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主刀:“事發緊急,我們也顧不得那麼多,而且……

    如果屍體主人長得貌美……也會有人願意將其整具買下……

    至於究竟是要買去幹些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裏,那墳喰的周邊氣場猛然間變了變,同時,還見她緊接着發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要帶她去往哪裏?”

    見此情形,那“柳主刀”是再一次的打了個激靈,但他也是很快的給出了答覆:“整個的交易過程對方都會戴着全面罩,而且……

    他們的身上也都蒙着一層統一的全黑幕布,腳上……提前穿了統一的黑筒靴。.bxwz9.org

    至於他們究竟是要去哪兒……這個問題就跟要問我們對方會把屍體拿去幹些什麼一樣……

    我們……無從得知……”

    對於他所說這些話,墳喰可是全然不信,所以早在他的此番話音剛落,就見她當即操作了起來。

    但那“柳主刀”卻是明顯的對此有所預料,所以早在他的上一句話剛剛說完,就又見他緊接着說了下去:“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聽到這裏,墳喰停下了自己那還未成型的動作,繼續聽着他說了下去。

    柳主刀:“儘管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夥兒人,但是我確實有聽到過!

    他們有提起過一個聽起來像是某個地名的詞彙,叫做:小魚盤!”

    墳喰:“他們的原話是什麼?”

    她的發問很是犀利與利落。

    柳主刀:“當時……

    是兩個正在挑選器官的其中一人提到的這個詞,他是這麼說的……”

    講到這裏,還見他開始模仿起了那個出自自己話中之人的語氣,有模有樣的說了起來:“這一批……是要送到小魚盤是吧?

    然後,另一個人只是不溫不火的‘嗯’了一聲……

    就這麼多,真的再沒有其它了!

    而且,那也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兒了,不是你們的此番遭遇,求求您……

    別爲難我們了!”

    說到這裏,他動起了身來,擺出了一副跪地求饒的姿態,如此的哀求着。

    見此情形,那墳喰的心中卻是再一次的生起了一道疑惑。

    在這之後,又見她同樣的再次發出疑問:“爲難?難不成你們還是被迫做出了這般行徑的?”

    柳主刀:“並非如此,只是請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一馬吧……!”

    他仍在如此卑微的哀道着,那副跪姿,同樣的不曾改變。

    聽聞此言,墳喰不再接着搭話,只是見她的身軀之中,猛地迸發出了一陣漆黑濃霧。

    這股濃霧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性,它只是匯聚在了一旁,逐漸的……凝聚出了一道人形。

    很快,就見那濃霧徹底的幻化成了墳喰,緊接着,還見它自顧自地轉身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在它已經打開了房門,即將踱步而出的那一刻,它發話道:“你最好祈禱這個‘小魚盤’的真實存在……

    以及祝願我能夠順風順水的找到於它。

    如果我連聽過這個詞彙的路人都找不出來……”

    說到這裏,這間狹窄的私人寢室中,瞬間充滿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凶煞之氣。

    感知到了這一點後,那“柳主刀”當即擡起了頭來,一臉驚恐的看向了它。

    然而,接下來的它卻是不再發話,而是自顧自地朝着門外跨了出去,一個轉身之後,便是再也沒了蹤影。

    至此,那道煞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那“柳主刀”的心頭,也是隨之減少了許多的壓力。

    然而,他還未能在這其中有所享受,便被他面前的這個墳喰本尊出言拉回了現實。

    “他們什麼時候會有下一次行動?什麼時候來拿屍體或是器官?”

    墳喰毫無生氣的如此發話道。

    聽聞此言,那“柳主刀”沉默了片刻,爾後,才聽他接着說了下去:“應該是在七天之後,他們會來。

    只是……

    偶爾也可能會推遲幾天……您是想……?”

    墳喰:“你說的最好是確有此事,我會在這裏等,等他們的下一次來訪。

    期間,我也會時刻的留意你會不會有什麼小動作。”

    聽到這裏,那“柳主刀”的臉色變了變,緊接着,還見他急忙的插話附和了起來:“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墳喰:“最好是這樣。

    而且,就算你真的想要有些什麼小動作,也千萬不要讓我發現了……

    否則,最好的結果也不過一死。”

    說着,她已經在站了起來,自顧自地向着一旁的房門走了出去。

    至此,那“柳主刀”纔算是真正的得到了解脫。

    在這之後,更是見他直接癱倒在了地面上,同時,用以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再說那墳喰……

    一出房門,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個並排站在自家寢室門前守望着此處情況的守望者。

    他們的身上,都只穿了一套單薄簡便的睡衣,眼中,投射出了滿懷好奇的神光。

    一見到墳喰走了出來,他們便都急忙縮回了自己的寢室,緊接着,更是緊緊的扣上了自家門上的門閂。

    儘管都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可他們還是因此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心理安慰。

    在這之後,他們更是全都縮回了自己的小窩裏,只不過,接下來的他們都沒有選擇就這樣沉沉睡去……

    而是都在目不轉睛的緊盯着自家房門,祈願着:墳喰不會找上他們的麻煩。

    至於那墳喰……

    見此情形,她的心中並沒有掀起什麼異樣情緒,那一副副唯恐避之不及的驚恐嘴臉,她早就已經對其習以爲常。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不曾表現出過絲毫的異常舉動,她只是……繼續朝着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此時正值深夜,街道的兩旁,已經沒了什麼燈火與生息。

    但如果是細細看去的話,還是能夠捕捉到幾個形單影隻的人形身影。

    “聽說過‘小魚盤’嗎?”

    墳喰的分身從高處跳了下去,降落在了一名男子的身前,緊接着,如此毫無生氣的發問道。

    見此情形,對方先是嚇了一跳,再過了一會兒,看清了來者是爲墳喰之後,更是猛地迅速向後逃了開來。

    一邊逃着,還見他一邊高聲的大喊了起來:“墳喰!墳喰來了!救我!有沒有人啊!有沒有……”

    他的話音未落,便是戛然而止。

    因爲就在這個時候,那墳喰的分身卻是再一次的堵在了他的正前。

    由於事發突然,他甚至都來不及作出正確反應,只得是用以蹩腳的身法試圖躲過那面前的墳喰。

    也正是在這之後,他直接摔倒在了路面上。

    “聽說過‘小魚盤’嗎?”

    她再一次的如此發問。

    到了這個地步,男子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已是插翅難逃,索性,便不再驚慌。

    而是細細的考量起了她的這麼一番疑問,一番快速的思索之後,給予了應答:“沒有,沒聽說過。”

    聽聞此言,那具分身沒什麼表現,只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朝着其它方向大跳了出去。

    很快,便是再也不見了蹤影。

    見此情形,那名男子不由得顯露出了一臉疑惑。

    早在那具分身作出跳走之動態的時候,他就以爲它是要對自己發起了攻擊。

    結果,她卻是這樣的奔走了開來,這在他們豗陽人的認知當中,屬實是一大怪事。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就不再糾結,而是默默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爾後,回身朝着自己原本想要趕去的方向繼續走了出去。

    回想起自己剛剛的那般窩囊表現,他自己都不由得顯露出了一抹對着自己發起的嘲笑。

    如此的……走了出去。

    往後的幾天裏,墳喰的這具分身就一直這樣馬不停蹄地奔波於這豗陽城中。

    漸漸地,許多人都知曉了這麼一件事,“小魚盤”這個詞,也是很快的傳遍了這小半個豗陽城中。

    然而,任憑它們的如此喧鬧,關於那所謂小魚盤的消息,仍舊是那樣的遙遙無期。

    隨着當初向着那墳喰吐露過的日子越來越近,“柳主刀”也是開始陷入了惶恐之中。

    事實上,那所謂的小魚盤根本就不曾存在過,那只是他在一時的情急之下方纔編造而出的謊言。

    所以早在那時候的第二天起,他就一直在尋找機會,試圖逃離這個將要向他帶去死亡的墳喰。

    然而,當他真的開始試圖操作的時候,他才清晰的意識到了:這是個極其不易,甚至可以說是全無可能的一道差事。

    哪怕是在他的如廁過程前後,她都會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周邊。

    每當他從茅司中走了出來,她甚至都要去親自地驗查一下。

    在這樣的嚴密監控之下,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患上了某種心理疾病。

    他開始拒絕參與手術,拒絕與人交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封閉在了私寢之中。

    表意識上,他是在藉此機會思索出路,可潛意識裏,他明白,自己已經是時日無多了……

    對於他來說,此刻的唯一希望,只有那幫正在向着這豗陽城中趕來的朝廷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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