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進行的並不順利。

    陸珩在宮宴上中毒,不省人事。

    南昌國的使臣趁機發難,說崇文帝毒害陸珩,是爲了挑起兩國戰亂。

    一直中立的東齊這一回也跟南昌國站了統一戰線,指責崇文帝,甚至,東齊這次來的皇子還說願意相助南昌國,爲陸珩報仇。

    眼看兩國交惡,一觸即發。

    顧斯年拎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摔在衆人面前,環視了一圈之後,緩慢開口,“下毒之人已抓到,還請陛下當着各國使臣的面審問,找出幕後指使。”

    看穿着,這人顯然是皇宮裏的內侍。

    甚至,崇文帝身邊的大太監還認出了這個內侍。

    顧斯年拿掉塞在內侍嘴裏的布,有血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

    “他牙齒裏藏了藥,爲了避免他咬毒自盡,只能敲掉他的牙。”

    不光敲掉了藏毒的牙齒。

    而是,敲光了所有牙齒。

    畢竟,他要是發狠,咬斷半截舌頭,也是說不了話的。

    南昌國的使臣率先驚呼,指責顧斯年手段毒辣。

    顧斯年作出一副疑惑模樣,“中毒的是你們的太子殿下,此時此刻,你們不應該感謝我揪出了下毒之人嗎?”

    “這一切,這一切肯定是你們大鳳的陰謀,你們賊喊捉賊!這一切定是你們提前設計好的。”南昌國使臣憤怒的大喊道,“你們隨便拉一個人出來,屈打成招,嫁禍旁人,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顧斯年豎起食指,搖了搖,“能成爲使臣,這位大人毋庸置疑,是體面人,體面人這麼大喊大叫,總歸是不好的!再說了,陛下還未審問,怎麼就成了屈打成招了?”

    是了,顧斯年把人帶過來,是讓崇文帝審問的。

    “還是,這位大人,你害怕陛下審問出你承受不住的結果,所以,你心虛了?”顧斯年頗有些咄咄逼人。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我可沒說什麼。”顧斯年甩甩袖子,換上一副笑臉,“陛下,您還是趕緊審問吧,也好弄清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崇文帝輕咳了一聲,“顧大人年輕氣盛,叫各位見笑了。”

    各國使臣各懷心思。

    都不是傻子,也都知道,這件事兒不單單是南昌國太子中毒這麼簡單。

    他們能不能平安回到自己國家都不好說。

    審問的結果,讓南昌國使臣驚異不已。

    這個內侍,是他們的人。

    “荒謬,簡直是太荒謬了!”南昌國的使臣根本不相信。

    直到這個內侍指認了這次指使他的人,以及拿出了信物,南昌國的使臣纔不得不信。

    是這次使臣團的人。

    “接下來是貴國的家事了。”顧斯年攤攤手,“想必,使臣大人有應對辦法。”

    “敢問我們太子殿下……”南昌國使臣艱難開口。

    “自是由太子妃親自照料了,使臣大人莫不是忘了,貴國太子妃可是神醫。”顧斯年道。

    “太子妃不是——”南昌國使臣的話戛然而止。

    是了,太子殿下能從諸多皇子的爭鬥種脫穎而出,又怎麼會沒有萬全的安排?

    是,太子妃只是明面上沒有隨行而已。

    這下……

    使臣朝着崇文帝拱手行禮,太子殿下這裏不用他操心了,但是家事,他還是要處理的。至於這背後的牽扯,太子殿下總歸不會白白受一遭罪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