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就是這樣。

    如果你的父母,又或者是你能夠比那名女子還要強大,那麼你就可以接着享受到在她身上肆意妄爲的快感,並且……

    在這之後,你還是可以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只需要一如既往的把她處理掉就行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

    因爲你和你父母的無能,方纔使得你就此失去了他們,你的父母,也纔會就這樣失去了他們的生命。

    至於那造就了這一切的女子,則更是無人可擋的奔走了出去,不需要爲這一切的的一切承擔絲毫的後果。

    現在,輪到你變成那個飽受苦楚卻又孤苦無依的受害者了。

    告訴我,這種感覺如何。

    你……又是否會喜歡這樣的感覺呢?”

    袁立:“這種感覺……很難受。

    我……並不喜歡。”

    “那麼,你知道你該如何緩解,甚至是消除這些感受嗎?”

    袁立:“修煉,變強。

    然後,找到,並踐踏那名女子。

    再然後,更是要用以她的鮮血,前來祭奠我那暴死的雙親。”

    “不錯不錯。

    記住了,強大的一方,就是可以肆無忌憚地爲所欲爲。

    每當你懶散下來的時候,你就想想你父母的遭遇。

    然後,再想想你那過往與現在的處境之差別。

    最後,再想想這個叫做‘強與弱’的生態體系。

    緊接着,再一次從那舒服的牀榻上站起來,爾後,全心全意地投入那繁重冗長的訓練之中。

    這不是爲了強身健體,也不是爲了那打通蘊脈之後可以直接得到的數百年之壽命。

    僅僅是因爲……

    如果不夠強大的話,是會死的啊……”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袁立便會立即從溫室中脫離出來,一次又一次的投入訓練之中。

    就是在這樣的自閉心境之中,袁立逐漸的養成了如今的這般性格。

    隨着在此等心境之中的愈加投入,他的表層意識也是開始愈加的亢奮與富有了起來。

    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使得他的潛意識中,他的內心深處,開始變得愈加的孤苦與冷血。

    他的世界觀開始圍繞着強與弱的生態體系變得愈加清晰,他的的共情能力開始在這自閉的心境之中逐漸的走向消亡。

    即便是此刻的他,也並沒有真的在意過那仙妘贇的安危。

    他確實有那種想要找回她的迫切心情,但那只是在他潛意識的驅使之下所產生的心理情結。

    他之所以會生出這種心情,是因爲他的潛意識非常清楚:他是保住那仙妘贇的唯一希望。

    在他隔絕了所有的人,將自己封閉起來的那段日子裏,他其實非常的需要開導與安慰。

    可是,並沒有人能夠突破他那倔強的表層意識,強行的闖入他的心房之中對他予以關愛。

    現在,他意識到了:這仙妘贇的處境已經走到了與那時的他並無二般之地步。

    這讓他在不知不覺之間,錯把那仙妘贇當成了之前那個需要安慰與保護的自己。

    這,纔是使得他想要保住她的真實原因。

    這也是爲什麼會說“他只是想保護好自己”的原因。

    當天晌午,袁立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當地執法堂的大門正前。

    駕停了身下的馬匹,緊接着,從馬背上跳了下去,爾後,更是向着那執法堂的前廳之中走了過去。

    待到他真正的邁入了那執法堂中,第一個映入他眼簾,正是那身着縞素長裙的仙妘贇。

    再說那仙妘贇,此時的她,見到她一直心心念唸的袁立大體無恙的來到了這裏之後……

    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緊接着,一臉喜悅地向着那迎面而來的袁立快步走了過去……

    爾後,更是直接投入了那袁立的懷中,將他緊緊的環抱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仙妘贇的此番表現,袁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別樣態度,只是冷冷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面對他的此番態度,仙妘贇頓時感到一陣莫名委屈,隨即,以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幽幽道:“昨晚,在我從路上回來的時候,一夥賊人突然竄了出來,向我發起了突如其來的襲殺。

    好在,當時我的附近正好有一隊城中守衛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然後……就這樣了。”

    聽聞此言,袁立先是自顧自的沉思了一番,爾後,才見他冷冷的發話道:“接下來,你就先在這附近待一段時間吧。

    現在的袁家,很危險,我也不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你待在這裏,挺好。

    還有,那些向你發起突殺的人,他們有被生擒活捉嗎?”

    見他這麼問,仙妘贇當即答道:“有!其中一個還被打殘了,現在還在這附近的一家藥堂裏療傷呢。”

    仙妘贇的此番話音剛落,就見袁立的後方,走來了一位身着執法者制服的青年。

    也是在他走進來的同時,還聽他有在笑着道了一聲:“袁大公子!”

    聽到這麼一聲呼喚,袁立當即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隨即,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青年,這青年的容貌算不上出衆顯眼,卻也並非毫無存在感的泛泛之輩。

    此時,那名青年正向着他們二人緩緩走來,待到他來到了他們的近前之後……

    才見他再次接着微笑道:“雖然您不太可能會記住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但是出於禮貌的原因,在下還是先自我介紹一番吧:離莫。”

    說着,他微微的鞠了一躬。

    在這之後,又見他接着發話道:“向您的夫人發起了襲擊的人們,我們都已經將之擒獲了。

    如果想要面對面的瞭解一下詳細情況的話,在下願意引您前去。

    如果只是想要粗略的瞭解一下情況的話,在下也願意與您詳談。

    不知……您意下如何?”

    待到他發言完畢,就見那袁立當即冷冷的發話道:“帶我去見他們。”

    見他這麼說,那離莫也就不再搭話,而是先自顧自地朝着前廳的後門走了出去。

    爾後,如此的淡淡說道:“請隨在下前來。”

    很快,他們一行人便在這離莫的帶領之下,去到了那執法堂的拘留所中。

    “據他們交代,交給他們這個任務的,是一名臉戴面具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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