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少女們投過來花癡的眼神。

    兩男人無視一切,不以爲意。

    薄夜則看着墨景琛,嘆了一聲,“用不用我幫忙?”很和善的口吻,並沒有那種得知墨景琛要死了的幸災樂禍。

    “我說了,我沒事。”

    墨景琛語氣淡漠,“如果薄少今天過來就是跟我天馬行空的調侃,抱歉,我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他轉身,朝着一旁停着的豪車走去。

    見着他的背影有些倉皇,薄夜立馬說道:“我會幫你想辦法。”

    聞言,墨景琛的步子慢了幾分。

    放慢的速度不過持續了幾秒鐘,男人又加快了速度上車,啓動轎車引擎,刺耳的轟鳴聲響起,絕塵而去。

    薄夜仍舊倚靠在欄杆上,看着墨景琛消失的方向,居然第一次有些欣賞墨景琛。

    只是……

    有些事情,他真的很想幫忙,卻心有餘力不足。

    或者說,在墨景琛刻意與慕淺翻臉的時候,他靠近慕淺,太不君子了。

    這個時候就是趁人之危。

    即便是贏了,也不光彩。

    他薄夜自有一身傲骨,不願意以被人放水的方式贏了,會顯得很假,顯得他很弱。

    拿着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待那邊電話接通之後,他說道:“我待會兒給你發過去一份文件,你看看這種病還有沒有的治。”

    “別特麼給我廢話,我要你不留餘力的給我想辦法。我只看結果。”

    掛斷電話。

    薄夜打開郵箱,將他屬下調查的資料發給了那個人。

    而後收起手機,離開了。

    ……

    因爲慕淺和墨家發生的事情,驚動了不少的人。

    墨景琛剛剛開車在路上,就接到了墨家的電話。

    “立馬回老宅一趟。”

    墨家老爺子的電話。

    一聲令下,墨景琛當即答應,“我馬上過去。”

    想也不用想,必然是顧家的人到了墨家,討一個說法。

    慕淺的事情也驚動了墨垣,墨垣和慕甜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而所有的人都第一時間知道了慕淺的事情,唯有昨天喝的爛醉如泥的司靳言醒了過來。

    後知後覺的知曉了慕淺的事情。

    他起身就要去醫院。

    然而卻被楊柳給攔了下來,“靳言哥,你要幹什麼去?”

    她一把抱住了司靳言,站在司靳言的身後緊緊抱着不鬆手,“不要走,不要走好嗎?我現在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司靳言面色清冷,腦子裏回憶着新聞上曝光的那些照片,臉色陰沉似墨。

    渾身散發出一股子寒意,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不該有的冰冷。

    “鬆手!”

    他命令着。

    “我不,我不要。靳言哥,我不想鬆手。我……嗚嗚……我知道,只要我一鬆手,你就要走,是不是?”

    楊柳委屈的哽咽抽泣着,“我發燒了,昨天爲了照顧你,我一夜沒睡,所以今天很不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那矯情做作的樣子,發嗲的說話嗓音,遠不如慕淺的隨心所欲給人的感覺好。

    這就是司靳言最討厭她的地方。

    虛僞,做作。

    讓人覺得不真實。

    甚至……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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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不舒服可以去醫院,或者請家庭醫生過來。”

    他掰開楊柳的雙手,“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我給你找醫生過來。”

    “我不!”

    剛剛被司靳言推開,楊柳便立馬撲了過去,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卻引不來司靳言的一點同情心。

    “靳言哥,我們都要結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太冷漠了。媽媽說,我一定要注意身體,不然的話身體素質達不到,等給哥哥做骨髓移植的時候對哥哥影響不好。”

    字裏行間似乎很重視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怕因爲自己的身體狀況影響了司文淵做下一場手術。

    可司靳言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楊柳的威脅?

    他冷眸落在楊柳身上,沉聲說道:“那你更要好好休息。我現在有事需要離開,我會讓傭人上來照顧你。”

    說完,他就走了。

    “靳言哥?”

    楊柳喚了一聲,可司靳言居然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房門外。

    她眼眶裏的淚水戛然而止,臉上的傷感情緒一寸一寸的收斂,替而代之的則是陰狠可怕的神情。

    “司靳言,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不顧念跟你之間的感情。”

    她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站在三樓,看着隔壁的房間。

    抿了抿脣,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因爲三樓最好的採光房間是隔壁房間,司文淵身體不好,便一直就住在隔壁的房間。

    楊柳走到門口伸手擰了擰門把手。

    本以爲反鎖着的門居然可以打開。

    她眼眸一亮,故作渾身難受,迷迷糊糊的走了進去,“唔……靳言,我頭好疼……”

    趔趔趄趄的進了房間。

    房間里拉上了窗簾,顯得有些昏暗,她反手關上了門。

    微微眯縫着的眼睛打量着房間裏的一切,發現司文淵正坐在一旁的書桌上玩着電腦。

    男人身着黑色衛衣,帶着針織帽,儘管剃了光頭,但英俊模樣不見分毫。

    與司靳言相比 ,哥哥司文淵更具陽剛氣息。

    每天不間斷體能訓練,哪怕身體很虛弱,他也在堅持着,只有這樣才能提高身體素質,能夠更好的與病魔做鬥爭。

    司文淵是楊柳見過的最堅強的男人,對生命極度渴望,所以更加熱愛生命,熱愛運動。

    只有不斷的運動才能加強體質,讓他能更快的恢復。

    楊柳並不討厭司文淵。

    司文淵一直不願意住院。

    因爲醫院的環境和氛圍不太好,所以他很早就搬回來了。

    家裏人爲了照顧司文淵,花了高價買了所有儀器,隨時待命。就怕司文淵會出事兒。

    她走了過去,本就發了高燒,臉頰泛着紅,渾身發燙。

    直接坐在了司文淵的懷中,抱着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胸膛上,閉着眼睛呢喃着,“靳言哥,我好難受……”

    懷中突然一抹軟香,司文淵臉色微沉,俯視着懷中的女人。

    那熟悉的面龐,正是他日思夜想而不可得的善良女神-楊柳。

    正是這個女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可司文淵知道,她屬於弟弟司靳言。

    “楊柳,你怎麼了?怎麼發高燒了?你走錯房間了,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身來,摟着楊柳朝着外面走去。

    因爲書桌在房間的裏面,出去就要經過牀邊。

    兩人走到牀邊的時候,楊柳眼眸一閃,故意甚至一個趔趄倒在牀上,順勢將司文淵拽到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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