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裏灌了兩口,說道,“我去那邊的樹林撿兩根樹枝讓篝火燃的旺一點。”
白蘇起身離開了這,她實在不喜歡傅景淮現在的這種狀態。
樹林是酒店自己造的一片林子,平時都有專人打理,很安全。
白蘇正低頭撿着樹枝,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因爲這片林子就在篝火晚會的附近,所以白蘇以爲也是過來撿樹枝的人,也沒有多想。
結果,這個人忽然停在了白蘇的面前。
白蘇慢慢擡頭,只見這個女人穿着黑色的風衣,帶着墨鏡,半張臉被口罩遮住,很顯然,這幅打扮肯定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
但是眼前的女人給她的感覺又異常熟悉,她們肯定認識。
白蘇慢慢直起身,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慕晚晚?”
白蘇疑惑的說道,在確定是慕晚晚的時候,白蘇的眸光瞬間就擰緊了的,她不悅又警惕的看着慕晚晚。
“好久不見啊,白蘇。”
慕晚晚摘下口罩,嘴角掛上一抹耐人尋味地笑。
很顯然,慕晚晚深夜來這裏就是奔着她來的。
“你想幹什麼?”
白蘇一邊警惕的和她保持安全距離,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關於嚴霆的消息嗎?”
見白蘇的反應,慕晚晚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地笑,“我是過來給你送消息的。”
“給我送消息?”
白蘇皺着眉頭,上下打量慕晚晚,依然保持警惕地看着她。
“嚴霆已經死了……”
慕晚晚語氣冰冷,緩緩說道。
“就是你身邊的傅景淮殺的。”
白蘇的眸光在聽完慕晚晚這些話的時候,瞬間就變得冰冷起來,她皺着眉頭看着慕晚晚,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我現在就給傅景淮打電話,讓他派人來抓你。”
說着,白蘇就要摸自己的手機的。
她一點都不相信慕晚晚說的話,不管她說了什麼她都不信。
更不要說,她現在說的這個問題就是荒謬。
慕晚晚卻似乎並沒有被白蘇的這句話嚇到,而是直接衝着白蘇笑了一下。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
“但是,這麼久了,你沒見到嚴霆,你難道不覺得有什麼懷疑的嗎?”
白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的,她才發現,她過來的匆忙,手機不知道被她放哪裏了。
而此時,她不想再面對着慕晚晚。
慕晚晚看起來很囂張,甚至有些緊追不捨,他跟在白蘇的身後,在背後提醒着她,“
“嚴霆是爲了你才死的,可是你卻和傅景淮在這卿卿我我,你知道嗎?嚴霆本可以不用死的,都是因爲傅景淮。”
“算了……你愛信不信好了。”
“我只提醒你到這裏,你可以去問傅景淮細節。”
白蘇越走越快,甚至都沒有搭理慕晚晚,慕晚晚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立刻離開了。
等到慕晚晚離開之後,白蘇才忽然意識到,她應該先讓傅景淮把她抓起來的,至於她的恩怨以後再說。
到了房間,她趕緊拿起手機又給嚴霆打了個電話,依然是關機。
白蘇越來越心煩,慕晚晚的話不斷在她腦海裏回想,白蘇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沒有辦法相信嚴霆發生了意外,更沒有辦法相信傅景淮是殺害他的兇手。
但是,嚴霆的手機一直關機,傅景淮又始終對嚴霆的事遮遮掩掩,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白蘇正想着,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你回來了?我還在找你。”
身後傳來傅景淮平靜的聲音。
“嗯,我問你些事情。”
白蘇沒有轉身,努力剋制着自己。
“嗯?”
“嚴霆……”
“到底去哪了?
白蘇慢慢轉身,用力盯着傅景淮的臉,一字一頓,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他並不熟,我不知道。”
“白蘇,現在我回來了,我希望你能把重點放在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上。白蘇……”
傅景淮認真的盯着白蘇。
傅景淮的內心太強大了,以至於,白蘇在他的目光中都看不出來是真是假。
可是白蘇依舊不依不饒,緊接着又走到傅景淮的面前。
“嚴霆是不是……死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蘇的心裏明顯難過了一下,但她仍然強忍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景淮。
傅景淮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但是這一瞬間的變化,還是被白蘇看到了。
沒有等傅景淮回答,白蘇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慘笑。”他死了,對嗎?!”
白蘇說到最後,幾乎抑制不住的難過。
她難過的看着傅景淮,其實不用傅景淮回答,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爲什麼不肯告訴我真相,你爲什麼不肯告訴我!嚴霆爲什麼會爲了我死了?這不關他的事的。”
傅景淮看着白蘇,滿眼都是無奈。
白蘇當時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她無力地坐在牀上,再也沒有力氣重新站起來。
因爲難過,白蘇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但是她仍然緊緊咬着下嘴脣,直到嘴脣滲出一點點血跡,她仍努力咬着,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爲什麼,無辜的人總是會爲了她犧牲?
爲什麼,他直到死都願意用生命保護自己?
“他不該死的。”
他纔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白蘇這些時間裏一直在拒絕着嚴霆的,因爲她的拒絕,其實嚴霆相當於和她沒有什麼關係的。
可是,嚴霆卻還要參合進來,最後還爲了她死了。
傅景淮慢慢地走到白蘇身邊,臉上的表情寫滿心疼。
只見他的嘴脣動了動,想要安慰白蘇,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麼說才合適。
最終,他只是輕輕拍了拍白蘇的肩膀,可是白蘇一下子就將傅景淮推開了。
她含着眼淚看着傅景淮,和傅景淮說道,“你爲什麼不能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