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了一句。

      “媽咪,你能不能給爹地打個電話,我想給他聊天。”

      小寶眼巴巴的看着慕淺,央求着。

      “打電話?”

      慕淺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打開手機,在通訊錄裏翻了翻,也沒有找到墨景琛的電話,只好說扯了個藉口,“這時候你爹地應該在睡覺呢。”

      “哦,好吧。”

      小寶沒在說什麼。

      慕淺陪着他們看了一個多小時,就讓他倆人去睡覺了。

      回到臥室,慕淺躺在牀上,左右思量着關於墨景琛的事情,卻回憶不到任何關於墨景琛的記憶。

      “難道之前就這麼討厭他?連個電話都沒有?”

      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見着時間不早,就早早的睡覺了。

      人剛躺下,慕淺手機就響了。

      拿起手機,看着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聽。

      “你好,哪位?”

      “慕小姐,薄老先生讓我問問你,明天上午可有時間?”

      對方一位年紀稍老的男人客氣的問道。

      慕淺躺在被窩裏,眼眸轉了轉,“有。”

      “那好,明天上午林楓咖啡廳,我們等你。”

      電話掛斷,慕淺將手機撂在一旁。

      躺在牀上久久難眠,可還是抵不住睏意來襲,不過多時就睡着了。

      睡夢中,一束白光直射而來,光的盡頭站着一名男人,看不清他的輪廓和五官,只聽見他與其溫柔的喚着:“阿淺?阿淺?”

      “你是誰?”

      男人身形飄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手扶着她的臉頰,“阿淺,我想你……”

      “我……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阿琛。”

      “阿琛?”

      陡然,小女人身子一顫,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掙扎着坐起來,倚靠在牀頭上,回憶着剛纔夢中的人,只能記得他溫柔的呼喚着‘阿淺’,卻記不到他是什麼樣的模樣。

      第二天,慕淺早早地就醒了,起牀洗漱一番,依舊去做體能訓練,然後喫完飯送兩個孩子去學校。

      等着開車回公司之時,忽然想到昨天的那一通電話。

      她立馬調轉車頭,去了林楓咖啡廳。

      到了咖啡廳,慕淺給對方打了電話,他們說在路上。

      她只能等了一會兒。

      十分鐘後,包廂門口站着一位身着藍白條紋西裝的男人,五官硬朗,膚色黝黑。

      他就是薄夜的父親。

      本以爲薄老應該是個老頭,沒承想居然如此年輕。

      “薄老。”

      她站起來,態度客套的問道:“需要喝點什麼?”

      薄老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直接坐在卡坐上,“年輕人,坐吧。”

      慕淺處事不驚,文靜淡然,坐在薄老的對面,臉頰上噙着公式化的笑容,“不知薄老叫我過來,所謂何事?”

      儘管薄老還沒有說,慕淺也知道他今天過來是幹什麼的。

      “慕小姐是個聰明人,我就有話直說不繞彎子。”

      薄老倚靠在沙發上,神色嚴肅,一副尊者至高無上的氣勢,霸氣側漏。

      尤其是他蓄着鬍子的臉上凝重的神色,以及那雙泛着精光打量着她的瞳眸,都在無形中給慕淺不少的壓力。

      “薄老,請說。”

      見慣了大場面,慕淺倒是十分鎮定。

      “前一陣子顧老過來跟我提了你跟夜兒的事兒,你可知道?”

      薄老並不確定慕淺是否知道此事,也沒妄下斷定。

      他的問題果然就在慕淺的預料之中。

      只不過突然一問,慕淺卻在想該怎麼回答。

      思索一番,又見薄老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帶着幾分審視的意思,索性直接問道:“顧老也是事後才告訴我的。”

      “顧老?”

      他有些意外慕淺會這麼稱呼顧老爺子。

      但轉念一笑,慕淺是顧家失蹤二十餘年才找到的孩子,對顧家沒有那麼的親切,也實屬正常。

      “那你呢,對此事怎麼看?”

      “我……”

      慕淺腦子裏回憶着薄夜說的那一番話,“我……還在考慮。”

      內心裏掙扎了很久,還是違心的給了個答覆。

      如若不是薄夜說他不想面對家裏給介紹的商業聯姻的對象,慕淺一定如實告知。

      “考慮?呵呵,我以爲像夜兒那麼優秀的孩子,你會珍惜。”

      “倘若我同意,薄老會同意?我有兩個孩子,墨家的。這事兒,你應該知道。”

      她有兩個孩子,跟墨景琛的事情又人盡皆知,薄老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慕淺沒有理由撒謊,也沒有必要隱瞞。

      “倒是個爽直的性子。”

      薄老一笑置之,“我不會同意。我今天過來就是希望慕小姐能幫老夫一個忙,說服夜兒,讓他放手。”

      在慕淺的想象之中,薄老一定是個脾氣暴躁,霸氣十足而又嚴肅的老先生。

      沒想到爲人倒是挺客氣。

      慕淺自然不會駁了薄老的面子,點了點頭,“好,我會試一試。”

      她的回答讓薄老有些意外。

      原本以爲一個窮苦家庭長大的女人,又有了孩子,但又不能嫁入墨家,那必然會緊緊地抓牢薄家。

      她的反應出乎薄老的預料。

      慕淺又道:“不過,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勉強,薄家家大業大,我相信你們也不喜歡商業聯姻那一套。倒不如給更薄夜多一些時間,讓他尋覓自己的感情。”

      跟薄夜是好朋友,慕淺忍不住相幫薄夜多說兩句話。

      但話落在薄老的耳中,又是另一番猜忌。

      薄老只是冷冷一笑,“夜兒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倘若,你能勸夜兒放手,那麼愉樂園的項目,我會給你加入的機會。”

      他到底還是給了慕淺一定的好處。

      能加入愉樂園,利益可比幾千萬要大的多,對慕淺而言無疑是好處。

      “謝謝薄老的好意,但,我只做我分內該做的事情。”

      她擡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時間不早了,公司還有事兒,我就不陪薄老了。告辭。”

      起身,朝薄老微微頜首,轉身走出包廂。

      臨走的時候結算了包廂的賬單。

      驅車直接去公司地下車庫,從負二樓坐電梯順利上樓,這才避開那些記者。

      進入辦公室。

      顧輕染不在辦公室,不過顧老爺子倒是在辦公室裏。

      慕淺看着臨窗而立的顧老,視而不見,直接走到辦公桌前,放下包包,開始投入工作。

      雖然失憶,只是選擇性的忘記,其他的事情慕淺都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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