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聞往殤 >馭靈師的較量
    只見,那空中的紅衣女子與地面的護衛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而那些酒樓中的護衛,雖然未能直接在空中就將紅衣女子撲殺制止,卻也同樣緊隨着她繼續撲殺了下來。

    下有護衛,上有追兵,紅衣女子此刻的處境,突的就從主動轉爲了被動。

    然而,紅衣女子的臉上,仍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也看不出任何想要逃跑的意圖。

    她只是仍在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地面上的袁立,同時,一往無前的直衝而下,頗有一番不死不休的決絕風度。

    這種氣魄,使得這場上所有護衛們的心底裏,均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自慚形穢的崇敬之情。

    再說人羣之中的袁立,看着空中的紅衣女子,以及她那血色瞳孔中所冒出的騰騰殺意,他的心中,只感到了一陣難以剋制的怯怕。

    明明自己還安然無恙,但僅僅是看了看她的眼神,心底裏就升起了一股使得自己幾近窒息的莫名壓力。

    言歸正傳,護衛們心中的崇敬之情是真的,但“拿了錢就要盡人事”也是真的。

    終於,紅衣女子落進了人羣之中,可人羣中的袁立也並無大礙。

    一時間,不管是地面上的護衛還是空中緊隨而來的追兵,都在爭着吵着往紅衣女子落下的位置裏鑽去。

    “你們他媽的搞什麼?快點把……”

    見此情形,一邊的袁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對着身前的人堆大吼道。

    然而,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見異變突生!

    “嘣!”

    只聽聞一聲巨響,就見袁立身前的人堆猛的?炸?了開來,一時間,數不清的斷臂殘骸向外飛了出去。

    鮮血,也是如同漫天的雪花一般帶着死亡的氣息薨落而下。

    至此,這一炸,便奠定了這些護衛們的死亡,也奠定了眼前這個矮胖青年的死期。

    再看袁立,雖然他沒有在這場?爆?炸?之中當場?暴?斃?,但他還是被?爆?炸?所產生的力道猛的推了出去,一頭砸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爾後,才跌落了下來。

    雖然距離?爆?炸?地點很近,但由於身前已經有許多的護衛爲他抵消掉了大部分傷害,再加上可能他身上的肥肉也爲他擋住了不少的力道。

    使得袁立雖然也受到了不少傷害,但那都是沒有達到傷筋動骨這一地步的常規傷。

    只見他跌落到了地面上之後,先是難得的安靜下去了一會兒。

    爾後,纔有氣無力地緩緩擡起了頭來,看了看眼前的慘象,又轉而看了看自己的周身,那分不清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鮮血。

    儘管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大傷,但在他的眼中,自己儼然已經快要步入死亡。

    一想到這裏,他的眼框中便立馬涌出了大泊的淚水,緊接着,更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着,還一邊在向着四周發出那含糊不清的哀嚎聲:“救命!救命啊!沒有人嗎?!誰能快來救救……”

    話還沒有喊完,袁立就愣住了,那張被塵土布滿了的大哭臉和那滿眼渴求援救的無辜眼神,通通在此刻間定格消退。

    因爲此時,他的眼前再次出現了那道讓他原本 欲 火纏身,但是現在,對他來說只會帶來無噩夢的紅色身姿。

    “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我保證這次……這次以後就一定會好好做人,我求你,我求求你啊!!!”

    看着那手握彎刀的紅衣女子正愈發的接近於他,袁立當即哭着向她哀求道。

    見她的臉色毫無變化,腳下的步伐也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甚至還逐漸地加快了些許,袁立甚至喊出了破音。

    但紅衣女子可不跟他多費口舌,她完全沒有理會那袁立的所有哀嚎與表情。

    只是自顧自地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眼中的殺意也是愈演愈烈。

    終於,紅衣女子朝着那趴在地面上的袁立大跳了過去,手中的彎刀,也是對準了他那碩大的頭顱。

    “叮……”

    手中的彎刀對着袁立的頭顱毫不費力的劈了下去,響起的,卻不是沉悶的切割聲,反倒是清脆的“叮噹”聲。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眼前的袁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道幻象,而她那手中的彎刀,也只是劈在了下方的地面上。

    當紅衣女子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緊接着,就見那幻象即刻停止了所有的哀嚎與表情,並逐漸的幻化成了一道虛影,就這樣很快的消失了。

    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紅衣女子也才注意到了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波由馬車打着頭陣的人潮。

    在這人羣的正前方,袁立依舊趴在那地面上不停的大聲哭嚎着,

    “二等馭靈師。”

    紅衣女子的心中暗暗道,眼中的殺意瞬間冷卻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不斷掃描着周邊壞境,尋找獵物的凜冽目光。

    紅衣女子之所以會覺得場上存在着二等馭靈師,是因爲這類移花接木的手法,只有在那二等之上級別的馭靈師才能做得出來。

    紅衣女子只是個三等馭靈師,所以她能夠放出一道和她一模一樣的“木”,去暫時拖住那袁立一行人,讓自己得以空隙去接令鋪先行獲取報酬。

    但她也僅限於此,她可以接木,但卻無法憑空移花。

    爲什麼可以明確對方是必定個二等馭靈師?

    因爲對方並沒有把那“花”移的太遠,確切的說,是直接將之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如果對方是個一等馭靈師,那麼對方大可以直接將那狼狽如敗犬一般的袁立放入一輛處在人羣之中的馬車上。

    畢竟,如果是想保住袁立的話,只有這個方法纔是最佳手段。

    然而對方沒這麼做,那就說明:對方只是個二等馭靈師!

    然而,雖然明確了對方的實力並沒有與自己相差的太過於懸殊,但是還無法確定這樣的馭靈師究竟有幾個。

    但凡只有兩個,那也就不是紅衣女子可以匹敵的存在了。

    這不是一時興起的念頭,而是紅衣女子本身的生存經驗。

    所以早在注意到袁立被傳走了的第一刻起,她就立馬準備遠走高飛,揚長而去。

    但是連動作的起步式都還沒有展開,她就立馬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她再次意識到了:對方是個等級高於自己的馭靈師,而且,明顯對方是處在優勢之中的。

    想必,不會就這麼見好就收。

    既然是個馭靈師,那麼對方在傳走袁立的同時,應該也已經給自己佈下了某種用以禁錮的靈陣。

    與其浪費時間去做逃跑的嘗試,不如從一開始就催動起蘊力運靈,試探一下自己是否身處靈陣之中。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把握住所有能夠把握住的時間去破陣,博取生機。

    若是並非如此,之後再逃走也不會太遲。

    不出紅衣女子所料,她確實已經深陷在了一道道靈陣之中。

    見此,她當即調動起了自身靈力與周邊的靈陣周旋了起來,試圖一點一滴的令其土崩瓦解。

    同時,血色的瞳孔也是在不停的環顧着四周,試圖尋找到結陣的馭靈師。

    不同於修煉者那模糊不清的概念體,馭靈師這個職業有着明確的等級劃分。

    而等級的存在又意味着什麼呢?

    當然是意味着:他們之間的實力,可以有着極其明顯的差距,所以纔會存在着等級這種清晰的刻畫。

    但是,巧就巧在這一點,此時,場上對立的馭靈師是三等和二等。

    而三等和二等之間的實力差距,還真就並沒有特別的懸殊。

    只能說有些形式上和能力上的不同,而這些不同之處,則是體現在:三等馭靈師無法做到對自身或目標完成憑空轉移,二等可以。

    三等馭靈師,在馭靈或者催動佈下的靈陣時,無法將蘊力和靈力綻放出的璀璨光芒隱匿起來,二等可以。

    以及其它許許多多的細枝末節,就不再一一點明瞭,顯著的不同之處,也就只有這麼兩個。

    言歸正傳

    很快,紅衣女子就探查到了那施法者的存在。

    只見:旁邊酒樓的樓頂,紅衣女子的頭頂上方。

    一道身着紅袍的身影,正靜靜的閉眼盤坐在那,在這道身影的左肩上,還靜靜的憑空懸浮着一盞散發着微弱紅光的六角燈籠。

    而那同爲馭靈師的紅衣女子,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盞燈籠,就是專門輔佐於馭靈師,增強馭靈師整體實力的靈器。

    又是一段專屬於馭靈師的馭靈暗鬥。

    在紅衣女子的犀利攻勢下,那原本難解難分的戰場上,終於還是現出了些許逐漸壓制對方的跡象。

    當那一波人潮逐步走近了那即將破陣的紅衣女子時,束縛,終於被撕開了!

    毫不拖沓,只見那紅衣女子破開了對自己的束縛之後,便立即朝着自己那頭頂上方的紅袍身影奔走了上去。

    完全是同一時間,紅袍身影也是突地睜開了原本靜閉着的雙眼,緩緩地站了起來。

    接着,更是朝着那下方的紅衣女子顯露出了一抹輕蔑之中還帶有些許挑釁意味的微笑。

    彷彿是在向她說着:“你敢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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