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順勢摟住她的腰肢,緊緊地扣住,俯視着她。

      原來,一直都誤會了她。

      本以爲慕淺是一個爲了錢而不惜賣了自己的女人,可事實真相卻是她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爲了救哥哥而已。

      結果還不落好。

      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竟覺得慕淺也不那麼令人討厭,甚至,單純的讓人覺得美好。

      “你放開我。”

      慕淺掙扎着,但被他緊緊束縛着,根本掙脫不開。

      但掙扎的同事,慕淺的手往口袋裏一掏,下一刻,一把閃着寒光的瑞士軍刀匕首抵在了墨景琛的脖頸上,“墨景琛,你如果敢再動我一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慕淺面露怒色,眼底泛着火光,極其憤怒。

      鋒利的匕首按壓在他脖頸上,透着微微地涼意,似乎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墨景琛就會大出血而亡。

      被一個女人拿着匕首抵在脖頸上?

      這大抵是墨景琛一聲的恥辱。

      眼眸微垂,嗤聲一笑,“敢這麼對我,你算是第一人。女人,你確定不是在玩火?”

      “鬆手!”

      慕淺厲聲呵斥一聲,可仍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氣的胸腔起起伏伏,“墨景琛,喬薇是我的閨蜜,我視若親姐妹,那一次如果不是被人下了藥,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可你明明知道我被下了藥,你還趁虛而入,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這一生,慕淺雖然經歷過最糟糕的生活,可她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跟墨景琛的那一次算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人下了藥,又怎麼會跟墨景琛滾牀單。

      喬薇是她閨蜜,她作爲好閨蜜睡了她未婚夫,這件事情在慕淺心中留下了陰影,一直耿耿於懷,無法忘記。

      偏偏墨景琛每一次都在傷口撒鹽,逼得她快要瘋了。

      “你緊張什麼?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見她動怒,墨景琛鬆開了她。

      似乎,更多的是不想看見慕淺澄澈眼眸中的那一許傷感神色。

      慕淺手裏緊緊地握着匕首,身子隱隱有些顫抖。

      頹敗的眼神看了看墨景琛,“以後,離我遠點。停車!”

      韓哲將車停在了路邊上,慕淺推開了轎車門落荒而逃。

      坐在車內,墨景琛目視着那一抹纖瘦身影越走越遠,不由得眉頭緊鎖,“立馬讓人去查,靳言生日那天在郵輪上是誰給她下了藥。”

      一直以來,墨景琛都以爲那一天是慕淺一個人自導自演,只爲了勾引司靳言。

      本以爲那是一場苦情戲,只不過當看見慕淺坐在冰冷的冰水中凍得瑟瑟發抖時,他到底有些於心不忍。

      雖然救了她,心底卻覺得慕淺精於算計。

      卻沒想到今天真相大白,她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天知道,那會兒慕淺說她因爲那件事情內疚自責到眼眶發紅的時候,墨景琛竟覺得心口一顫,說不清楚的情緒涌上心頭,讓他莫名有些煩躁。

      “是,boss,我馬上吩咐下去。”韓哲點頭。

      “楊柳的事情給我好好徹查,看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那……慕小姐也在調查此事,要不要阻止?”韓哲徵詢着他的意見。

      “不用管她。”話音落下,墨景琛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遇到棘手的問題可以適當出手。不要讓她知道就行。”

      “適當?”

      適當的程度韓哲有些拿不準,畢竟慕淺是少夫人的閨蜜。

      這個問題讓他犯了愁,“廢了手腳算不算過分?”

      砰——

      墨景琛一腳踹在了韓哲的座椅上,“你敢廢了她我就廢了你。蠢貨!”

      男人眉頭緊蹙,“是不是最近過得太安逸,腦子也廢了?有必要讓你去老撾化工廠那邊好好歷練歷練。”

      狠狠地一腳,踹的座椅猛地一顛,韓哲顛簸的頭暈目眩。

      但聽見墨景琛的話瞬間一個激靈,後知後覺明白自己會錯意了。

      boss的‘出手’是讓他幫一幫慕小姐,而他領悟成了‘教訓教訓‘的意思。

      “呵呵呵呵,boss我錯了,下次一定謹記。老撾那麼遠,還是不要去了,老六老七他們在哪兒挺好的。”

      韓哲心虛的笑了笑,緊張到崩潰。

      老撾那種地方,條件那麼艱苦,纔不要去那種地方歷練。

      墨景琛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回去。”

      ……

      身心俱疲的慕淺看着時間還早,就去了my律師事務所。

      這兩天事情太繁忙,她都沒時間去公司。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時間,只不過覺得公司已經倒閉了,她索性也懶得來公司。

      畢竟這兒是她一手創立的,眼睜睜的看着它倒閉,慕淺於心不忍。

      “慕總?你……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公司的人都一一離開,芳柔在my律師事務所也有一定的情感,便捨得不離開。

      這麼晚了,她還一個人在公司。

      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慕淺還會過來。

      “芳柔,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公司?”慕淺走到芳柔面前,兩人面面相覷皆流露出悽楚的苦笑,“辛苦了。”

      兩人互相一個擁抱,便手拉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偌大的公司現在空空如也,公司散亂成垃圾場,如同被搶劫過一般。

      慕淺嘆了一聲,“四年,辛辛苦苦創立下的公司什麼也沒了。”

      “慕總,對不起。那些人都說你給不起工資,都公司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那一天,芳柔給慕淺打電話,慕淺電話無法接通。

      後來也給慕淺發信息說過,只不過慕淺沒有回覆。

      “沒事。”

      她搖了搖頭,“今天過來就是找你的。我剛纔給你賬戶匯了三百萬,你把員工公司結算一下,剩下的你都留着。這麼多年你跟着我,本想着以後把公司交給你打理,可沒想到最後落了這麼個結局。”

      慕淺拉着芳柔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讓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了。”

      “慕總,我不要錢,不管你以後怎麼樣,我都跟你一起奮鬥。只不過,你到底是得罪了誰?怎麼突然被針對?顯然是有人故意打擊。”

      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芳柔跟着慕淺身邊那麼多年,自然也知道情況。只是想不通慕淺到底得罪了誰,背後勢力那麼大。

      摧毀一家公司竟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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