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聞往殤 >另一個天才?
    不過,好在原蘊力並非存在於宿主的所有骨骼當中,常見的,則是存在於四肢軀幹及其周邊。

    言歸正傳

    鐘鼓房中的袁立,此刻,已經跪坐在了地面上。

    他體內的原蘊力,也是早已暗暗的涌動了起來。

    痛感,也是隨即而生。

    儘管此刻周圍並沒有人看着他,可他還是咬了咬牙,儘量不讓自己那臉上的表情顯得猙獰醜惡。

    然而,好景不長……

    很快,鼓聲的敲打節奏便拉上了正軌,他那體內脈動所給他帶去的痛楚,也是開始對他發起了連續性的折磨。

    如果真的要形容這種痛苦,那就像是:把一個活人的手掌切下,爾後……

    從那個切口將當事人的半條手臂直直鏤空。

    再然後,拿來一根長棍,向着那鏤空出來的洞口持續性往裏粗暴的衝撞着。

    “啊!!!”

    最終,他還是傴傻咬牙,面目猙獰的發出了這麼一聲低吼。

    儘管他的已經在盡力的壓低聲響,可那外面的紫氤宗主和衝脈鼓手,卻也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這裏邊的一切動靜。

    對於袁立的這個表現,他們二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畢竟,這是包括他們在內的所有修士都曾經歷過的。

    並且,接下來的衝脈過程,也將會是那般一如既往的持久,和枯燥。

    鐘鼓樓外,仙妘贇已經來到了此處,她沒有做任何事,只是在這裏默默地等候着。

    她知道袁立這幾天開始試着打通蘊脈,可那袁立不願意和任何人主動交流。

    她只能是叮囑下人:如果看到袁立再次出了那袁府,一定要將此情況即刻稟報於她。

    爾後,她就會先行一步的來到這紫氤宗內。

    她並不知道袁立在這之前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她也不在乎這一點。

    因爲她知道:他最終一定會來到這裏試着打通蘊脈。

    事實上,他們之間完全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只是那個叫做“責任”的思想遊戲……

    牢牢地扣住了她的心絃,從而驅使着她來到了這裏,做着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雖然今天是袁立試圖打通蘊脈的第七天,可她卻是在他已經開始了第二次的衝脈嘗試之後才聽說了這麼一回事兒。

    也是在那兒以後,她才每天都跟着他來到這紫氤宗的鐘鼓樓邊,默默的等待着他的歸來。

    這是她第五次的等候,這一次,也還是那樣的漫長,與枯燥。

    待到夕陽西下的徬晚時分,袁立所在的鐘鼓房,纔再次打了開來。

    待到牆體徹底的憑空消失,映入那紫氤宗主與衝脈鼓手之眼簾的……

    是那個因爲那深入骨髓之疼痛生生昏死了過去的袁立,他那身上衣物,也因爲自身所迸發出來的鮮血,完全的浸溼了。

    見到袁立的此番慘象,那外邊的紫氤宗主與衝脈鼓手不僅絲毫不慌,他們的臉上,甚至還顯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喜悅之情。

    並且,這其中還隱隱的能夠見到些許不敢相信的神色。

    因爲他們知道:袁立的衝脈,成功了!

    很快,袁立便被鐘鼓樓裏配備的救援人手擡上擔架,蓋上白布擡了出來。

    然而,剛出鐘鼓樓,就見那仙妘贇面露異色的同時,快步地湊上了前來。

    “這……

    這是怎麼回事啊?”

    待她去到了那救援隊伍的近前,就見她如此的驚詫道。

    那些擡着袁立的救援人手沒有搭話,只是見到她擋在了他們的身前之後,便嚴厲的向着她呵斥着:“讓開!

    他很虛弱,我們得趕緊把他移到一個較爲舒適的環境!”

    說着,就見他們直接繞過了前方的仙妘贇,自顧自地向前走了出去。

    見此情形,仙妘贇不知所措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們一行人離去的背影。

    也正是在這之後,那紫氤宗主剛好走了出來。

    見到仙妘贇一如既往的在此等候,只是那眉宇之間,透露出了些許驚慌失措的神采。

    他自然也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當即快步地走上了前去,同時,眉飛色舞的發話道:“放心吧姑娘!

    那袁立沒什麼大礙,這是打通蘊脈後的正常現象!”

    聽聞此言,仙妘贇的愁眉苦臉卻還是不曾生出絲毫轉變,仍舊憂心忡忡的發問道:“那麼接下來……

    該怎麼幫助他呢?”

    見她這麼說,那紫氤宗主也才反應了過來,他們兩個所關注的,根本不在同一個點上。

    他所關注的,是那袁立僅用了七天時間就打通體內蘊脈的壯舉。

    而那仙妘贇所關注的,卻是如何才能夠幫助袁立緩解痛苦。

    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後,那紫氤宗主纔將自己臉上的喜悅之情收斂了許多。

    隨即,彬彬有禮的發話道:“這種事……

    外人還真就幫不了當事人,只能說:往後的幾天裏,他會有一個虛弱的過渡期。

    在這期間,就多給他補些補品,注意禦寒之類的吧。”

    待他說完這番話後,就見那仙妘贇同樣禮貌性的道了一聲“嗯”,爾後,小跑着跟了上去。

    再說那擡着袁立走出去的一行人,一路上,看到這副景象的路人,均是低聲議論了起來。

    “哎?今天有人打通蘊脈了?可是……最近也沒聽說這紫氤宗裏還有哪些沒打通蘊脈的新學員啊。”

    “該不會是那個袁立吧!”

    “不可能吧?這纔是他嘗試打通蘊脈的第七天第七次,能有這麼快就將蘊脈打通的?!”

    “怎麼不可能,那虢鎮威不就是一個例子?而且人家那還是一次就過了的!”

    “這麼說來,倒也是。

    只可惜這虢鎮威的威風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至今,他都還在臥牀不起,他那家族裏的人,也是一個都沒有來看過他。

    說起來,倒也真是悲涼!

    現在,還出了這麼一個僅僅七天就打通蘊脈了的另一個天才。

    很快,怕是這紫氤宗都要將這虢鎮威的存在全然忘卻了。”

    後方,仙妘贇也有斷斷續續的聽到類似之傳言。

    至此,她的心中,除了對那袁立現狀的憂心忡忡之外,更是在不知不覺間,添上了些許因爲自己丈夫的此番壯舉從而生起的驕傲之情。

    在這之後,當天深夜,袁立便從昏睡之中清醒了過來。

    隨着意識的愈發清晰,半睡半醒當中的袁立,漸漸感知到了周身不斷傳來的溫暖。

    這種感覺,一瞬間,彷彿讓他回到了過往,那母親的懷抱當中。

    也是這種感覺,使得他加快了自我調節意識的速度,他想快點睜開雙眼,他想快點看到:這股暖流源於什麼。

    他的潛意識在不斷的告訴他:只要他睜開了雙眼,映入他眼簾的,必定會是他那慈愛的生母。

    可當他真正睜開了眼睛,映入他眼簾之中的,卻是一副朦朧不清的黑暗光景。

    除此之外,他還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懷中,此刻,正趴着一名身形嬌小的女子。

    更過分的是,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是光着身子的!

    一開始,他還不清楚這是誰,可當他細細的嗅了嗅這名女子身上的體香之後……

    很快,他就明白了,這正是那仙妘贇。

    儘管,此刻的他正身處動人心絃的暖流之中,可他的心中,卻是突地涌上了一股無名怒火。

    這道怒意,一是源於這份溫暖並非來自於他那早已死去的生母。

    二是……

    自血修那次事件之後,他便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對男女之事的厭惡之情。

    事實上,不要說是男女之事,就算只是異性之間那不經意的肢體接觸,都會使得他暴跳如雷!

    但另一邊,他的修養卻還是使得他不會把心中憤怒如此的表達出來。

    黑暗的房間中,他挪了挪身子,想要在不影響仙妘贇的情況下從她的身下,以及蓋在他們二人身上的被子裏脫離出來。

    可他連自己身上的仙妘贇都還沒真正擺脫,就見那仙妘贇同樣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袁立……

    你要幹什麼?把你擡出來的人說了,往後的幾天,你的身子都會處在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態下。

    想喫什麼,喝什麼就跟我說,我幫你端來就是了。

    即便是排尿,這裏也有尿盂,你可以直接尿在那裏面,然後我再端出去。”

    趴在袁立身上的仙妘贇被他的這些小動作驚醒之後,即刻便再次貼近了他,如此的低聲說道。

    見到她醒了過來,而且還對着他如此的呵斥了一番,袁立的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一抹神情複雜的神色。

    只不過,在這黑暗之中,仙妘贇是看不到這一景象的就是了。

    “這些暫且不說,你就說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是不是也是那所謂把我擡出來的人指示的就是了。”

    袁立沒有看向她,只是如此的冷冷說道。

    面對他的此番逼問,仙妘贇似乎有些委屈,當即嬌聲道:“這是因爲……

    因爲今天你整個人都在不斷的散發出寒氣,他們都說這是正常的。

    可我不信,但是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做,所以就……”

    說到這裏,一臉嬌羞的她,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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