什麼打算嗎？”
他們兩個不回頭，那國公府勢必保不住。
“我去尋一趟外祖母，與她商討個法子。”顧斯年想了想說道，“當年，娘忤逆了外祖母，這些年，她心裏一直對外祖母有愧疚。所以，只要外祖母出面，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拒絕的。”
翌日。
秦老夫人登門拜訪顧老夫人，至於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只知道秦老夫人是笑着離開的，而顧老夫人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當天，秦家就來人，接走了大秦氏。
秦聽雪與顧長衛和離了。
這就是顧斯年與秦老夫人商議出來的法子，爲了避免夜長夢多，秦老夫人沒有耽擱就上門了。至於她是怎麼說動顧老夫人的，這一點，卻是連顧斯年都不知道。好在，結果是好的。
最高興的莫過於董寧馨了，秦聽雪把位置讓出來了，如今這府裏，受偏寵的只有她一個。所以，那個位置，有什麼理由不是她的？
那老虔婆雖然會阻擋，可她知道，如今國公爺跟老虔婆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的。她不怕老虔婆阻擋的更厲害一些，越是那樣，國公爺越有可能與老虔婆對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