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齊這回的態度有些耐人尋味。”

    宮宴結束後,顧斯年去了偏殿,跟靠在牀榻上的陸珩說。

    陸珩面色如常,沒有一點兒中毒之後的面色灰敗之相,洛晚晴則是捧着一冊醫書坐在窗前翻閱。

    陸珩抿嘴,“意料之中。我那二皇弟的母妃出自東齊皇室,如今,東齊的執政者是他母妃胞弟的嫡子。”

    原來如此。

    “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顧斯年道。

    陸珩揉揉額角,未語。

    “不過這是你的家事,自然是你想怎樣就怎樣!”顧斯年道。

    “不管怎樣,這次多謝了。”

    雖然他一直警惕,但是,也着實沒有想到,大鳳宮裏還有二皇弟的人,要不是顧斯年,就算有晚晴在,他也免不了遭罪。

    那毒可不是普通的毒。

    是會讓人遭受莫大痛苦的牽機。

    “我也不是爲了你,是爲了我自己。”顧斯年不居功。

    他頗費了點兒手段,好不容易纔說通了崇文帝,這次大朝會順利結束之後,讓他休息一段時間。

    他可是打算帶着蓁蓁還有歲安去遊歷各國,看看風景的。

    所以,他不允許大朝會出岔子,更不允許,大鳳跟南昌之間的盟約被破壞。

    真要起了征戰,他自是不能抽身。

    而且,各國之間不和平,他也不放心帶她們出門。

    “總之,你的恩情我記下了。”

    陸珩當然不會因爲顧斯年的話就不記下這份恩情。

    “顧大人,你一會兒出宮?”洛晚晴問道。

    顧斯年點頭。

    “那我跟你一起走。”

    “那我呢?”陸珩眼巴巴的問洛晚晴。

    “你?太子殿下身中劇毒,需要臥牀休養。”洛晚晴淡定道。

    “身爲太子妃不應該時刻守在太子身邊嗎?”陸珩道。

    洛晚晴淡定的拿出一個木盒,不緊不慢的在臉上搗鼓了一會兒,“哪兒什麼太子妃?只有小內侍一個。你安心調養身體,等到該回來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陸珩還能說什麼?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洛晚晴妝扮的小內侍跟在顧斯年身後離開。

    什麼時候,他的太子妃能滿心滿眼都是他呢?

    “蓁蓁很忙。”

    坐上馬車之後,顧斯年開口。陪他的時間都不多,所以,他一點都不希望洛晚晴來跟他搶蓁蓁。

    洛晚晴淡定的看了顧斯年一眼,“那我來的正好,可以給蓁蓁幫忙,這樣,她也能輕快點兒。”

    呵,以爲她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嗎?

    真是看不出來,顧斯年這個土著對待感情方面,這麼不含蓄。

    “你是太子妃,不合適。”顧斯年道。

    “我跟蓁蓁之間,不論身份。”洛晚晴道。

    “聽說貴國二皇子如今人在京城。”顧斯年狀若無意的道,“也不知道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洛晚晴恨得牙癢癢,這個顧斯年!

    他肯定是知道陸珩對他二皇弟下不了狠手。

    當年,二皇子的母妃對陸珩跟他母妃有過救命之恩。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陸珩沒有辦法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他的二皇弟。

    “我只是給蓁蓁送藥,前幾日給謝夫人開的藥方配好藥丸了。”洛晚晴咬牙切齒的說,“顧大人放心,耽擱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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