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可兒去哪兒了?”
“本王不知!”閻祁無力地回道。
“那就動用你的勢力,查!”
夜羽寂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不用你說,本王也會這麼做!”
陳貴雖然不悅,可他只是悄悄地站在一旁,不敢逾越。
“無能!”啊勳見夜羽寂不再吭聲,自己的火卻無法消退。
“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個人都能保護丟了!”
閻祁緊閉雙眼,啊勳更是惱怒,“你以爲你閉上了眼睛,這事就過去了嗎?”
“啊勳,陳數叔,收拾東西,咱們離開!”夜羽寂打斷了正在怒斥閻祁的啊勳。
“師兄,我們回老頭子那兒嗎?”啊勳猜測師兄應該是去找老頭子幫忙。
“不!”
“雲遊四方,尋找可兒!”夜羽寂轉動輪椅,離開了閻祁的屋子,孤寂的背影,透着讓人心疼的無邊落寞。
“師兄,等等我!”啊勳瞅了閻祁一樣,撒腿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閻祁睜開了眼睛,也消失在了靈劍宗。
一炷香的功夫,跟梟可有關的人,走得一乾二淨。
……
月明星稀,樹影婆娑,一切都那樣平和。
“大師兄,不好了!”楚雲氣喘吁吁地跑進玉蒙的竹苑。
“他們離開宗門了!”
“誰離開了?”嶽明那渾圓的聲音從竹苑小屋裏傳了出來。
“宗……宗主……你怎麼在這裏?”
楚雲被嶽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剛纔說誰離開了?”玉蒙和嶽明一起從屋內走了出來。
“就是九王爺,不對,是閻祁和夜羽寂他們都走了!”楚雲見嶽明沒走責罵的意思,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興許是在別的地方修煉了吧!”
玉蒙覺得不太可能,靈劍宗可不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楚雲趕緊取出一封信件,上面連個落款都沒有。
“這是從夜羽寂的房裏發現的。”
玉蒙上前接過信件,拆開後,只有寥寥幾字。
“嶽宗主,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嶽明和玉蒙相視一眼,他怎麼會知道玄天晶石的事!難道他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內幕?
與此同時,巴卯來報,聖殿的人到處再找夜羽寂。
夜羽寂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毒血,就是爲了今日。
“你去告訴他們,夜羽寂正在閉關,得過一陣子才能出關!”嶽明真是頭大,一個天絕煞星怎會牽出這麼多事來。
“也好!”
嶽明扶了扶腦門,魔晶的事解決了,靈蛇峯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告訴他們,明日靈蛇峯結界會開啓,他們若有興趣,可以去觀賞觀賞。”
“好的,師傅!”
玉蒙點點頭,對嶽明拜了拜禮,帶着巴卯離開了竹苑。
……
三月後,在一片莽莽榛榛的叢林中,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從靈蛇峯消失的梟可。
太陽透過叢林,斑斑駁駁地照在梟可的身上,只見她手指抽動了一下,整個人也被這驚醒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陌生的叢林中。
她記得,她收了山洞裏的所有寶貝,拖着狼狽的身體準備要離開時,突然就失去了知覺。
“幸好不是陵墓!”梟可擡頭看了看天空,慢慢的爬起來,自言自語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梟可拖着疲憊的身體像樹蔭下走去,她倒靠在一棵樹幹上,不由得埋怨起來,“本以爲恢復了容貌可以好好的談一場戀愛,結果全泡湯了。”
看來自己只有孤獨的命啦!
頓覺口乾舌燥,便拿出了一個淬靈果,咬了兩口,才發現自己的面紗不知掉到了何處。
自己的面容雖已恢復,可還不到露面的時候,喫完了果子,心裏憋屈得緊,俗話說得好,有仇不報非君子,可她這仇,找誰報?閻祁嗎?
哎!
嘆了口氣,拿出夜羽寂送她的面具,她現在還不想見到他們,至少在心結未打開之前,改天得找個鑄造師幫她改改!
她還以爲自己放得開!
她高估了自己!
剛纔面具戴上,就聽到遠處傳來人聲,聽動靜,起碼有十來個。
瞅瞅四周,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興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梟可總想起紅孩兒被剝奪的那一日。
怎麼辦?
乾脆裝暈!
聲音越來越近,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傳來,清脆響亮。
“哥,趙家太過分了,靈石靈脈是咱們兩家一起開採的,憑啥只分給咱家兩成!”
“爹爹莫名失蹤,他們有恃無恐,起碼這個月還有兩成,你看着吧,下個月,咱家別說拿了,連靈石的影子都休想見到。”
說話的人是南家的嫡長子南瑞風。
南家,趙家,潘家,本是玄靈大陸水域城水域鎮上的三大家族,三家明面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都想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