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第337章:媳婦兒你對我豈止這點信任
    他說着拿過了那盒子來,拿在手中把玩着。

    任念念剛想說點兒什麼,但阿斐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手指一寸寸的磨着光可鑑人的匕首,擡了擡下巴,說道:“打開來看看,畢竟麼,東西還是當面檢查的好。”

    這正是任念念想說的,她悄悄的鬆了口氣兒。

    陸遲一向卑鄙,要是現在不讓他打開檢查,以後有嘴都說不清。一個以卑鄙出名的人,還能指望他誠實?

    陸遲倒也配合,打開了那盒子來。

    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任念念是怕他鬧出點兒什麼幺蛾子的。一顆心提了起來,等待着他打開盒子。

    陸遲倒也不找藉口,將盒子打開來。然後將那塊玉拿了出來,看了看。

    阿斐跟在於安河的身邊久了,一眼就看出這玉不是什麼值錢的玉。他敢用那麼一不值錢的東西當作信物,顯然是未將任家放在眼裏。

    陸遲只看了看就將玉丟進了盒子裏,眉頭挑了挑,視線落在任念念的身上,說道:“保存得挺好的。”

    任念念長長的鬆了口氣兒,握緊的手指也放鬆了下來。

    但他竟然沒有鬧任何幺蛾子,這是出乎任念念的預料的,她是有些不安。不知道於安河到底給了姓陸的什麼,他纔會心甘情願的放棄本是就是他所強迫訂的婚約。

    任念念有些走神,回過神來,就見陸遲看着他。任念念的不安更濃烈了些。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來,陸遲就靠在了沙發上,熟練的點燃了一支菸,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和任小姐單獨談談,不知任小姐是否有興趣?”

    他這人陰氣沉沉的,任念念是有些怵他的。但她倒還算鎮定,想要拒絕的,但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幺蛾子,剛要點頭應好,阿斐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陸先生有什麼說的是我不能聽的?”稍稍的頓了頓,他輕笑了一聲,慢騰騰的說道:“我倒是挺好奇的。”

    這就是要將任念念護到底了。

    陸遲的臉色並不好看,視線落到任念念的身上,也笑了一聲,說道:“那就看任小姐怎麼說了。”

    他這話裏是帶着威脅的味兒的,將這鍋甩給了任念念。

    任念念知道已經給於安河添了不少麻煩,要搞定陸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而且,該她面對的她遲早是得面對的。她迎上了陸遲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這纔對阿斐說道:“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出來。”

    阿斐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於先生吩咐過,不能讓任念念離開他的視線的。他這下沒有說話。

    任念念又低低的說道:“我能應對。”

    阿斐所擔心的不是她不能應對,而是要執行於安河的安排。

    他的目光落到了陸遲的身上,犀利得像是要將他給剝皮抽筋。他自然是不能強自將任念念帶離的,站了起來,脣角扯了扯,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想,陸先生應該不會想落下點兒什麼在這兒。”

    他說完也不多廢話,直接就出去了。

    門很快被關上,包間裏安靜極了。

    陸遲雖是說要同任念念談談,但他卻並不說話,只是陰惻惻的盯着任念念。他那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黏糊糊的。

    任念念的身體挺得直直的,視線與陸遲對視也並不退讓。

    陸遲先收回了視線來,從喉嚨裏低低的笑出聲來,說道:“任小姐現在是有恃無恐吶。”他這話並不是褒義,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兒。

    “過獎。”任念念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來任小姐是找到靠山了。”陸遲站了起來,一步步的向任念念靠近。

    他渾身散發着陰鬱的氣息,帶着壓迫感。

    任念念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但還沒動,陸遲就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陰惻惻的說道:“任小姐是以爲,你找到靠山我就不敢動你了?”

    他是一字一句的,顯然對於任念念違抗了他十分的不滿。

    他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一陣劇痛傳來,任念念強忍住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違抗陸遲的意思了,暴戾的因子在血液中沸騰着。手中細長的脖子讓他生出了想捏斷的感覺來,他一寸寸的收緊了手。

    窒息的感覺漸漸的將自己淹沒,任念念使勁兒的想要掙開,但她的掙扎在陸遲的眼裏看來不過是毛毛雨一般。

    他到底還是有所顧忌的,在任念念要窒息之前丟開了她。

    和空氣接觸,任念念幾乎是馬上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陸遲冷眼看着,嘴角浮現出了一抹邪氣來,彎身靠近了她一些,一字一句的說道:“任小姐既然找到靠山了,那就好好的靠着。千萬別讓我逮着機會了,我要逮着了機會,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故意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聲音陰惻惻的讓人忍不住的起了雞皮疙瘩。

    說完話之後他直起了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任念念一眼,直接往外邊兒去了。

    阿斐是在外邊兒守着的,見着陸遲出來馬上就看向了包間裏。見任念念背對他站着,掃了陸遲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倒是陸遲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帶着人大大剌剌的走了。

    任念念是知道陸遲不會那麼容易罷休的,不過要是太順利,這反而倒不像是陸遲的作風了。

    她在包間了站了會兒,這纔到了外邊兒,對阿斐說道:“走吧。”

    阿斐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下了樓。兩人沒有再這邊久留,下了樓之後便驅車離開。

    任念念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低着頭。

    阿斐時不時的有電話進來,他皺眉頭聽着,交代幾句之後便掛斷了。

    於安河的電話是在他接了幾個電話後打來的,他接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於先生。

    於安河在電話那邊咳了幾聲,這纔開口問道:“處理好了嗎?”

    阿斐應了一句是,說道:“處理好了,我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一會兒就到。”

    電話那端的於安河應了一聲好,還未掛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啪的一聲。像是手機掉在地上了。

    阿斐接電話時不經意的擡頭,就見對面一輛車瘋狂的衝向了他們。他的腦子的反應倒是很快,立即就打了方向盤,想要避開那衝向他們的車。

    但對面的車並不是失控,而是蓄意的。同樣也打着方向盤衝向他們。跟在於安河的旁邊,什麼樣的情況沒遇見過。阿斐並不驚慌,罵了一句髒話。他不敢將車後退,後退只會更處於下風。索性踩下了油門往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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