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聞往殤 >事端再起
    “什麼表現都不會有。”

    他回答的很是利落。

    聽聞此言,仙妘贇沒什麼特殊表現,只是仍在自顧自的佻巧道:“hei~

    真的嗎?今天,我可是看你急匆匆的跑進了執法堂的誒~”

    “隨你怎麼想。”

    聽到這裏,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只是如此的冷冷迴應了一番。

    見此,那仙妘贇仍不死心,繼續接着搭話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打發掉了這段歸途上的寂寥。

    當天深夜,次日凌晨,袁家領主的府邸前廳,袁立正靠坐一張方桌旁邊的椅子上。

    他在方桌上支起了一隻手,頭顱,也是直接靠在了那隻支起的手臂上。

    他的雙眼雖然已呈閉目之態,但他並沒有真正睡去。

    他只是這樣微微的小憩着,自身神識,卻是仍舊在小心翼翼的勘測着周邊動靜。

    很快,一道熟悉的氣息進入了他的勘測領域之中。

    “吱……”

    一道清晰可聞的違和之音,劃破了這夜幕中的空靈平靜。

    隨即,就見袁立前方的前廳大門打了開來,緊隨其後的,一道漆黑的人影映入了他的眼簾之中。

    幾乎是在這前門大開,人影浮現的同一時間裏,掛在牆上的靈燈當即也是直接大亮了起來……

    發出了近乎刺眼的白光,照亮了這前廳中的一切,也照亮了……那道打開這前門的人影。

    定睛看去,來者正是曦謙暃!

    在這之後,又見那曦謙暃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也是在他這麼做的同時,還聽他大大咧咧的憤憤道:“有人放出一道假消息引誘我跑出了百里之外!

    一直到無意間看到了其他護衛合力凝結而出的緊急集合令,我才明白了過來:我被誤導了!

    也正是在這之後才聯想到:這袁家恐怕是要出什麼亂子,當即連夜奔走了回來!”

    說到最後,他已經去到了那袁立的另一邊,大手大腳地端起了那擺放在方桌上的茶壺與杯具。

    接着,一番常規操作之後,自顧自的喝起了水來。

    再說那袁立,早在大門被曦謙暃打開的那一刻,他就直接收起了自己那所有的睏意,一臉正色的端坐了起來。

    現在,他也只是在默不作聲的沉思着什麼。

    待到那曦謙暃飲足了茶水,放下了手中的茶壺與杯具之同時,袁立發話了:“是什麼樣假消息……能夠使得你孜孜不倦地跑出那麼遠之距離的呢?”

    曦謙暃:“嗐!有幾名常務護衛一臉惶恐的告訴我:有一小幫人我們袁家的人,被城外深林中的山賊匪寇給扣下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坐在了那方桌的另一邊,緊接着,繼續說道:畢竟是我手下的人,自然不能就這樣看着他們深陷困境,自己卻毫不作爲。

    另外一個,也是我自己過膩這個平平淡淡的日子了,一聽到有什麼事端,就會情不自禁的朝着那裏迫不及待地奔走而去。

    出了城之後,我們一隊人就開始分組尋找那所謂的山賊,計劃是:如果找到了,就直接朝那空中打出一道集合令……

    然後,我們以及其他的同行之人,便會全速趕去予以支援。

    然而,在那深林之中,一個除了我們之外的活人都見不到就不說了。

    在那定期的匯合活動當中,我甚至還發現:我們的隊伍,在某一時間段裏忽然少了好幾個人!

    一開始,我還擔心他們是不是被那所謂的山賊給擄走了。

    直到看到此城所在之方向的空中,高掛起了一道需要數十人合力纔可凝結而成醒目大令……

    我才明悟了一切!

    哦對了,說到這裏,我也才反應過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這袁家,可有什麼變故?”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驚無險。”

    袁立利落的給出了這般答覆。

    聽聞此言,曦謙暃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爾後,又見他自顧自的發出低語:“那就好……那就好……”

    “那幾個放出假消息的護衛,有希望找回來嗎?”

    然而,不等他完全的放鬆下來,很快,又見那袁立如此的發話道。

    見他這麼問,那曦謙暃則是當即給出了迴應:“應該可以,畢竟,每一個想要進入袁家的散修,都必須遞交自身肖像。

    不然,我都是不會收的。

    只不過,有明確目標是一回事兒,至於究竟能不能抓回他們,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在他這麼說的同時,袁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待到他說完了這麼一番話,那袁立更是已經走到了門前……

    至此,袁立不再接着向外走去,而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了那裏,緊接着,又見他自顧自的發話道:“我的蘊脈,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打通了。

    兩天前剛剛恢復正常之後,我就打算直接參與這袁家的內政之爭。

    我去到了我們袁家下屬的礦產區裏,卻是得知:在我到來的不久之前,那裏的最高掌權者,因爲一些不知名的要事離開了廠區。

    那是個圈套,在他深陷重圍,即將步入死境的時候,我救下了他。

    也是在這件事發生的同一時間段裏,仙妘贇被一夥兒賊人襲殺。

    所幸,她被正在巡邏的城中護衛隊救了下來。

    那夥人,現在還在這城中執法堂的拘留所裏。

    這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所發生的一切事端。

    找到給你放出假消息的人之後,一定要命人第一時間稟報於我。”

    說到這裏,他不再發話,而是自顧自地向着門外走了出去。

    看着這袁立離去的背影,曦謙暃……陷入了沉默的思緒當中……

    “殺人啦!殺人啦……”

    一爿普普通通的酒館之中,傳出了這麼一道極其違和的呼喊聲。

    很快,這道聲音就引來了周邊羣衆的重重圍觀。

    循着這道聲音看去,只見:場中赫然是一名已然癱倒在地,沒了絲毫生息的蒼蒼老者。

    在這老者的身邊,是一張大大方方的圓桌,圓桌上,擺有二菜一湯,炒飯一碟。

    “怎麼了怎麼了?誰要殺人啊?”

    位於這酒樓一層通往酒樓二層的階梯之間,傳來了這麼一道辨識度極其之高的男聲。

    也是在這道男聲剛剛傳進了這副場景之中,就見這周邊的圍觀人羣馬上安靜了下去,停止了那此起彼伏的議論之音。

    往後,圍觀人羣更是富有默契的爲那來者讓出了一條直通場中央的道路。

    待到那名來者走進了場景中央,衆人也才均可得見:那領頭的來者……

    正是那袁立的舅父:鍾良豐!

    在他的身後,是一位臉戴半罩黑色面具,眼中,透露出兇狠神光的不知名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戴着面具的不知名人士,還身着一整套墨黑色的特製制服,不禁讓人聯想到:此人,應該又是某個派系裏的修士。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待到他們二人看清了這場中的景象之後,鍾良豐面當即露不悅的如此之道。

    “哎!大人……您可一定要爲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主持公道啊!”

    很快,人羣中,走出了一位同樣白髮蒼蒼,周身邋遢的老者。

    不等其他人發問,就見他接着說了下去:“我和我這個老夥計啊……

    偶爾會來下個館子,閒談一番,可是今天……

    今天就偏偏遭了這麼個罪!我都還沒來得及動筷子,他就……唉!”

    說完,又見他自顧自地抹了一把眼淚。

    看着他的此番表態,鍾良豐不禁爲此有些動容。

    爾後,就見那鍾良豐當即高聲地傳喚了一番:“這桌上的飯菜都是誰做的?!出來!”

    事實上,不等他的此番發話,這酒樓裏的相關的人員就已經在朝着這裏趕了過來。

    很快,就見一名服務小生與好幾名身着制服的酒樓廚者來到了這裏。

    “這麼多人怎麼沒個人幫個忙把他擡到這附近的藥堂看看還有沒有救啊?”

    一邊走來的同時,他們一行人當中,還傳出了這麼一句話。

    見他們這麼說,那圍觀的人羣裏,也是很快的傳出一道不甘示弱的反駁聲:“人都死了,救什麼救?”

    “你知道他死了啊?是你做的還是怎麼着你就這麼肯定他已經死了?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今天,這裏的人一個都別想走!

    要是這人是真死了,你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其中一名廚者再次呵斥道。

    見他們如此的理直氣壯,人羣裏,反倒是響起了陣陣此起彼伏的嬉笑之音。

    緊接着,又是一道分不清來自於誰的嬉笑怒罵:“呵呵……

    你們這酒樓裏的夥計,可還真是有意思。

    一直到現在,你們同樣不曾救人,卻也還是能夠理直氣壯的責怪起我們這些旁人在一昧的冷眼旁觀。

    這人,也是在你們這裏,吃了你們的飯菜才當場暴斃。

    可是現在,你們卻也還是能夠理直氣壯的先給我們這幫圍觀羣衆貼上嫌疑人的標籤。

    雖然你們表現的天衣無縫,讓不知道的人看了……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可……事實就是如此。

    而且,看你們這麼激動,怕不是做賊心虛,才這麼着急的想要爭得優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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